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幽見到葉婉香的時候頗為意外。
和孔塘之間的八卦沸沸揚揚,也僅僅不是八卦而已,斷不會驚到葉婉香這個歸一峰的峰主。
而除了孔塘和呂棟,飛星宗目前還冇有其他人知道就是雲落幽。
所以,葉婉香親自來見這個外門弟子,到底是為什麼呢?
雲落幽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葉婉香說明來意。
為歸一峰的峰主,葉婉香能親自過來見一個外門弟子,已經算是很重視了。
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對雲落幽道:“本座聽事務堂管事說李波說,你在種植靈草方麵非常有天份,第一次替宗門種出來的靈草就能提高兩煉丹率。”
“我們歸一峰主修的功法中,煉丹是其中之一,能提高兩丹藥率的靈草對於歸一峰來說,十分寶貴。”
“本座今天過來,是想問你提高兩煉丹率的靈草的種植出方法。”
葉婉香覺得自己為峰主,能親自來問一個外門弟子,無論是誰都該到榮幸,何況既然為歸一峰的外門弟子,自然也要把自己當歸一峰的一份子。
隻有歸一峰比其他峰好,歸一峰的弟子才能揚眉吐氣不是。
所以,很有信心,這個雲的外門弟子肯定會把種植方法說出來。
誰知道雲落幽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反倒跟孔塘一模一樣。
道:“回峰主的話,這個簡單,隻要讓靈草裡蘊含的靈力更加充份,煉丹的時候就有可能提高丹玄率。”
葉婉香:“……”
難道還不知道提高靈草裡的靈力含量,可這哪是這麼容易的事?
特彆是剛剛聽孔塘說過一遍這個理由,現在又聽雲落幽說一遍,倒好像兩個人一起說好來敷衍似的。
孔塘是飛星宗的宗主,不能也不敢對他怎麼樣,可是雲落幽不過是歸一峰一個外門弟子,為歸一峰峰主,還不能多問幾句?
葉婉香強下心裡的脾氣,對雲落幽道:“你隻要把種植靈草的辦法說出來,本座不會虧待你,等你修為晉靈師境界,你就是歸一峰的門弟子。”
雲落幽還是搖頭:“峰主,不是我不願意把種植靈草的方法告訴峰主,隻是那方法本太高,不能推廣,本冇用。”
葉婉香心裡卻以為雲落幽想以此討價還價,冷著臉道:“雲,你就算和宗主關係不一般,也總是歸一峰的弟子,要心向歸一峰纔是。”
“歸一峰強大了,你在宗主麵前也能更有底氣。”
“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反而讓彆人占了便宜好。”
難不葉婉香以為自己把種植靈草的辦法告訴了孔塘卻不肯告訴?
雲落幽有些無語,說的是真話,這位峰主大人怎麼就不肯相信呢?
葉婉香繼續道:“本座說話算話,隻要你說出種植靈草的辦法,你就是歸一峰定的門弟子,不用等三年一次的門弟子考覈,隻要修為達到靈師就行。”
雲落幽無奈道:“不必峰主為我開特例讓我為門弟子,既然峰主想知道,弟子告訴峰主也無妨。”
葉婉香眼前一亮:“你說!”
雲落幽道:“那一批的赤炎花,我用了兩張高等火靈力符篆,它們吸取了足夠的火靈力,所以纔會在煉丹的時候高出兩的丹率。”
葉婉香:“……”
簡直像聽天書。
這雲是瘋了不?
一張高階靈力符篆的市價至是兩萬靈晶,而且幾乎是有價無市,很能買到,兩張火屬符篆就是最四萬靈晶。
那一大片赤炎花加起來都不值四萬靈晶,哪值得花兩張符篆下去?
而這雲為一個剛剛門的外門弟子,哪來的高階靈符,並且一出手就是兩張?這聽起來就像是假的啊!
葉婉香心裡認定雲落幽是在說假話欺騙,十分憤怒。
“雲,你實在不想說也就算了,為何要欺騙本座?”
雲落幽:“……”
不說不行,說了也不行?
雲落幽也怒了,冷冷看了葉婉香一眼:“事實就是如此,不管峰主大人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那一眼銳利冰冷,如同乍然出鞘的利劍,帶著凜冽峰芒,讓葉婉香都不由瑟了一下,差點不敢與對視。
真是見了鬼了,堂堂一峰之主,居然會怕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
葉婉香下心裡一閃而逝的心悸,沉著臉道:“如果無心留在歸一峰的弟子,歸一峰也不強求,趁早尋好彆的去,歸一峰絕不強留。”
這要是換了其他弟子,早就開口貶去做苦役了。
隻是這個雲與孔塘關係不一般,,就連種植靈草的方,都隻告訴孔塘卻不肯告訴歸一峰。
葉婉香心裡雖然氣憤,倒也不想太得罪孔塘,那畢竟是飛星宗的宗主。
雲落幽還冇開口說什麼,孔塘卻一臉喜:“雲,既然歸一峰不要你,不如跟我去主脈如何?在主脈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我保證冇人敢阻攔。”
雲落幽:“……”
葉婉香:“……”
竟然當著的麵公開搶歸一峰的人,葉婉香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
冷聲道:“宗主,我們飛星宗一向友同門,像宗主這樣公然到其他山峰挖弟子的事,本座還從冇見過!”
孔塘對著葉婉香就冇那麼好的脾氣了,事實上,除了對著雲落幽,孔塘對著誰的脾氣都算不上好。
他冷漠的看著葉婉香:“剛纔不是葉峰主親口說讓雲另找去的嗎?”
“既然歸一峰都已經公開年攆人了,本宗主還不能把人帶回去?”
葉婉香一時被堵得啞口無言。
剛剛,也就是威脅威脅雲落幽而已,也不覺得真的能把人攆走。
一個外門弟子,被歸一峰趕出去,哪裡還有其他峰願意收容?那豈不是得罪歸一峰,歸罪這個歸一峰峰主?
隻是想讓雲落幽心存力而已,誰曾想孔塘就當麵搶人了。
真是氣死了!
葉婉香當了那麼多年的歸一峰峰主,還冇有這麼憋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