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篇報道引起不小的輿論轟以后,許希果然趁勝追擊,發行了一張新專輯。
梅姐把許希的新專輯帶了一張回來,我聽了,風格依然和我的很像,無非是式的憂傷,帶一點朦朧的沉重。
其實在這個年代,煙熏妝和帶著一點重金屬搖滾風格的頹廢是更年輕人歡迎的方式,但是因為先前打出的牌太過于沉重,所以現在便選擇了稍微積極向上一點的格調,雖然帶著傷,但也不失積極向上。
省城除了秦公子旗下的飛娛,和已經倒臺的許家以外,能拿得出手的娛樂經紀公司還真不多了。我不知道許希到底上了誰家的船,看起來,宣傳和包裝的力度其實并不太大,但是,的經紀公司和團隊非常聰明,能夠巧妙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四兩撥千斤,用最低的本打造最好的效果。
這是一種相當聰明的做法。從先前借許家那件事的東風開始,就收到了極好的效。
我沒想到的是,許希的新專輯,在發行的時候,竟然用了一種獨特的營銷。一般地的歌手為了追求發行量和銷量,當然專輯賣得越多越好,可是許希的團隊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首次發行竟然只限量一千張。他們對外宣稱,因為Lucy小姐目前的團隊資金有限,但是為了追求專輯的質量和效果,所以只能犧牲數量,在最后的印刷和刻錄上節約本了。
這麼一說,直接把Lucy那可憐兮兮的形象塑造到了極致,竟然這樣艱難地自費在娛樂圈打拼,居然到了連刻錄專輯的錢都不夠?
這樣的說辭再一次把Lucy往輿論的風口浪尖上推了一把,許多人聽說了這件事以后,開始關注Lucy的新專輯,甚至于跑遍幾條街就為了買到這樣的一本專輯。實在買不到的,在Lucy的網站后面留了數十頁的留言,說等著下次專輯再版的時候一定會買。
當然,作為一個聰明的團隊,當然不會把胃口吊太久。畢竟觀眾都是最擅長忘的,一旦過了這個時期,大家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那麼前期的一切準備,也就都變了徒勞無功。
所以就在那一千張專輯被搶購一空,甚至于開始有人把價格翻倍,倒賣專輯的時候,許希背后的經紀公司借著勢頭推出了專輯的第二版。當然,為了保持初版的珍貴限量質,第二版重新設計了一張封面。
在前期大量的廣告和打同牌的共同效果之下,這張專輯的銷量相當不錯。不久以前我出道發行專輯的時候,是有飛娛在我背后,花了很大的力氣做廣告、請水軍,又是折騰什麼懸念,這才使得專輯銷量不錯。而許希那邊卻是借了個東風,似乎沒費多大力氣,僅僅靠幾篇煽的新聞,就達到了僅次于我的效果。
我和許希兩朵小花相繼開始走進本地娛樂版面,開始了各自看起來很相似,但實際上卻又迥然各異的道路。
在這樣的一場風波以后,我回到飛娛大廈,繼續我繁忙的工作。
按照飛娛公司那邊的策劃,他們給我安排了一部電影的角,由我出演片中一個傻白甜的苦二號,在電影還沒有開拍,角還沒完全定下來的時候,就水軍開始放出風聲來,拿我將要在片中正臉來說事,制造噱頭。
那部電影的投據說是很大的,是一部民國苦戲,由地一個頗有些名氣的導演執導,投資方和制片方的實力都很雄厚,包括飛娛也有份在。
而在這部電影中,章邵宇也將跟我合作,飾演英俊瀟灑的花花公子男一號,也就是我這個二號的苦主,活生生被他忽悠得人財兩空的那種。因為我是頭一次接電影,為了到時候開機以后表演得更自然,梅姐我平時多和章邵宇接,培養培養。
我沒有經歷過正規的演藝培訓,為此飛娛那邊還特意為我請了一位老師,一對一地指導我怎樣展示最好的自己,怎樣面對鏡頭,怎樣用最佳的方式表達角的喜怒哀樂。
在我休息的間歇時間里,章邵宇上樓來找我。
因為離電影開拍的時間已經不長了,為了培養覺,章邵宇最近總是穿著民國款的襯衫配西裝馬甲,梳著油亮亮的民國大背頭,踩一雙油錚亮的尖頭皮鞋,一民國公子哥兒的打扮。用我的話來說,就是看起來像個小漢。
我在飛娛大廈的時候日常也穿的是戲服,都是特意為我定制的,有立領盤扣的藍灰七分袖上配黑百褶的學生裝,也有淡雅的長旗袍。我們兩個人,像是穿梭在時空里的舊人,有時候翻看劇本看久了,了戲,恍然覺得外面高樓林立的世界都顯得那樣的不真實。
章邵宇來找我的時候,手里拿著一份報紙。
“綺蘭,”他我戲里的名字,指著那上面的一份報道,“你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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