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把電話放到茶幾上,我們三個人都豎起耳朵,認真聽那邊何亞隆的話。
“奕哥,當年我跟在老爺子邊的時候就曾經見過幾次,聽說這是雍正年間留下的珍品,價值很高……”
秦公子打斷他,“我懂古董鑒賞,你直接挑重要的說。”
何亞隆的聲音頓了頓,“那個……老爺子當年很喜歡這只尊,在客廳的古董架上面擺了至有一年之久。后來老爺子過世以后,老房子沒有人住,才收拾起來。東西的來源有記錄,是當初的一次合作中,豹三爺送給老爺子的禮,當時老爺子回了一只青銅盨(xū)當做回禮……”
我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如果說先前對于豹三爺的懷疑僅僅還停留在懷疑和個別的人證上面,那麼這個蘋果尊,就相當于證了。秦公子的臉很黑,把小箱子蓋上,“上醫生,跟我一起到化驗所去查查,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士把小箱子關好,仍舊提在手里,秦公子看向我,“你留在家里休息。”
我追上去,語氣很堅定,“不,我要去。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應該跟你一起承,我不想一無所知地接保護。”
秦公子沒再勸我,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秦公子的社會關系網很龐大,我們到了一有點陳舊的辦公樓里,連招牌都找不到。聽秦公子跟里面的人打招呼,我才知道是一個化學品和危險品化驗所。
他把小箱子拿出來,然后大致說了一遍可能導致的癥狀,一位戴黑框眼鏡的中年化驗員接過里面的蘋果尊,拿在手里,翻來覆去仔細看了一遍,忽然指著蘋果尊的蓋子上一凹陷說道:“這里的釉質好像和別有點細微差別,如果這個花瓶有問題的話,很可能是這里被做過手腳。”
我也湊過去看,那里正是蓋子上比較厚實的地方,釉質有點偏深。但是因為是在蓋子正中間一個小小的凹陷,所以看起來非常不明顯,如果不是專業人士,本很難看出差別來。當他指出來的時候,我都不太能確定那里到底是真的有問題,還是原本的做工就是這樣的。
這種事我聞所未聞,一個好端端的古董,都能在上面做手腳?我忍不住問道:“這里怎麼做手腳?”
那位化驗員笑笑,看了看秦公子,“這事可就有點難說了。不過,這世上總有些人,無所不用其極,手段也千奇百怪,我在這化驗所沒見。的還需要通過儀檢測和化驗才知道,現在下結論還有點為時過早。不過,按照秦先生剛才說的來看,初步判斷可能是放質源,發出的Ʊ線、Ʋ線、Ƴ線以及中子粒子,對人細胞中的分子原子造影響,導致化學鍵和化學結構的改變,從而對人產生影響。這些影響包括抑制骨髓的造功能、損傷免疫系統等,嚴重的還會導致腫瘤和基因變異,跟核輻的影響類似。”
聽起來相當恐怖。我不知道放質的可怕,但我聽說過核輻,當初國向日本的廣島和長崎投下原子彈以后,在接下來長達幾十年的時間里當地人民都飽核輻的困擾,當地的人和都出現了大量可怕的畸形。
我嚇得后退了幾步。
他把箱子蓋起來,“按照出現癥狀的時間來看,這里面的放質含量應該不是很大,但還是得小心為妙。”
我想不明白,這可是古董,這得有多細的手法,才能把這麼一個貴的瓷給掏一個?
“如果照你這麼說,那他是怎麼把東西放進去的?”
那位化驗員說道:“這個做起來不難。陶瓷可以溶解于氫氟酸,只要用一支特制的針管,小心地把氫氟酸滴到上面,是可以直接掏出一個他需要的小孔的。”
真是可怕,我知道豹三爺名下有化工廠,他手里一定有通這種技的人。
他向秦公子說道:“我需要經過仔細化驗才知道,需要把這個東西留在這里,明天給你答復,怎麼樣?”
秦公子點點頭,“好,那麻煩你了。”
到了第二天,我跟著秦公子再一次去了化驗所,他們把那個蘋果尊拿過來的時候,換了一個盒子。我想接過來,發現那個箱子特別的沉。
化驗員告訴我:“盒子是鉛的,比較重,防輻的。”
他看向秦公子,“是同位素銥-192放源,輻能力很強,好在用量比較小,而且平時作為擺設,放得比較遠,所以還不太明顯。如果嚴重一點,短時間就可能發生比白病更嚴重的病癥。你這個東西帶回去,存放在沒人的倉庫里吧,別讓人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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