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決也深以為然:“確實極好,那些世家閨秀沒法和相提并論。”
聽著元決這由衷的贊,明宣公主詫異的看向元決,凝視片刻,扯了扯輕聲道:“我以前還想著,你這般目下無人的高傲子,怕是終此一生都不會鐘任何人了,卻不曾想,最終會栽在這樣一個子上,還栽得這樣徹底,之前收到京中的消息說你們極好,你信中也說了甚得你心,我都有些不信,如今瞧著,倒是信了。”
元決收回目看香明宣公主,挑了挑眉道:“有什麼不信的?難不我還會誆騙姐姐?”
明宣公主沒好氣道:“你以前誆的我也不了,以至于這些年每每來信與我,總說你子已經都好了,病都是裝來給旁人看的,讓我莫要擔心,可我時常聽聞你病著的消息,還是會擔心,若非……我早就親自回去瞧你了。”
頓了頓,又頗為欣道:“如今瞧你的確安然,我才算是徹底安心了。”
元決垂眸無言,他并不想多談及這個事。
他道:“我明日便一早啟程去蘄州了,在我辦完事回來之前,都會在姐姐這里,請姐姐能幫我好好看顧。”
明宣公主淡笑道:“這個不用你叮囑,我知道該怎麼做,放心吧,是你的王妃,便也是我的親人,怎麼著我都不會慢待的。”
元決瞧著明宣公主的神,福至心靈一般,忽然問:“姐姐似乎對并不是特別滿意?”
雖然剛才明宣公主一直表現得是對葉歡十分喜的樣子,言語間都是袒護和滿意,可是到底是對彼此都極為了解的姐弟,元決哪里看不出來,明宣公主剛才的表現,只能說是對葉歡的滿意和喜是真假參半,定然是有些滿意的,可是不會很深。
明宣公主不置可否,沉肅道:“阿綏,你該知道,你是我弟弟,在我眼中,你本該是匹配這世間喜好的子,不管是出還是樣貌才亦或是品都該是最好的,可這些,占據的都不多,甚至可以說都不符合做晟王妃的基本要求。”
元決不否認,若是看這些條件來擇選王妃,確實是沒有一樣符合的,可他的形本就不同,這些就顯得不重要了。
明宣公主坦然道:“阿綏,我也不怕與你說實話,你這個王妃,若非此前為你擋箭救了你的命,又真的了你的心,我是絕對瞧不上的。”
“姐姐……”
不等元決說什麼,明宣公主又沉聲道:“出不好,只是一個庶,且是樣貌不佳,才與品更是有待商榷,沒有一樣可匹配你若非你的況不同,這樣的條件,便是給你做侍妾都是不夠的,更遑論是做你的王妃?”
“而且,在京中的事其實我便是在這里也聽聞不,此是個有城府有手段的,而我素來不喜歡這樣太有城府的子,若是太于算計,總是免不了以后也會算計你。”
并非真的如剛才在葉歡面前表現的那樣不清楚葉歡的事,不曉得葉歡的膽量和脾,反而極為清楚,因為派人回去打聽過了。
且京中也有人會常常傳來關于葉歡的消息,葉歡嫁給元決后發生的事幾乎都知道,自然也明白,葉歡很厲害。
元決無奈道:“姐姐應該知道,做我的王妃,若是沒有一點城府手段也是不行的,我覺得這樣就極好,至于以后會不會算計于我,這些其實并不重要。”
明宣公主無奈嘆了一聲道:“我何嘗不明白,有時候我介懷這些,可有時也欣有這樣的城府與手段,不然若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單純姑娘,早就被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連新婚之夜都熬不過來,仔細想想,也就只有這樣有膽魄和智慧,才能配得上與你并肩前行。”
糾結矛盾的,可就是這麼個心境,覺得葉歡是真的配不上元決,可是有時候想想又覺得,好似也沒什麼,因為這些,也都是虛的。
想了想,對元決微微笑道:“不過最重要的是你喜歡,你們是兩相悅的,你覺著好,那我便也無話可說,說到底了,你覺得歡喜了的最是要,所以,只消你們好,那我對與你的事便毫無異議,往后便也是我的親人,我會好好待的,這些,你都不需要擔心。”
都這樣說了,元決便也徹底放心了。
明宣公主這時婚事肅穆的正道:“不說這個了,我倒是有一件事想問你,你此次南下名以上是賑災民,可實際上卻是來追查堤壩坍塌之事的,為何還讓元凌跟著來了?”
元決頗有些漫不經心的道:“他請旨要來,父皇允了就來了。”
明宣公主擰了眉梢,語氣略沉:“我記得當初經手水利修建的好些人現在都是皇后母子和謝家的人,便是因出了治河良策且參與興修水利而步步高升的李首輔,如今也將要和元凌做翁婿了。”
“若是此事當真存在貓膩,那麼牽涉其中的都逃不了干系,元凌請旨隨你而來目的昭然若揭,你為何還真的讓他來了?他若在,豈非添?”
元決哼笑:“既是父皇允許的事,便是我不想,姐姐以為有用?”
明宣公主倒是被問住了,一時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有些諷刺的扯笑了笑,道:“我是真的搞不懂咱們這位父皇究竟是怎麼想的,總是做一些自相矛盾的事,又是吩咐你務必查清此事,一邊又明知那些人不了干系,卻還派了個元凌來搗,生怕你真的查出來一樣。”
反正元凌真的一起去了蘄州,多多都會造一些麻煩的,他不可能真的看著元決查出對他那一派的人不利的東西來,這一點,不用想都知道。
元決面龐冷冽了些,淡聲道:“他自相矛盾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姐姐難道還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