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元凌趕到青鸞殿外面時,大群軍在不停地提水救火,只是看樣子,這火應該是救不下來了。
還好,住在青鸞殿的皇后和明安公主已經都救出來了,被送去了青鸞殿最近的一座宮殿之中,只是……
元凌得知皇后母都被救出來送去附近宮殿了忙趕過去,趕到的時候,皇帝竟然也在了。
元凌忙上前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很意外:“老五?你怎麼會來了?”
元凌忙解釋:“兒臣聽聞宮中起火,還是母后居住的青鸞殿,便急忙進宮來看看,深夜闖宮實屬不該,可兒臣也是擔心母后和妹妹,請父皇恕罪。”
深夜沒有皇帝的允許闖宮,是大罪,就像上次護國寺燒殺的那一夜,皇后讓他躲著不讓皇帝知道便是這個用意,所以,元凌不敢大意。
皇帝聽言擺擺手:“你也是擔心你母后和妹妹才關心則,朕便不怪你了,先起來吧。”
元凌這才起,后立刻問:“父皇,剛才兒臣趕去青鸞殿,聽那邊的軍說母后和馨兒都被救出來了,現下可還安好?”
只聽說是被救出來了,可的他顧不上問就來了這里。
皇帝淡淡的道:“朕也是剛趕到不久,只聽說皇后略有燒傷,而明安……”
還沒說出來呢,里面傳來一陣不對勁的哭聲,隨后有一個太醫匆匆跑出來。
急急忙忙的跑到皇帝一丈開外,便重重的跪下匍匐,聲聲哀戚:“陛下,不好了,明安公主……歿了!”
皇帝震驚的站起來,臉驟變。
而元凌卻驚得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一臉的懵圈,兩眼空白。
皇帝當即問:“怎麼會如此?”
太醫戰戰兢兢地道:“回陛下,公主殿下上本就有傷弱,加之上多有燒傷,救出來時已經只有一口氣了,臣與幾個太醫傾盡所能,也無能為力。”
燒傷本就是最難治的傷,而明安公主本就是那樣的況,燒的那樣嚴重,沒直接被燒死已經是難得,可想要救的命,難,除非真的有活死人白骨的醫。
皇帝緩緩坐下,臉有些沉痛。
元凌腦海空白了許久才緩過神來,臉霎時間蒼白的厲害,整個人都在發抖。
馨兒……死了?
他的親妹妹,死了!?
盡管有時候不喜的任胡鬧,可是那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啊,自小便寵著疼著的妹妹啊,從沒想過會死,還是燒死的。
“怎麼會這樣……”
里面的哭喊聲愈發的大聲,驚得元凌突然緩過神來,也沒顧得上皇帝在這里,元凌立刻撒沖進里面去。
里面有許多人,都是宮人和太醫,此刻那些宮人太醫都朝一張榻跪著,宮人的哭聲此起彼伏,而他剛才便是被這些哭聲吵得回過神的。
皇后也在,也燒傷了一些,可是并無大礙,只是人還昏迷著在另一邊,元凌顧不上皇后,直接沖到明安公主所在的榻邊。
一眼看去,元凌便有些不忍直視,因為明安公主上燒得不樣子,眼可見的燒傷,臉上也燒的模糊,瞧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元凌看著這樣的明安公主,雙一陣無力,直接癱跪在榻邊。
手過去,想,又不敢。
“馨兒……”
……
雖然晟王府離皇宮有些近,可還不到可以聽到宮里靜的地步,倒是站在空曠的地方時,可以看見皇宮的方向閃著火。
小葵一邊看著一邊道:“姑娘,看樣子火還大的,在這都能看到這樣大的火,也不知道是哪個宮起火了,死沒死人。”
葉歡凝視著不言,對這一場火,心中略有些數了。
這時,后傳來些許輕微的腳步聲,尚未回頭,便覺到肩上披上了什麼東西,沉了些,本來略微的涼意散去了。
子微微僵,便聽到他在的側后方輕聲道:“晚上有些涼,尤其是深夜水重,出來要多穿服,不然會風寒的。”
葉歡微微側,避開了他置在肩頭的手,看著他問:“你策劃的?”
元決緩緩放下手,頷首:“是。”
葉歡不意外,只是冷靜淡漠的問:“能把人燒死麼?”
元決看向皇宮的方向,微微瞇眼道:“皇后會不會死看的造化,但是明安一定會死。”
葉歡不解:“為何死的是?”
元決聲音緩緩,卻有些凜冽的肅殺之意:“上次我警告過他們,若再有下次,便要明安的命,說到,自然得做到。”
葉歡點頭,深以為然:“好吧,這樣也好,讓他們嘗嘗切骨之痛,他們才能知道別人的剜心之痛是什麼滋味。”
側頭看著元決,有些不解:“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能確定燒死明安公主,為何不把謝皇后也一起弄死?留著做什麼?”
元決道:“輕易讓死了,太便宜。”
想起元決和謝皇后的仇怨,葉歡對他的想法表示理解,對于真正想要殺的人,往往直接殺死,是不能夠解恨的。
元決忍了這麼多年,看樣子不是真的拿皇后沒辦法,只是在等一個一擊而中的機會,絕對不僅要皇后死這麼簡單。
葉歡又問:“那元凌呢?你的以牙還牙,難道只是殺一個明安?始作俑者可不是啊。”
若是如此,倒不像是他的作風。
而且,讓遭這次罪的人就是皇后和元凌,是要明安的命,卻放過始作俑者,有些不甘心。
元決解釋:“元凌的事不急,往后我再對付他。”
葉歡揚眉問:“為何要以后?不該趁熱打鐵?”
元決凝視著,那雙眼中好似有天上的星空,深邃無垠,頗為無奈:“我若是現在便貿然出手致他們于死地,父皇怕是更不容你。”
葉歡愣著,看著他一時無言。
元決不多言,只道:“好了,深夜水重,你子尚且虛弱,快些回去休息吧。”
葉歡點點頭,由小葵和靈兒一左一右的扶著回去了。
元決看了一眼皇宮那邊的搖曳沖天的火,目幽深如潭,在這深夜之中瞧不見底,瞇了瞇眼后,便收回目,跟向葉歡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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