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里明明沒有埋怨,可還是覺得鼻子酸了。
“我不是想著,你回來的時候,窗明幾凈,讓你待著舒服些嘛。”
只做過帝王妾,沒做過庶民妻,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哪里不對了。
“你是這麼想的嗎?”為防更多難聽的話蹦出來,他咬了下。
在心底不斷警告自己:“小嫵舍棄太后之位,跟你跑到邊陲小鎮,你要欺負麼?
你已經過了年輕氣盛的年齡了,還要跟從前一樣,像個刺猬一樣,來擁抱你,你卻把刺都扎向嗎?”
李眉嫵了鼻尖,別過頭去,替他把刀子一樣的話說出來:“我不是這麼想的,我是怎麼想的?我去勾引他?”
笑死了,他有什麼可去勾引的。真是想罵娘。
“不是。”馮初沒有這樣想。
這半生鮮怒馬,什麼樣的絕沒見過。
“是你也把我當廢人了,所以別人幫忙。”是啊,他本來就比正常男人了一,現在連武功也毀了。
他想照顧,興許都會力不從心。
差點崩潰了,轉過來瞪著他:“我真的……!我真的應該死你算了。”
就算沒有小叔幫忙,也許在他眼里,也是絕還迎。
門外,有小丫鬟的請示,“大爺,二爺說請你過去書房坐坐。”打斷了這場沒吵起來的爭執。
馮初冷了冷眸,本該跟說點什麼,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
老夫老妻了,也犯不上這麼膩歪,回來再說也是一樣。
起出去,留一個人在原地心郁氣結。
……
馮初過去書房時,馮輕已經等在那里了,看見他進來的時候,主起,將主位讓給了他。
吩咐小廝上了茶,又摒退了小廝,才遲遲開口。
“兄長,我給你道個歉。”
“有這麼嚴重嗎?”他心底覺得很嚴重,表面上也不能說。
因為是小事一樁,說了就顯得矯。他沒有資格矯。
“沒。”馮輕沒有提幫大嫂搬東西的事,不解釋還好,解釋就顯得心虛。
只撿自己家室說:“白從小生慣養,被白家父母捧在手心里長大,就是溫室里的花朵,所以為人世稚一些。”
馮初“嗯”了一聲,心想在家父母寵,嫁人夫君寵,這樣的好命果真不是旁人能羨慕來的。
可惜他的姑娘半生吃苦,都是為了自己。跟了自己,還常常讓委屈。
馮輕:“鬧得家宅不寧,我心里很過意不去。得空兄長替我跟大嫂道個歉,我就不親自過去了。
您們還請多多擔待,有機會我會和再說說,也不是不通理之人。”
這話馮初沒法接,難不他的姑娘就是不通理之人?
不過男人總是護著自家人,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犯不上靠貶損自己人來道歉,又不是殺人放火,馮輕沒有這討好型人格。夫妻本是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馮輕:“兄長且在家里安心住下,過兩日我就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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