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賓客云集的喜宴,吳夫人母子和謝家母都從旁出離開的。
肅王府門口,兩家的馬車都備好了,兩撥人也沒互相打招呼,出了門便各自上了馬車各自回家。
吳夫人坐在馬車上,忍不住忿忿道:“當真是冤孽,好端端的來參加個喜宴,竟出了這樣一樁荒唐事,這往后可如何是好?你的婚事怕是……”
說到這里,吳夫人甚是惱怒:“不行,這件事是肅王府造的,讓你了這等無妄之災,也葉家的婚事怕是也要黃了,等你父親回來,一定讓他來跟肅王府討個代,絕對不能就此罷休!”
聽見自己母親的話,一直猶如行尸走一般低頭沉默的吳鴻升抬頭看向吳夫人,很是頹然的道:“母親,不用等父親回來了,明天你就去葉家退親吧,之后再去謝家提親,我愿意娶謝姣。”
吳夫人聞言,錯愕的看向吳鴻升,震驚之后,想都沒想,立刻否決吳鴻升的話:“這怎麼?此事非你的過錯,就算已經生米煮飯,也不能我們吃了這個虧,誰犯的錯誰負責,你就算不能娶無雙了,也不能娶了謝姣那個驕縱無禮的子,你要是娶了這輩子可就毀了。”
雖然謝家的門楣不比葉家差,兩個侯府和一個皇后一個嫡皇子的分量,其實比葉家好多了,可是寧遠侯府并非皇后的直系本家,也不是雍王的嫡親舅家,而謝姣此人,實在是不堪為人婦,都說娶妻娶賢,那樣的子娶進門,怕是禍延三代。
所以,就算是除了這樣的事,吳鴻升和謝姣已經有了之親夫妻之實,吳夫人也沒想過讓兒子娶了。
吳鴻升仿佛丟失了喜怒哀樂,只淡淡的低聲說:“已經是兒子的人了,不管是誰的錯,既然事定居,兒子便要對負責。”
“可你明明一直都鐘無雙的啊!”吳夫人驚呼后,忙拉著吳鴻升的手道:“升兒,你放心,我和你父親一定會為你爭取,你和無雙是自定的親事,這樁婚事是安國公和你父親定下的,此事又非你的錯,葉家沒理由就這樣退親,只要我們不罷休,你一定能如愿以償的,不能就這樣妥協娶了謝姣啊。”
吳鴻升定定的看向自己的母親:“母親,這件事,安國公夫人和葉八姑娘也參與其中了。”
吳夫人也大驚失:“你說什麼?”
吳鴻升說:“把我出東園的是那個丫頭沒錯,可是把我帶去那個院子的,是葉無雙邊的落雪。”
吳夫人不可置信:“這怎麼會?們怎麼可能參與?”
吳鴻升說:“應該是葉無雙不愿意嫁給我,又和晟王妃有仇,所以們母便攛掇被晟王妃下了臉的祁側妃策劃了這樣的事,讓我和晟王妃私通,一旦事發,晟王妃必死無疑,而我就算不死,怕是也難得善了,如此,我和葉家的婚約,便可以不了了之了。”
他諷刺笑道:“只是們棋差一招,沒能算計到晟王妃,卻讓謝姣牽扯其中,如今事發兜不住,祁側妃便了替死鬼,可這一切,都是們幕后主使,不會有錯。”
他不是傻子,之前一直喜歡,所以以為人善心,從未想過的任何不好,哪怕一直知道葉家宅不干凈,知道母親是個狠毒的婦人,也覺得哪哪都好,出了這件事后,他就捋明白了,是他一直在癡心妄想,他所鐘之人,哪怕已經了他的未婚妻,也從未看上過他,他的一廂愿,只是一場笑話,而,不過是個虛偽惡毒的子,這樣的子,他瞧不上。
過去,是他瞎了眼,幸好有了這樣一樁事,他認清了,沒有娶回來,否則便是悔之晚矣。
吳夫人聽言,驚得許久說不出話來,之后,才憤然道:“這……這也太荒唐了!”
吳鴻升往后靠了靠,閉著眼無可奈何道:“我與謝姣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所以,便將錯就錯娶了吧,雖然并非良配,可面上的不堪,總好過佛口蛇心華而不實,反正如今的我,娶誰都沒區別了。”
吳夫人抓著帕子重重的錘了一下自己的,咬牙恨恨道:“可就算如此,這件事也不能這樣算了,當初是安國公說要定親的,如今他葉家說不要就不要,還這般下作惡毒的算計你,我非得跟他們算這筆賬,決不能就此罷休!”
原本覺得,就算謝氏是個不堪的,起碼葉無雙這姑娘不錯,又有貌又有才,且心地善良,是十分喜歡的,加上有這樣出的家世,實乃佳婦之選,所以一直盼著這樁婚事早點了,可自從葉無雙及笄,葉家就一直拖著婚事不肯商談,后來又說葉歸云出征在外,得等葉歸云回來才能說這件事,六耽擱至今,想著好事多磨也沒在意,原來竟是如此。
吳鴻升毫不在意了,說:“算了,母親就當不知道是們做的,別計較了。”
吳夫人不肯:“這怎麼行?我們吃了這麼大的虧,哪能就這樣讓們全而退的道理?”
最是見不得這般暗之事,如今知道了謝氏母的品,自然是深惡痛絕,這樣的人,應該讓們聲名狼藉才對!
吳鴻升搖了搖頭,淡淡地說:“們不可能全而退的,寧遠侯夫人并非蠢人,此事涉及祁側妃,又有謝姣的說辭,過后寧遠侯夫人就會明白怎麼回事,謝家也一定會知道此事與們母不了干系,而且,晟王妃不會罷休的。”
“你是說,謝姣說的是真的?那晟王妃……”
如果如謝姣所言,晟王妃真的去過那個事發的院子,那這件事就更復雜了。
若是晟王妃去過那個院子,那麼,不僅晟王妃這個人厲害,肅王妃一定也跟這件事有關,如此,謝氏母若是當真是主謀,那此事就好玩了。
吳鴻升見吳夫人一臉驚駭,叮囑道:“這件事母親不用管了,后面如何自有那些人計較,您只管去葉家退親,再去謝家提親,此事與葉家的關系母親就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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