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箏被阮青桃氣得面紅耳赤,將阮青桃從自己耳邊推開,正想罵給人下藥不要臉,一個始料未及的人將打斷了。
“林箏,”慕含章忽然出現在林箏后,“我有話要跟你說。”
林箏被他嚇了一跳,反正楚清歌已經要跟云輕輕定親了,也不必顧忌自己會說錯話給楚清歌留在壞印象,于是便想扯起嗓子罵這神出鬼沒的小雜種幾句,卻忽然瞥見阮青桃瞬間難看的臉,于是生生地將那幾句罵人的話咽了下去:“好,去那邊說,免得被某些不安好心的壞東西聽到。”
“你說誰是壞東西!”阮青桃狠狠地瞪了林箏一眼,全沒了方才的神氣。
“哼,我說某些擅于對號座的人不是東西。”
“你!”
林箏不再管,昂首闊步地往一旁的金絨樹下走了過去。
慕含章懶得廢話,單刀直道:“曲家也沒辦法?”
在林箏頹廢那三天時間里,慕含章堅持不懈地給傳了許多信,本不打算看的,但是后來自己待在屋子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想看看這小雜種鬧的什麼花樣,這一看才知道,原來忘了把曲家的回復告訴他,怪不得他這麼著急。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曲家的回信跟阮青桃說的是一樣的,鐘丹沒有解藥,若是有,我早就給曲湘湘吃了。”
說起來,寫信給曲家,也不敢提誤吃了鐘丹的人是曲湘湘,否則依著曲蔚然和曲尚才的格,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慕含章咬著頰一塊,神不虞。
林箏道:“但是……”
“但是什麼?”
“鐘丹雖然沒有解藥,但是這種丹藥的主要作用是蒙蔽人的心智,給人制造錯覺讓他們喜歡上吃下丹藥后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有點像是給吃下它的人制造幻象,將人困在幻象里。”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雖然鐘丹沒有解藥,但是如果幻象中的人自己清醒過來了呢?”
“自己清醒過來?你的意思是靠曲湘湘自己走出來?”
“沒錯,只要曲湘湘能意識到自己喜歡的人其實不是隋玉,那麼鐘丹的效用便不攻自破了。”
慕含章想了想,用一種懷疑的目看著林箏,他問道:“這是曲蔚然說的?”
“……沒錯。”
慕含章了然地點了點頭。
林箏:“……”
總覺得被小雜種鄙視了是怎麼回事?
此時,白喊了一聲:“各位!”
校場之上吵吵嚷嚷的,這一批下山的弟子正興地討論著下山之后要做什麼,誰也沒有理會白。
白著自己花白的長胡子,隨手一揚,校場上霎時間起了一陣大風,諸位弟子立刻停住了吱喳說話的,紛紛不約而同地向了無故起風的方向。
白嚴肅地掃了他們一眼:“說夠了?”
所有人立刻訕訕地低下了頭。
“好了,”等大家安靜下來之后,白才說道,“此次下山歷練,不僅是考驗你們這段時間以來的學習果,亦是考驗你們的心智、魄力和膽識。”
“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此次歷練的時間是六十天,而六十天之后,距離韶山大會也只剩下短短的七天時間了,這次除了是對你們的歷練,同時也要據你們的表現選出三個人來參加此次的韶山大會,而韶山大會各個宗門年輕的高手云集,于你們而言正是一舉名的好機會。”
此言一出,眾弟子按捺不住心的激,又忍不住紛紛議論起來。
年名,這四個字對于他們來說實在太大了。
而曲湘湘則不太在乎。
且不說被“死生不論”這四個字勸退了,更重要的是,早就知道參加韶山大會的人選了。
雖然只看到原死了就被撞飛了,但是不住評論區有劇怪,所以對后面的劇也能知道個大概。
本來恨死了有人在看書的時候給劇,而當穿書了卻沒看到書的結局的時候,只想給劇的天使磕幾個響頭。
等了一會兒后,白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兩手往空中一揮,一個個不同,但是款式相同的錦囊便出現在了他們手中。
“這是計分錦囊,”白說道,“每當你們用上所學的東西幫助了別人或者除了妖,計分錦囊便會多一塊云石,每一個人的錦囊都是獨一無二的,這也是判定誰能被選中去參加韶山大會的重要標準。”
曲湘湘興致缺缺地將計分錦囊收好。
可不想去參加什麼韶山大會,只要想辦法度過了蛇怪那一個生死關,就得趁這次的歷練時間好好地去吃喝玩樂一番,自從穿到這兒以來,每天都有數不盡的麻煩,還沒能好好放松一下,真是悲哀。
“山下危險重重,老朽希蒼玄山的弟子都能團結友,順順利利地完這次的歷練。”白瞇著眼睛點了點頭,“如果大家都明白了,那現在就自行下山吧。”
“是,長老!”
諸位弟子紛紛跳上了自己的佩劍,往山下去了。
曲湘湘長嘆一口氣,特意等慕含章走了之后才想著往他的反方向劍而去。
“小師姐,”阮青桃劍低低地降在曲湘湘的邊,指了個方向道,“我方才看見焚谷的隋師兄可是往那個方向去了。”
曲湘湘:“……”
你是主,不是婆,為什麼這麼喜歡做?
阮青桃道:“你還不快追上去?”
“好的,謝了。”
曲湘湘跟阮青桃道過謝之后,在眼前劍跟隋玉岔開了方向。
開玩笑,為什麼要去追隋玉?
是喜歡他,又不是賣給他了,才不會去他的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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