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聲，有些不著頭腦，“應該都在吧，都多久以前了，我收拾起來以后放那就沒管過。”

周稷沉了口氣，“你在哪？我現在去你家。”

……

這麼急？

“我剛送完深深上學，現在準備回去。”

“行。”

掛斷電話，郝聞覺得，這一天可真是讓人有些出其不意。

這可還才一大早呢，就這麼多事。

他嘆了口氣，又接著開起車來。

何蘊看了眼面前的周稷，有些惴惴，“周，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周稷黑眸沉沉，覷著，“嗯。”

“你確定，我高三畢業的時候，給我寫過一封信？”

何蘊連連點頭，不敢說半句假話。

“我倆那會一個班，關系還不錯。”

“我那時候，就知道喜歡你。”

“你高三那會，我們才高一，你們畢業那會，也不知道從哪流傳出來了你家里的地址，好多生給你寫信，我看到江季姝盯著那個地址看了很久，那段時間整個人狀態也不算好。”

“后來沒過兩天，我去位置上幫放東西的時候，就看到書底下著一封信，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是你的名字。”

周稷聽了這話，頭涌，心頭的滋味重重，讓他都有些分不清過去和現在。

他想，如果那時候，他再多注意一些周圍的人和事，是不是就能早些認識江季姝。

五年。

單方面認識喜歡了他五年。

而他渾然不覺。

何蘊看周稷神不對，心里一慌，又接著開口，“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江季姝這人緒比較斂，當初知道喜歡你，也只是一次很偶然的事，后來就沒聽再提起過了。”

周稷抬眸，控制住自己的緒，“嗯。”

“你走吧。”

何蘊如蒙大赦，連忙開口，“好，那周……我就先走了。”

何棠就在外面等著，見何蘊出來，視線鎖在臉上，笑得都有點不自然，問，“姐，你不是說，你跟周稷不，本都沒說過話嗎，他怎麼會找你？”

何蘊瞪了一眼，“回去再說。”

何棠不依不饒，“現在說嘛，我這會就想聽。”

周稷讓人把電話打到何蘊那的時候，何蘊在廚房做飯，這電話還是接的。

聽到周稷的名字，還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周稷終于對存了點印象，可把手機仔細一看，是何蘊的。

不解極了，可還是把手機遞到了何蘊的手上，又一路跟來這里。

何蘊一進去又是那麼久，哪里能不讓多想。

何蘊看著何棠這副樣子，剛才在里面到的力讓沒了什麼耐心，覺得整個人氣都在往上涌。

嗤笑一聲，對自己這個妹妹說話半點不再客氣，“他為什麼會找我？”

“好，我現在告訴你。”

“他是為了另一個人，我跟你講過的，江季姝，記得嗎？”

“現在最富盛名的設計師，當時提起來，連你都有些佩服的人，周稷是為了！明白了嗎？”

“周稷喜歡江季姝，現在找我來，不過是為了問一些關于的以前的事。”

“你好好想想，周稷這樣的男人，能夠為一個人到這種地步，還專程找到我這個現在已經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得多喜歡江季姝啊？”

一句句地，半點不帶停歇。

何棠都快要聽得呆住。

何蘊看著何蘊這樣，卻有些說不出來的解氣。

“你以為你是誰？跟多人睡過了，周稷能看得上你？更別提，你比得上人家江季姝一頭發嗎？還在這里做什麼春秋大夢。”

說著，緩了口氣，又哦了一聲，“還有，有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江季姝有周稷的孩子了，該有四五歲了吧。”

何棠盯著何蘊，“你早就知道對不對？還看著我這段時間做這些事？”

何蘊看這副模樣，點點頭，“對啊？就是早就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我嫁得不好，可你不照樣也就那個樣子，天天只想著攀高枝，還住在我那，吃我的穿我的，我早就不爽了。”

這番話說完，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來。

何棠有些接不了，牙齒地咬著，“你可是我姐。”

何蘊不在意地笑笑，“那又怎麼樣？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

然后也不管后的何棠，徑直就去攔了車離開。

何棠白皙的臉上浮現出難堪來，原來還算得上清冷的氣質更是一瞬間幾近于無。

剛才何蘊那麼一提醒。

哪里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也是見過江季姝的，更知道，自己和有那麼一點像，說不清什麼心理，說話作都有意無意地模仿著。

正是因為不知的刻意，周稷才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沒立刻就對流出不耐煩來。

還有上次見面。

費盡心思找門路到了周稷面前，又艱難地找著話題，可他前面分明還不想理，卻在聽到說江季姝跟何蘊是高中同學之后來了興趣。

可居然還傻乎乎地，繼續就著那個話題往下說。

周稷就是聽了說的那些，才找上何蘊的吧。

何棠說不清是氣是恨，剛才又被何蘊那麼說了一通，整個人都有些靜不下來。

可何蘊里說的話，連半句都否認不了。

事實就是這樣。

周稷應該對江季姝很不一般，就算不喜歡，那也肯定是在乎的。

否則，何必把何蘊這個不相干的人專程過來？

攥了攥拳頭，看了眼不遠的大樓，往前面走。

沒過一會，就看到周稷下了樓。

他步履匆匆，可渾的氣度照樣人，一舉一都對有些偌大的吸引力。

他這個樣子，應該是剛剛聽何蘊說了什麼，這會迫不及待要去干嘛吧。

是去找江季姝嗎？

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遇見周稷這種男人。

他驕傲、矜貴、有權有勢。

這樣一個人，原來也會為了人心急如焚。

咬咬牙，有些不甘心，眼睜睜地看著周稷開了車門，然后上車。

然后車子從眼前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