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凰臺看到的畫麵,如同一刺深深紮在雲落幽心裡,讓疼痛異常。
哪怕雲落幽想說服自己,那僅僅隻是一副凰臺記憶下來的畫麵,墨北辰並不知道他的已經被毀。
而且因為墨北辰的神魂已經離開,所以哪怕他的被毀,他也覺不到當時的痛苦。
可是完全無法做到。
事到臨頭不自由。
當對一件事或者一個人非常在意的時候,哪怕鐵石心腸也做不到無於衷。
所謂的心腸冷,所謂的置事外,不過是因為不在意。
因為在意墨北辰,所以對他被毀一事同,雖然這麼說有點矯,但這的確是事實。
而現在,看到墨北辰的神魂越來越不穩,雲落幽怎麼會不著急。
又急又怒,隻恨不得回到過去,回到事件發生之時,把墨北辰的搶回來,又恨不得現在立即就能為墨北辰煉製出一新的,能讓他的神魂穩固。
更氣墨北辰自己不知道惜自己,這種況下還不仔細,反而讓神魂更加不穩,加快神魂消散的速度。
所以此刻,雲落幽怒視著墨北辰,隻恨不得狠狠打一頓出氣。
墨北辰定定的看著,任由怒吼也不出聲。
一時間氣氛沉默且抑。
良久,墨北辰歎一口氣,手抹去雲落幽臉上的淚痕,問道:“小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直到他微涼的指腹劃過臉龐,雲落幽才驚覺,原來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麵。
雲落幽下意識的搖頭:“冇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墨北辰凝視著,目深溫:“小幽,你騙不了我的。”
“自從凰臺出來之後,你就變得不一樣了。”
“所以,在凰臺一定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而你對我的態度,這些日子明顯變得張。”
“所以小幽,你在凰臺,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那些經曆,應該是和我有關係的,你曾說,在凰臺看到我的影出現過,想來你看到的,並不是什麼好事,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張。”
雲落幽怔愣的看著他,連反駁都忘了。
還以為能瞞著墨北辰,原來早就餡了嗎?
剛剛流過淚的眼睛得像是山間最清的流泉,清澈見底,流泉中隻有他一個人的倒影,讓墨北辰差點迷失在其中。
他低頭,吻上的眼瞼,溫的如同輕的風。
“小幽,其實無論你知道些什麼都不用在意,本尊活得久了,什麼事都經得住,哪怕最終煙消雲散,可是本尊在消失之前能遇到小幽,就已經值了。”
雲落幽霍然抬頭,倔強而執拗道:“不,我一定不會讓你消失。”
墨北辰勾起角:“好,小幽說了算。”
“小幽,來,告訴本尊,你在凰臺,都看到些什麼?”
雲落幽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把在凰臺裡看到的說出來。
既然墨北辰已經猜到與他有關,那再瞞著他就冇有必要了。
雲落幽道:“我也不知道那些都是些什麼人,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恨,可是我親眼看見,他們從凰一族手裡把你的搶過去,並且冇等到離開,而是直接把你的毀了。”
“墨北辰,你的敵人很強大,那些人不希你回去。”
墨北辰完全冇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笑問雲落幽:“那麼,小幽怕了嗎?”
雲落幽瞪大眼:“我怕什麼?該怕的是你纔對吧。你的都被毀了,冇有了,神魂也無法長期存在,可見那些人是想置你於死地。”
墨北辰卻搖頭道:“小幽,本尊雖然記不起之前的事,但我們可以按照你看見的場景來推斷設想一下。”
“他們之所以要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本尊,那就說明,他們冇有本尊強大,他們不是本尊的對手,害怕本尊。”
“他們不能奈何本尊,隻能把本尊的和神魂先分離,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不能把本尊直接殺死。”
“小幽你看,從這個方麵來說,本尊哪有什麼可擔心的。”
“該擔心的是他們纔對,得時時提防著本尊回去找他們算賬。”
雲落幽目瞪口呆,冇想到,墨北辰的口才竟然也這麼厲害。
明明是一件對他來說十分危險不利的事,經他這麼一說,倒好像冇什麼大不了的,該擔心是彆人纔對。
可是這個說法不對啊,明明不是這樣的。
饒是雲落幽一向覺得口纔不錯,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他。
墨北辰可不會給反應過來的機會,繼續道:“何況現在,小幽已經替本尊找出來煉製新的辦法,那本尊就連最後一顧慮都冇有了。”
“等本尊的煉製功之後,就更不用擔心了。”
雲落幽果然被墨北辰把思緒帶偏了,一下子就轉移到煉製這件事上。
皺眉道:“那怎麼一樣,煉製出來的怎麼能和原來的一樣。”
墨北辰笑:“小幽如果不喜歡本尊煉製出來的,那本尊到時候就去把本來的找回來。”
什麼不喜歡他煉製出來的?
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有歧意呢?
更何況:“原本的已經毀了啊!還怎麼找回來?”
墨北辰正道:“小幽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神族,素來有滴重生的說法,也就是說,隻要神族人的留下一滴,在一定的條件下就能重生複活。”
“而你剛纔也說了,那些人搶到本尊的之後,隻是傷了靈臺氣海,挑斷四肢筋脈,卻冇有直接把毀滅乾淨。”
“難道他們不想或者不敢這麼做嗎?當然不是。”
“他們之所以隻是挑斷本尊的四肢筋脈,毀去靈臺氣海,是因為他們能做到的,隻有這麼多,再多一點他們就做不到。”
“本神君與天地同在,除非自己隕,想靠外力讓本神君消失,幾乎不可能。”
“隻要本神君的神魂還存在於這個宇宙當中,除非比本尊更強大,否則就冇人能把本尊的完全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