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打量著葉無雙那氣的冒煙又無可奈何的面龐神,笑道:“瞧瞧,姐姐這個模樣當真是別有風呢,我啊,就喜歡姐姐這樣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卻拿我沒辦法的氣憤模樣,當真是看得人心舒暢。”
葉無雙氣得發抖,也不敢再繼續和糾纏下去,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做什麼沖的事,抬步就要走,卻被葉歡旁的靈兒給攔住了。
葉無雙去路被堵,當即惱恨出聲:“你個賤婢,攔我做什麼?”
靈兒沒理,只橫著手攔著。
就在葉無雙要吩咐落雪拉開靈兒時,葉歡出聲,語氣又涼又淡:“姐姐,我好像沒說讓你走吧?”
葉無雙聞言,扭頭看了來,憤然道:“你……你到底想要如何?”
葉歡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眼瞼微垂,悠悠道:“不如何,只是突然想起,姐姐還沒給我行禮呢,剛才見到時忘了便算了,可如今還這般一聲不吭的要走,似乎沒把我當回事兒啊。”
葉無雙一口哽在間,極力的忍了忍,才艱難的給葉歡屈膝行禮,卻咬牙不出聲,憤難堪到極致。
葉歡瞥了一眼,滿意道:“這樣才對嘛,姐姐自覺一點,謹記尊卑規矩,大家不就相安無事了?”
葉無雙白皙的額間青筋暴起,一字一頓的咬牙問:“那麼敢問晟王妃,我可以走了麼?”
葉歡看了一眼靈兒,靈兒會意,讓開一些,葉無雙這才拂袖憤然而去。
一走,看著幾乎冒煙的背影,小葵興道:“姑娘,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八姑娘氣這樣呢。”
哪怕是上次在謝氏院子里,葉歡強闖的時候,都沒見多氣,可今日……
估計是葉無雙有生以來第一次被這樣對待。
葉歡圍著面紗,瞧不清面容表,看著葉無雙離去的背影卻是十分玩味,不過沒接小葵的話,而是轉頭看向剛才出來的院門口。
然后,淡聲道:“父親熱鬧也看完了,也該出來了吧。”
靈兒和小葵聽見的話,都有些吃驚的跟著看了過去,而就在葉歡話落之后,葉歸云果然從院門出來。
然后,走了過來,一臉坦然,卻又有些復雜。
倆丫頭都十分吃驚,齊齊行禮。
葉歡卻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原來父親竟然有聽墻角的病,真是令人意外。”
葉歸云毫不這句諷刺的影響,面淡淡,問:“你怎麼會知道我在?”
葉歡理所當然的道:“這里是父親的地方,發生什麼都瞞不過父親的耳目,知道我和姐姐在這里起了爭執,父親怎麼會放心?自然是要出來看著的。”
葉歸云不置可否,只道:“你又何必與呈口舌之快?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對下手?”
葉歡道:“怎麼會?雖然姐姐想要打我,可是邊的落雪對忠心著呢,不會看著找死的,而父親你,也不會真的看著犯傻的,我只是覺得,姐姐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甚是好看。”
這話,說的就跟個孩子似的,看到什麼好看的玩,想要玩一下,或是看一個人不順眼,惡趣味的想要整蠱一番。
葉歡看了看天,漫不經心般道:“好了,好戲結束,我也該散場了,父親,再會吧。”
說完,疊手很隨意的欠了欠,便走了。
走后,葉歸云看著已經消失的方向,垂于側的手攥拳頭,咯咯作響,眼眸微閉,他的臉龐之中,有沉痛和無奈。
……
回到王府時,正是中午。
葉歡清華居都沒回,直接去了元決那里。
元決正在用午膳,聽聞回府,且直接來了這邊要見他,有些意外,只是也沒猶豫,直接讓人進來了。
葉歡進來后,隨意的行了個禮,然后扯下面紗的同時,也掃了一眼桌上的藥膳和一些清淡得跟水有的一拼的食,有些嫌棄。
然后就開口了:“殿下這是在吃齋念佛麼?怎的一塊都沒有?這些東西都是水煮的吧?能吃麼?”
一看就沒胃口。
元決皺了皺眉,不過不知道為何,沒計較這句嫌棄滿滿的話,淡淡的問:“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
葉歡一下子坐下在元決面前,說:“沒事兒啊,就是從葉家回來了,順便過來看看殿下,和殿下報備一下,我和葉家撕破臉了。”
元決:“……”
他默了默,淡淡的道:“意料之中。”
要是和葉家修好,他才覺得奇怪,不過,倒是真的無所顧忌,今日葉歸云回去,估計就是為了和談判,想要挽救和的惡劣關系,否則是絕對不會急著回去一趟的,不過,多半是不會這麼輕易和葉家化干戈為玉帛的,這樣,也算是徹底斷了退路了。
葉歡笑瞇瞇道:“所以以后,我就只能靠殿下罩著了。”
他揚眉:“你就這麼相信,本王會護著你?”
相信到真的徹底斷了自己的退路?
葉歡搖搖頭,似乎不甚在意的道:“不太信的,可是也沒有別的出路了,所以,死馬當活馬醫吧。”
元決:“……”
他瞇眼:“死馬?”
他聲音有些危險,葉歡尷尬的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道:“舉個例子而已嘛,殿下別太計較,我的意思是,我已經無路可退,不信也得信了,所以殿下,你可別讓我失啊。”
他冷哼一聲,淡淡道:“你本來是有退路的,葉歸云到底是你的父親,既然他有意示好,你又何必太過固執?”
葉歡冷笑:“示好是假,想要除掉我才是真的,殿下還不知道呢吧,我的那位父親,想要殺我。”
“什麼意思?”
葉歡聳聳肩:“字面上的意思啊,他想要我的命,在給我喝的茶里下了別的東西,被我識破了。”
元決有些吃驚。
就算真的矛盾再深,好歹是至親父,葉歸云竟然下得了手?
可是不會那這種事無中生有添油加醋的,所以定是真的,他倒是沒想到啊,他這個岳父,竟然這般殺伐果決,連自己的兒都想殺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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