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喜娘是宮里出來的,很清楚若是鬧到宮里,自己必死無疑,曹金秀也是知道宮廷規矩的,其他人在王府伺候,也知道茲事大,自然有所忌憚,面面相覷就,都不敢吱聲了。
葉歡見們個個都如同頭烏一般不敢吱聲,不由冷笑,拂袖轉,幾步走回主位上坐下,端坐著冷聲道:“你們若無異議,就出去,在外面院子里跪著,我不讓起來之前一直跪著,若有違抗,你們知道后果!”
崔喜娘當即大驚:“王妃,你讓我們在外面跪著?這也太過了,即便你不滿奴婢們,可你罰也罰了,如今奴婢和曹媽媽都了傷,你怎能……”
葉歡冷眸一掃,一臉沉凜:“若是不跪,那就去死好了!”
崔喜娘一僵,再不敢嗆聲,灰頭土臉的和快要暈倒的曹金秀以及幾個同犯一起出去跪著。
葉歡看了一眼兩邊全都低著頭的陪嫁下人和圍觀的王府下人,冷聲吩咐:“你們也都出去看著們跪,們跪多久,你們就看多久!”
被葉歡剛才接連傷了兩個掌事媽媽的舉震懾到了,大家不敢多言,應聲退出去圍觀那幾個罰跪。
如今正是下午,院子清華居作為王妃居住的院落,院子寬大,一天到晚都有日直曬,況且今日烈日炎炎,地面曬的滾燙,夠們的。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瑛姑姑就來了,此時,葉歡正在房支著頭閉目養神,直接就進來了。
葉歡第一次見瑛姑姑,第一印象便是不卑不和雷厲風行。
梳著一不茍的發髻,發髻上了幾支珠翠,典雅又不失質樸,衫也是簡單素雅,一臉刻板。
“奴婢何琇瑛,拜見王妃娘娘。”語氣神態都沒有毫恭敬,禮儀卻挑不出錯。
作為家奴,被賜予和主家同姓算是一種榮耀,可見這位瑛姑姑是先皇后寵信的心腹。
不等葉歡平,便自行站起來了,昂首的立在葉歡面前,也端的一副不卑不。
葉歡莞爾一笑,眉梢輕挑:“你就是瑛姑姑?”
瑛姑姑淡淡回答:“正是。”
葉歡淺淺笑著,不勝唏噓:“真是稀客啊,我嫁進王府也有好些日了,今日才是第一次見到瑛姑姑,之前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向來聽聞殿下待瑛姑姑如母親一般,故而托付中饋,也是我自來沒有教養,不懂王府的規矩,一直沒有去拜見,瑛姑姑海涵。”
說著,還款款起,朝瑛姑姑福作勢要請罪。
瑛姑姑側避開葉歡的禮,神態語氣卻不見多惶恐:“王妃折煞奴婢了,王妃是主子,奴婢只是一個仆人,哪能讓王妃來拜見奴婢的道理,這般本末倒置之事實乃荒唐,再有,承蒙殿下信任托付中饋,不過是覺得奴婢有點用罷了,不敢冒犯先皇后。”
葉歡揚眉輕笑,不達眼底的嗔出聲:“瑛姑姑實在是太謙虛了,這府里上下誰不知道瑛姑姑尊貴,殿下敬重托付中饋,掌管王府大權,故而府里上下一個個都尊瑛姑姑為主,只知瑛姑姑,而不知晟王妃,估計就算是殿下的威,都不如瑛姑姑吧?”
瑛姑姑肅然的臉陡然一僵,當即出言呵斥:“王妃請慎言!當知禍從口出!”
眼神滿滿的警告和威脅,滿是凌厲。
葉歡故作驚詫赧:“我說錯話了?真是慚愧,我只是個庶,向來沒人教導禮儀規矩,所以沒什麼教養,如若言辭有錯,姑姑糾正便是,我一定都改了,可別這麼兇,我會怕。”
瑛姑姑咬了咬牙,只覺得葉歡這般矯造作的模樣甚是可恨,就像以前那些勾搭皇帝刺激先皇后的狐貍一樣,言行輕浮令人作嘔。
葉歡一臉惶恐不安的拉著瑛姑姑的手,做出懇求的樣子說:“瑛姑姑別生氣,是我年紀小不懂事,所以言語不當,跟您認錯便是,您可別放在心上,也別跟我計較,不然我會很害怕的。”
瑛姑姑忍著沒撇開葉歡的手,繃著臉,從牙蹦出幾個字:“王妃怕什麼?”
葉歡慚愧又苦的笑著,收回手捂著心口,垂眸喪臉幽幽嘆息:“說出來不怕瑛姑姑笑話,我在葉家不得嫡母歡心,挨凍的事兒沒經歷,怕極了,還以為嫁到王府便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再也不需遭罪了,可如今……還是得時刻提心吊膽,生怕哪天著凍著,或是沒了命,也是命苦。”
葉歡覺得,自己演了這麼多年的戲,真的不是白演的,這不,裝可憐扮委屈,那一個生形象,都想為自己的演技打call!
果然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瑛姑姑口起伏不定,沉著臉凌厲的低叱:“王妃此話奴婢不敢茍同,這里是王府,誰敢讓您委屈,誰敢害您?請您謹言慎行,若是傳出去,指不定會讓殿下背上苛待嫡妃的名聲,殿下的臉還要不要?”
當真是小瞧了這個庶,還以為是個弱好拿的,從未將放在眼里,可沒想到,這小小庶,竟鬧出這般靜,還敢這般大膽的對威脅諷刺。
葉歡捂驚呼,忙說:“瑛姑姑恕罪,是我口無遮攔,殿下待我自然是好的,我真是不知道好歹,瞧瞧,殿下為了恤我,都不肯讓我勞累伺候他,更別說姑姑心疼我,這麼多日一直不來打擾,下面那些人也是怕我無聊,尋釁挑事與我爭執,讓我看了好多笑話,如今還在外面跪著,讓我有幸看到如此奇景,也是辛苦。”
瑛姑姑咬牙死死地看著葉歡,一字一頓:“王妃說吧,你到底想如何?”
葉歡眸微,目困的笑問:“瑛姑姑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瑛姑姑冷笑:“王妃今日鬧了這一出我來,說了這麼些怪氣意有所指的話,總不會是心來,太過無聊吧?你究竟想如何?直接說便是,何必這般虛偽造作?”
葉歡揚一笑,目流盼,也不裝了,走回位置上坐下,垂眸把玩著修長的荑,面含笑意,慢條斯理的說:“瑛姑姑這話不對,我從未你來此,我只不過是收拾幾個刁奴,瑛姑姑自己來的,居然來了,那定然是有來意的,所以應該是我問瑛姑姑,你究竟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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