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決哪里會聽不出他的意思,葉歡作為他的王妃,就算他們一直只算是名義夫妻,可是在外人看來,葉歡是他的人,那些人抓了走,當然是不會殺,不然也不會費心把帶走了,可別的就無法保證了。
一個子落到一群窮途末路的亡命之徒手里,理所當然的會遭遇什麼已經是可想而知。
元決目泛冷,靜靜地凝視著元凌那虛偽的關懷模樣,微抿著,語氣有些凜冽,緩緩道:“本王的王妃,自然是福大命大,也自然會安然歸來,但……”
他頓了聲,意味深長的看著元凌。
元凌下意識的抬眸出聲:“但什麼?”
元決詭譎的淡淡笑著,卻笑不達眼底,反而有些悚然:“等本王把王妃找回來了,讓遭了這場罪的人,五弟覺得本王該如何對待才好?”
元凌神僵滯了一下,才扯了扯角低聲道:“自然是殺了。”
元決幽幽冷笑道:“殺了?呵,只是殺了……如何能抵銷本王的王妃此次遭的罪?”
元凌自然聽得出來元決這話是在對他說的,心中驚疑不定,很是不安,可面上還是拼命穩住不出怯意來,順著元決的話問:“那四哥打算如何置?”
元決只是極有深意的看著元凌,緩緩淡聲道:“等本王把人尋回來,本王再好好斟酌該如何算這筆賬。”
說完,他用冷到極致的目盯著元凌片刻,便不再理他,大步離開。
他走后,元凌緩了口氣,可心頭卻如著千斤巨石般沉重。
馮寬低了聲音問他:“殿下,看來晟王是知道了您與此事有關,怕是……這該如何是好?”
元凌臉郁的咬了咬牙,隨即詭異一笑,道:“怕什麼,不說葉歡這次不可能活著回來,就說元決……后面可還有一場大戲等著他呢,他便是知道了此事與本王有關又能如何?也得他有命算賬不是?”
馮寬恍然:“屬下倒是差點忘了,如今晟王妃不知所蹤,晟王方寸大,正是他們手的好時候,便是他知道了,怕是也沒命計較了。”
元凌不置可否,卻突然心生疑竇,道:“不過本王如今有些不解,他們今日的目的是取葉歡的命,可最后卻不殺了葉歡,反而把帶走做什麼?連的兩個婢也一并帶走,反而留下了元傾城,這算什麼意思?”
抓走葉歡一個人威脅元決也說得過去,可是把的兩個婢也抓了作甚?若只是要利用葉歡做什麼,那那兩個婢就沒什麼用了,反倒是元傾城這個皇室郡主還能有那麼一點作用,那些人是蠢的麼?這般舍本逐末。
馮寬也覺得奇怪,可想了想還是道:“想來是那些人弄不清楚抓錯了,且不是說南城郡主了傷?或許他們以為南城郡主傷活不了便留下,把其他的都帶走了。”
元凌聽著, 覺得也解釋得通了。
思及一事,他低聲音道:“等晚一些你記得親自去看看謝桓那邊事辦得如何了,本王與虎謀皮折騰了這樣一出給他爭取時間,他這次可別把事辦砸了,若這次再有所疏,不然不僅本王白費心思,大家都得玩完。”
馮寬應聲:“是。”
元凌這才收斂心神,一副泰然淡定的模樣往元傾城那里去。
……
冥天離開后,葉歡待在屋久久沒出來,天黑了都沒察覺,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還是靈兒和小葵醒來被冥天帶著來尋,這才發現天黑了,自己也了。
冥天立刻去人給準備晚膳。
他一走,靈兒這才急忙問:“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們不應該是被那些刺客殺手抓了麼?怎麼會在閣主這里?閣主為何會在蘄州啊?還有南城郡主……”
葉歡道:“不是刺客抓了我們,就是冥天把我們帶出來的,元傾城無事,冥天說現在已經被帶回驛館了。”
靈兒聽聞元傾城無事稍稍安心,可還是驚的不行:“是閣主把我們劫走的?那今日那場子,難道也是閣主……”
葉歡為冥天澄清:“不是,那些人是元決的仇家,想殺我報復他的,冥天只是趁將我們劫走罷了。”
靈兒聞言張了張,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李。
一旁的小葵聽著就炸了,一副憤懣急躁的樣子叨叨道:“殿下怎麼仇家這麼多啊?這都是第幾次了?姑娘嫁給他才半年啊,就因為他遇到了這麼多次刺殺,真是……”
這個……葉歡無言以對。
確實是好幾次了。
小的諸多殺機便罷了,是大規模的刺殺就有三次,天神廟一次,護國寺一次,這次又是一次,都是因為元決。
在他邊,真的是險象環生永無寧日啊。
不同于小葵的悲憤,靈兒警察鍋后,倒是冷靜許多,想的也比小葵多一些,當即問出了關鍵:“可是姑娘,閣主為何要劫我們出來啊?他就算是救我們,不該是送我們回驛館麼?可卻把我們帶到這里來,且沒捎上郡主,這……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啊?”
自然察覺得到,冥天此舉,并不是救們,而是趁將們帶走,葉歡剛才也說了,冥天是趁劫走們的。
葉歡微微抿思量了一會兒, 斟酌著用詞猶猶豫豫的道:“靈兒,如果我說……我們以后都不回去了,我不回元決邊做他的王妃了,我們一起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過自由自在安然平靜的生活,你們覺得如何?”
問靈兒的同時,也一并看向小葵,詢問小葵的意思。
倆丫頭紛紛大驚變,小葵還好,只是瞪大了眼睛張大了,而靈兒則是口而出問:“姑娘是要離開殿下?”
葉歡好笑道:“你這麼驚訝做什麼?我想離開他的事不是早就與你說過了?小葵之前不知道,可都沒你這麼驚訝。”
靈兒急眼了似的,話都說不順暢:“可是……可是奴婢以為姑娘已經打消這個念頭了,您最近不是和殿下好的麼?夜里還……奴婢以為您已經不想這事兒了,怎麼還要離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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