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了,離開他的選擇至今都并不后悔,這原本就是和他最好的結局,可是如今他因此重傷將死,而,就是罪魁禍首。
那可是放進心里的人啊,卻要被害死了……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還會做同樣的選擇麼?
冥天見這樣,便曉得是在自責,當即道:“葉歡,這并不是你的錯,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麼?那些人本就是沖著元決來的,原本你也只是順帶被牽連的,元決總是要經歷這麼一場的,只不過是差錯的與你牽扯上了關系罷了,可你又怎知沒有你,他遇刺會不會也傷呢。”
葉歡搖了搖頭,抿了抿啞聲道:“可是沒有我,他不會這樣慌神急躁,不會把保護他的人都派出來找我,這樣的話,以他的本事和邊的護衛,那些人傷不到他的啊。”
冥天無奈的嘆息道:“你這是鉆牛角尖了。”
葉歡搖搖頭,苦苦的笑著,眼中也含著淚水,道:“不是鉆牛角尖,這次的事確確實實是因為我,若我沒有躲在這里不回去,他也不會為了找我這樣心急火燎,便是遇刺也不會傷到,他若當真熬不過這一次,便也是我造的,是我害了他。”
吸了吸鼻子,抬手掉了流下來的淚水,看著冥天,抿強行扯笑著,卻苦又傷悲,問:“冥天,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冥天不作細想,直接搖頭道:“不是,你沒有做錯,你只是遵循自己的意愿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想離開他,之后的事非你所愿,也并不是你造的,不過是因果罷了,所以,不要將別人的錯歸咎于自己上,”
葉歡低聲道:“可是我覺得我錯了,如若讓我重新選擇,若我知道我想離開他會讓他方寸大到遇刺重傷,甚至會死,我也許就不會這麼做了,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現在想想,似乎比起的那些顧忌,他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他活著的代價,是永遠陪著他。
冥天一時無言,確實說什麼都晚了。
屋靜默了許久,葉歡對冥天道:“冥天,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冥天些不放心:“可是你如今……”
葉歡扯了扯角,給冥天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輕聲道:“你放心吧,我的承力不至于這麼弱,事已至此,我只想自己待著,好好平復一下心緒,再想接下來的事。”
冥天想想也是,如今也確實是需要自己一個人想明白,而本又是這樣活得明白的人,旁人說的再多,都不及自己想明白好些,便點了點頭,站起來走出去。
屋本來就只有他們倆人,靈兒幾個剛才都被遣出去了,本也是把們都出去,靈兒才急急忙忙去來了冥天,冥天一走,屋便只有葉歡自己。
便這麼一不的坐在那里,呆呆地好似洗丟了魂一般,過了一會兒后,想起什麼似的,便掙扎著下了床榻,也不穿鞋,就站起來走向不遠的梳妝臺那里,坐下,抬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那塊玉佩。
那是他之前送給的,說是戴在上或是時時把玩對好,便一直戴著,除了沐浴睡覺之外,全都不離的。
這是他送給的唯一一樣東西了。
拿在前點頭看著,輕輕的著上面雕刻的紋飾,那樣輕小心,好似在著什麼珍寶。
忽然,‘啪’的一聲,一滴水由上而下的滴在玉佩上,隨后又是第二滴,第三滴……
同時,響起沙啞的輕喃,愧疚又自責:“對不起……”
……
葉歡自己一個人在房中待了許久,不許任何人打擾,且也一點靜都沒有,就在外面的靈兒急的不行,打算進去看看的時候,門從里面開了,走了出來。
靈兒第一個上前,拉著問:“姑娘,你可算出來了,怎麼樣?不?奴婢去給你煮些吃的你吃一些可好?”
葉歡十分平靜,且看著很正常,沒有半分悲傷難過,只是枯寂一般的平靜,無悲無喜,只是眼睛紅紅的,看樣子是哭過了,蔫蔫的沒什麼氣神。
聽言有些遲鈍緩慢的看了一眼靈兒,自然看得到靈兒熱切擔心的目,扯了扯角,點頭:“嗯,我正好了,你煮些清淡的就好。”
靈兒面一喜,忙道:“好,奴婢這便去,您等會兒。”
說著就轉往廚房去。
葉歡左看看右看看都沒有月影,問:“月影呢?”
小葵道:“姑娘,月影姐姐這幾日都沒好好休息,現在正在休息呢,您要找?”
葉歡點點頭:“是有些事找,不過不急,讓先休息吧,等醒來再說。”
“哦哦。”
冥天本來坐在門口右邊的走廊上,靠坐在欄桿柱子上,這時已經站起來走過來。
問:“想明白了?”
葉歡扯了扯角淡笑,面容苦:“沒什麼好像明白的,左不過是讓自己接這個事實罷了,雖然不愿意面對,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認了。”
冥天點頭道:“你能這樣想便是想明白了。”
葉歡神一九蒼涼苦,道:“算是吧,不過……”
冥天順著問:“不過什麼?”
葉歡道:“我想去看看他。”
冥天驚詫:“去看他?你的意思是你要回去?不走了?”
葉歡微微搖頭,幽幽苦笑著輕聲道:“也不是,他都要死了,我回去干嗎?守寡麼?我只是想見他最后一面而已。”
冥天倒是明白的意思了,卻嚴肅道:“可是你要明白,這很難。”
葉歡道:“盡力一試吧,若是實在不行就算了,也不是非要看這一眼,可總是想在不驚那些人的況下去見他最后一面。”
冥天思忖良久,才無奈的點點頭道:“若是見不到,怕你往后就更放不下來了,罷了,若是你非要見,我盡力安排吧,不過此事得你那個護衛配合才行。”
葉歡頷首:“我知道,我剛才說找有點事便是此事,我會讓好好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