隨著娉婷的話落,梓涵愕然地挑起眉梢,不可思議地看著異常堅定的娉婷,好似明白了什麼。
是了,是了,難怪前世娉婷郡主會為京都貴中的老姑娘,原來真的如傳言中所說,心之人死去,心亦死,而的心之人則是梓桐。
這一結果,是梓涵如何也想不到的,以為前世傳言中娉婷郡主的心之人已死,只不過是有心人設的局,沒想到,這人不但存在,亦是的親哥哥。
梓涵吐出一口濁氣,道:「哥哥他知道嗎?」不復方才的淡然,反而有種心有戚戚焉的凄涼。
前世,京都貴圈子中,與娉婷皆是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也許是因為如此,梓涵不復先前的敵意以及防備。
娉婷搖了搖頭,苦笑道:「怪不得幾年來,堂兄對你如此念念不忘,連我都不得不喜歡你,你是那樣的聰慧好。你可知,世人皆道:最是無帝王家,殊不知,皇室之人,不則已,心若,便是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梓涵喃喃重複道。
娉婷肯定地應道:「是的,一生一世,皇伯父、父王、堂兄亦是癡男子,皇伯父是求而不得,孤苦一生,苦有掌握天下蒼生的權勢,終是可憐了後宮妃嬪。」
「而我父王是幸運的,一生終得母妃一人,過著神仙眷般的生活。堂兄亦然,你雖看似冷漠,實則最是心,堂兄有於你,你定不會負堂兄,我說的對嗎?梓涵。」
對於娉婷最後試探的話語,梓涵不予置評,沉默不言。
娉婷也不在意,回憶道:「我與小侯爺的初次相見,是一個俗套的英雄救,三年前,我去天龍寺上香,途中遇到劫匪,而你哥哥好似老天派來救我於水火之中的英雄。」
自此,便對他念念不忘。
娉婷陷了好的回憶中,梓涵側耳傾聽,亦不出聲打斷,英雄救雖不落俗套,但亦是所有閨閣子心中的憧憬。
不知過了多久,梓涵溫聲嘆道:「哥哥之事,是被人冤枉的。」
終是心了,為眼前這個前世苦苦等待,求而不得的子而心,為對哥哥的深而心。
「恩,我知道。」是肯定的我知道,而非疑問的,真的嗎?
就此而言,梓涵肯定了娉婷,一個沒有任何理由地信任,可見對梓桐的用至深。
但梓桐呢?若梓桐得知此事,會如何?是坦然接?或是好言相拒?
娉婷語氣平淡地問道:「知道是誰陷害的嗎?」
「哥哥目前被關押在京兆尹大牢中,明日我前往大牢中探哥哥,一切便可得知。」梓涵不予多說,淡淡地搪塞過去。
並不是所有人如哥哥這般相信前世所經歷的一切。
「恩,有什麼事大可派人去王府知會與我。」
梓涵應了下來,心知,以娉婷的份,自是不能摻和其中,畢竟代表的是皇室郡主的臉面。
送走了娉婷之後,梓涵倦怠地崴在榻上,不一會便睡了過去。夢璐進門后,見梓涵睡了過去,尋來了氈,小心翼翼地覆在梓涵略顯清瘦的上,遂悄聲退了出去。
一室靜好。
暮已經模糊起來,堆滿著晚霞的晴空,也漸漸平淡下來,沒了彩,一排排參差齊整的府邸在夕的照下,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外面的說話聲驚醒了淺眠中的梓涵,睜眼之時,嫵至極的眸中滿是茫,良久,茫逐漸散去。
屋中已暗,梓涵掀開上的氈,下了榻,這時,外面的夢璐聽到靜,推門而。
「小姐,您醒了?」
「恩,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小姐,酉時了。」
梓涵聽後點點頭,接過夢璐遞過來的茶盞,抿了一口,嚨頓時清快了,隨即問道:「外面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回小姐的話,是圓兒姑娘來了。」
「可有說來此可謂何事?」梓涵眉峰上挑,復又抿了口茶水。
夢璐沉片刻,輕聲道:「小姐,奴婢聽說,圓兒姑娘向管事自請來梓涵居伺候小姐。」
「哦?」
「管事沒應,只說此事由小姐定奪。」
「既然想來,便讓來吧!」
聽此,夢璐雖心有詫異,但對於梓涵所下的任何一個決定,亦是無條件順從。
「是,小姐。」
夢璐出去安頓好圓兒后,沒多會便回了正屋,關上屋門,走至梓涵邊。
輕聲道:「小姐,奴婢表哥帶來消息,爺出事那日,『佳肴樓』的小二說,來過一個神的黑人尋他們掌柜的,二人在樓上的雅間將近一個時辰。」
「恩。」對於這一點,梓涵一點也不意外,相反還在意料之中。
夢璐接下來的話,讓梓涵對於劉漢的細心不由的心生好,此事做的面面俱到。
「奴婢的表哥去打聽過,當日的姑娘姓孫,一直居於城西,孫家只有一個姑娘,一家人在城西口碑不錯,是老實的莊稼戶。而京兆尹李大人,與林尚書沒有任何關係。」
梓涵聽此,冷聲問道:「與林尚書沒有關係,那麼與林大人是不是就有那麼一層關係?」
「小姐厲害,奴婢佩服,李大人與林大人算是姻親關係,李大人府中的姨娘便是林大人的表妹。」
「表妹嗎?」
「是,奴婢的表哥是這樣的。」
「恩,夢璐,李漢如此心細,日後定不會虧待與你啊。」梓涵笑著看著夢璐說道。
李漢確實是個心細的,心細如髮,僅僅兩句話,就打聽的如此詳細,比預期設想的都要來的多。
夢璐地垂下頭,嗔道:「小姐就會打趣奴婢。」
梓涵前世何時見過夢璐如此小兒般的態,頓時不黯然,前世太過愚蠢,不但使得這一對鴛鴦相隔,還生生辜負了夢璐的忠心耿耿。
「明日李漢駕車,你陪我出府。」
「是小姐。」
梓涵沒有料到的是,明日出府之事會異常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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