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爺爺也給你錢了，你得饒人且饒人吧！”祈賀忿忿不平地說。

　“呵，拿兩個臭錢來打發老娘？真小瞧老娘了！”

　“那你別收！拿來給我，我們走！”祈賀到底是跟著小高混了些天，比原來長了些本事，底氣也足了點。

　“要滾快滾，給到我手的錢還想要回去？想得！”祈賀二嬸就沒想講理。

　“爺，我說嘛，找個招待所住，要不就去找玉嬰姐，不會不管我們的！”祈賀埋怨祈大爺道。

　“你還是孩子，不懂事，別惹你二嬸了，就這樣吧。”祈大爺因為小高的事被打擊得狠了些，急火攻心，又有把年紀了，吃不消。

　現在子發，想也不了。

　“你這話說晚了，他惹完禍了，不是說老娘容不得你們嘛，現在就容不得了，快滾！”祈賀二嬸拿到錢了還耍潑。

　“我們能去哪兒？住招待所要介紹信，本地的人是不收的，你不是我們走投無路嗎！”祈大爺老淚縱橫。

　“那不是還有宋家嗎？怎麼大抱不住了？那時候跟我怎麼說的？那口氣可著呢，現在讓人扔出來不管了？”祈賀二嬸得意洋洋，恨不能在祈大爺臉上踩幾腳。

　“玉嬰姐會管我們的！只是爺爺不想麻煩他們！”祈賀梗著脖子犟。

　“切，你想得，人家缺爹呀？要供著你們？想多了，就是利用你們做些聲勢，把名聲弄好聽點，別落個為富不仁。至于你們的死活，他們會管？我就吃屎！”祈賀二嬸搖頭晃腦的，越說越不像樣。

　“你差不多得了，出去！”祈賀見祈大爺咳嗽得上不來氣兒，也是急了，過來推祈賀二嬸，兩個人撕擄起來。

　祈賀二嬸尖著嗓子，“打人了！小B崽子打人了！我供你吃供你穿，養你這麼大，你敢打我！”

　鄰居聽到靜，紛紛跑出來，許多人都打了電筒，這一下子到把房子門口照個通亮。

　“行了，還不嫌丟人嗎？”玉嬰見祈賀要吃虧，給老三一個眼。

　老三早氣得握拳頭了，他是不打人，可這人太可惡了。他上去薅住祈賀二嬸的頭發，向后一扯，負痛松開祈賀。

　祈賀的臉已經被抓了兩道，玉嬰忙上前查看，心疼地問，“疼不疼啊。”

　“玉嬰姐！”祈賀看到親人，抱住放聲大哭。

　“別哭，是姐姐的錯，著急救你小高哥哥，沒及時來接你們。”玉嬰被他哭得心里酸楚，也差點落淚。

　“你們宋家欺負到我們門上了？”祈賀二嬸一見來人是玉嬰，有點慌，很快就穩了一下心神，又換了說詞。

　剛才說宋家人不管祈大爺，現在改宋家人上門欺負了。

　“你可拉倒吧，我們也不聾，剛才你一直攆老爺子走，就因為你是潑婦，沒人敢惹你，不然早出來人揍你一頓了。”鄰居也是忍了很久，現在見有玉嬰出頭，紛紛開口罵道。

　“就是，這人就是不孝順，我們都能做證！”

　“把老爺子不當人看，不是一天兩天了！”

　“去告！”

　“剛說的，宋家人不管祈大爺了，現在宋家可是來人了，讓吃屎！”

　“對！說話算話！讓吃！”

　群激憤。

　“這我們家的事兒，你們閑得蛋疼？都給老娘滾！”祈賀二嬸見大家聯合起來對付，說不膽怯是假的，只是還，不肯服。

　“你攆誰滾呢？這胡同都你家的了？把你慣得！”人群中突然飛出一個痰盂，正砸到祈賀二嬸上，里面又是水又不知是什麼東西，糊了一。

　“作死啊！”祈賀二嬸那可是自恃是有文化的人，幾時過這辱，自己也不了啊。一時也不想吵了，想跑回去換服。

　不想這下坡路不比上坡，更，一步踩空。

　就聽得夜空中一陣鬼哭狼嚎，半天才沉底兒。

　眾人先是屏息聽著，等到最后一聲慘停下來，余音裊裊，不知誰帶頭，笑出來，眾人一陣哄笑。

　這些人也想好了，平時看著太生氣了，今天一下就別讓翻，不然橫行街坊，大家也沒辦法。

　“這事兒沒完。現在先把人接走，祈大爺不大好，先去醫院吧。”玉嬰懶得跟再費口舌，先救人要，讓老三背起祈大爺，把他送進了醫院。

　祈大爺這些年吃的苦頭也多，心理也比較強大。前面擔心小高，是怕宋家不管，現在見玉嬰能出面接他，就知道小高沒事了，心放下，狀況自然就好轉了。

　見祈大爺病穩定，玉嬰讓老三安排好陪護，這才回家。

　聽說祈大爺住院了，孟巧蓮就坐不住了。

　“明天我和你爹去看看吧，好了就接回來，不能再回去了。”

　“娘，這些你安排吧。”玉嬰累了一天，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

　可是一點睡意沒有，瞪著眼睛就發起呆來。

　現在看，王二丫的嫌疑最大了，就是突破口，要行就要快，不能等那邊查不出什麼，小高又認了罪，到時要翻案可就難了。

　第二天一早，沒等玉嬰去查王二丫，陳大娘就找上門來。

　“陳大娘，快坐。娘，來客人了！”玉嬰熱地迎上去，陳大娘是宋家的恩人，報答是早晚的事。

　“快坐，大妹子辛苦你了！”孟巧蓮聽玉嬰說了，也是很熱。

　“我又打聽了點況，所以過來跟你們說一下。”陳大娘走得急，直氣。

　“別急，先喝口茶。”玉嬰忙端了茶過來。

　“是這樣，那天你不是說懷疑小王嘛，我就琢磨這事兒不怎麼靠譜，就找人去問了一下。”

　“怎麼樣？”玉嬰關切地問。

　“還真不是。這些天就沒來過電影院。家出事后，我同事去參加葬禮了，家也真是楣運倒到家了，騎自行車出去，把腳給崴了一下，路都走不了。”

　“這麼重？”玉嬰一驚。

　“我找個借口去看了一下，可不是重呢，吃喝拉撒都在炕上，屋子里那味呀，男人不耐煩，對又打又罵，我呆不住，幾分鐘就出來了，肯定不是！”

　玉嬰見線索就這麼斷了，心里不甘，可也只能認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