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沒有立即出宮,難得進宮一趟,不去皇上跟前嚼舌,難道欣賞母后不再年輕的容麼。
去到皇子所的時候,十有九次看見皇上愁眉不展,這一次也不例外。他還未請安,就直接被皇上免了。
詢問他后的丫鬟,“皇上可是為晏公主被狀元拒絕的事惱怒?”
不等丫鬟回稟,朱穹憋不住,先自己說了:“皇姐有那麼多人替打抱不平,哪兒還得到朕心?
朕為自己愁苦還來不及,哪有那麼多心思分給別人。”
“哦?”朱瑞意味深長一笑,“皇上可是瞧見皇姐大婚熱鬧,對比之下,覺得自己冷清了麼?”
士為知己者死,突然有人理解自己,朱穹仿若久旱逢甘霖,當即打開了話匣子:“是,朕思念娘。
每每夜深人靜,便想起從前跟娘的點滴。
雖然現在有莊淇陪著我,可我還是想娘,想得翻來覆去睡不著。”
朱穹好久沒遇見能心的人,也不怕兄長笑話,畢竟他是皇上,也沒人敢笑話自己。
而且又是竇初開的年齡,覺得很偉大,既要勇敢追求,又要大膽秀出來。
朱瑞看了一眼他口中提到的莊淇,就是那位太后指過來給他開蒙的丫鬟,如今已了他的丫鬟。
有意逗逗他,“我瞧著那個鄭芊芊也不錯,皇上若覺得有一個莊淇姑娘還不夠,大可以安排鄭芊芊一同伺候。”
“可饒了我吧!“朱穹如臨大敵:
“我還沒到七老八十歲,不了唐僧念經。聽在我耳邊聒噪,不怕自己斷子絕孫,都怕早日佛上西天。”
朱瑞一番試探,已對他的態度了然于。他如此仇視鄭大人的兒,對自己有百利而無一害。
朱瑞最怕諸多朝臣支持他,如今他要將太后昔日拉攏過來擁立他的朝臣——一一得罪了個遍,不需要他手,就自毀長城。這才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會兒不再同他繼續玩笑,認真給他出著主意:“想就去看,您是皇上,誰還敢阻攔您不?”
朱穹霎時間茅塞頓開,喃喃自語道,“是啊,母后強迫娘離宮,雖回不來,但朕可以出去!
何必做那苦命的鴛鴦,好像牛郎織一般,一年才能見一次。”
他相信自己跟娘之間比金堅,哪怕遠隔千山萬水,他也愿意為了娘跋山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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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紫城距離胡淑嫻為大銘祈福的寺廟并不遠,朱穹很快啟程,沒有跋山涉水,只不到半日的車程,便抵達了。
這一路,他想了很多,也許母后會故意設計娘跟別人,讓自己誤會,進而跟娘決裂。
他才不會那麼傻上當騙,他要一直堅信娘。只是久別重逢之后的景,還是讓他措手不及。
胡淑嫻沒有他想象之中的被其他尼姑欺負、打,等著他正義棚、來拯救和關懷。而他的母后也沒有那麼稚、去設計什麼狗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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