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時,沒了母后垂簾聽政,龍椅上正式換了還未開始正式親政的朱穹。
他不自覺的用余打量著馮初,自己為帝王,拉假太監讓去凈,本沒什麼錯,可還是不自覺的心虛。
好在馮初并沒有什麼異常,依舊在專心聽著蜀總督的上奏:
“前日臨邛發生地,死傷無數,臣不敢私自定奪,還請皇上旨意。”
朱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不悅的埋怨了句,“蜀郡太守不是發明了地儀嗎?怎不提前監測?”
“回皇上,地儀已提前監測到會有龍翻,紛紛勸說百姓遷移避禍。
但故土難離,鄉親們不肯走,還說……還說……”蜀總督言又止。
“說什麼?”朱穹年脾氣,可沒這沉穩的子,跟他打什麼啞迷。
“說皇上品行不端,強納尼姑為妃,方才惹得佛祖震怒,誕下禍患。”蜀總督說罷,便立即跪在地上。
其他人紛紛汗,想不到這個小皇帝還沒大婚,就惹出這麼多風流債來。
遙想當年,先帝縱然聲犬馬不上朝,但后宮的妃子也大多是選秀來的。
好家伙……這新帝直接強迫尼姑,大臣們愈發覺得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發展。
朱穹被臊得面紅耳赤,心想到底是何人走了風聲。
他那日去探娘,不想失而歸,一時拉個貌的小尼姑泄憤。
本以為自己不張揚,此事就可瞞得不風,怎還會被那麼多人知道了?還當著眾人的面捅出來。
該不會是馮初公報私仇吧?自己強迫他干兒子去勢,他就讓自己出丑。
朱穹的臉極其難看,沒有想過敢作敢當,應激反應之下本能的矢口否認,“是誰誣陷朕?”
他這話也不算裝聾作啞,充其量算是沒有擔當。畢竟他真的沒有像從前執著于封娘為皇后時那樣,尋死覓活的要納那尼姑為妃。他明明是臨幸完就跑了,怎還賴到他上?
為了娘據理力爭,和拋棄尼姑,原來殊途同歸。不過說一模一樣也不對,娘的事沒人提,尼姑的事卻被人詬病。
難道因為娘沒有后臺,而尼姑的背后是佛祖,這一次,他惹得天神共怒了?
馮初沒有多余的緒去譴責皇上不夠男人,也不愿看見皇上惱怒之后,問罪于蜀總督。因為如今正值用人之際,由不得皇上用加之罪胡鬧。
“皇上,無稽之談不需理會。”
馮初勸過之后,立即替皇上做了決定,“不管是不是皇上的錯,皇上都會下罪己詔。安民心。”
朱穹心底略略不悅,心想到底我是皇上,還是你是皇上?你憑什麼替我決定下罪己詔?我若是下了罪己詔,豈非坐實了我強迫尼姑?那我這污名不洗不掉了,母后也不會饒了自己。
馮初無暇揣他更多心思,始終想著如何解決問題。
又同蜀總督商議,“如今最重要的是災后重建、和安置百姓,要提防死的人過多引發瘟疫,也請戶部立即撥銀子出來,免得激起民變。”
戶部尚書徐英立即應下,“臣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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