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房?
不是稱呼的長子,不是兒子,不是馮初的昵稱,親淡漠到這種程度,從稱呼上就能看出來,果然生恩不如養恩。
李眉嫵恍然間記起,多年前京城發生過一起殺妻案,丈夫審訊時,死不承認。
而且稱呼亡妻時,不是娘子,夫人,而是一口一個死者。
雖然這個稱呼也沒什麼病,但聽起來還是怪的。
“家里沒什麼人了。”
李眉嫵自然不會說實話,因為怕說出來嚇著。
果然,得知沒有有權勢的娘家時,臉上的暗淡了一分:
“哦……我還以為初兒從前是靠著你在朝廷做大的。”
李眉嫵愕然:難不這戲班子的角兒都是靠人上位的麼?不然怎會如此大言不慚的宣之于口?好像掛在上的家風一樣。
“沒。他沒靠我,是我靠他。”
“怪不得了。”馮母一副知道真相的神:
“沒人幫他,難怪他這大做不了。”
可憐的大兒子,從小就背井離鄉的討生活,了太監,最后還是得灰溜溜的回來。
知道李眉嫵啥都不是之后,看就覺得莫名不順眼。
“要不是兒大不由娘,若是初兒年輕時將你領回來,我一定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言外之意,兒子失勢,年齡也不小了,才讓你撿了便宜,你要恩。若是兒子春風得意的時候,馮家才不要你。
李眉嫵沒反駁,總算明白了,丈母娘看婿,越看越喜歡。婆媳矛盾則是千古難題。懂得。
“娘,我瞧著大嫂好的。”馮時的妻子王氏善良順的子,站出來勸了勸。
全當報答馮初替自己兒子醫治手傷的恩,雖然兒子的傷也是他引起的。但他就算不管,也沒法向他糾纏。
如今兒子的手好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麼。向來分得清主次。
“哪里好?銀樣镴槍頭,一看就是個福薄、克夫克子之相。”馮母快直接就說了,本來也沒過什麼禮儀熏陶,不懂什麼是教養。
教養是什麼?能吃嗎?
“屁大好生養,你瞧著屁大嗎?能生兒子嗎?”
反正不喜歡,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嫌棄。
李眉嫵了下,若有所思。只覺得這話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馮初討厭這副市儈臉,自己就是人,卻要對人惡意這麼大。
他雖然不是紳士,也覺得對人的外貌評頭論足,不合適。
“我這樣的人,生什麼兒子?”
一句話將馮母懟得啞口無言。
馮父半晌沒說話,這會兒抬了抬手,后已經有小廝送過來一桿老煙槍,用火鐮點燃。
他吧嗒吧嗒了幾口,旱煙味兒立即彌漫得整個屋子都是。
馮母本就不高興,如今被兒子懟,反應過來,繼續念叨:“要我說,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不要太給好臉了。”
李眉嫵不知道馮父有沒有打過馮母,隨口扯了句:“誰說他不打我?”
信手一指馮初:“他打過我好幾次。”
馮班主叼著煙微愣,馮時也被嚇得不輕,白倒是對這個大伯哥暗中豎大拇指:
牛!連太后都敢打。而且打了也沒什麼事,太后還是這樣死心塌地。
倒是馮母一聽這話,臉上立即樂開了花:“男人是天,人是地,地永遠翻不過天,所以人必須服從男人,孝順男人。”
白早聽過這話,所以此刻見怪不怪了,只是嗤之以鼻。
之前比這更難聽的,也聽過。
二十二世紀的神棍女異師云嬋,一朝穿越,竟嫁了個權傾朝野的異姓王爺。可打遍天下無敵手,克天克地克空氣的她,一面對那位爺就立馬變弱雞,只能任其欺凌索取,各種耍流氓。某天,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逃出去,結果竟因為呼吸困難不得不回到他身邊。這不科學!某偏執王爺笑的一臉妖孽:“認命吧嬋兒,乖乖留在本王身邊不好嗎?”“……”云嬋想不明白,卻也毫無辦法。直到很久,塵封的記憶被解開,她才知道,原來他是她前世欠下的債。
紀雲彤和顧元奉指腹爲婚,青梅竹馬,這樁好婚事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紀雲彤也一直以爲自己會嫁給顧元奉。 結果顧元奉卻爲了另一個女人對她說:“你再敢到她面前胡說八道,我們就解除婚約吧!” 紀雲彤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她和顧元奉不一定會順利成婚。 既然如此,她也要爲自己做些打算了…… 嗯,買點莊子鋪子,再物色個心儀的美男子? 一切都出奇地順利。 就是總感覺自己似乎忘了點什麼。 直至顧元奉氣急敗壞地提劍殺上門,紀雲彤才發現自己到底忘了啥—— 等等,他們的婚約怎麼還沒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