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陳姐也就沒想多問。
“行,我去幫你查查,你就在我這里休息吧,住多久都行,就當自己家一樣,和我不用客氣。”
“謝謝你,陳姐。”
陳可欣渾渾噩噩,一夜幾乎也沒怎麼睡。熬得憔悴不堪,眼睛腫得嚇人,自己都不敢去照鏡子。
次日,陳姐帶來了最新的消息,“我托人幫你打聽了,城的沈家出了大事。據說是一些重要的資料被盜了,貌似是沈家這些年賄賂上面的佐證,攥在手里以防被不時之需,結果被商業對手當了打擊沈家的籌碼。”
這年頭,哪有商人不去打點上面。為了不被當球踢了,大家都會留一手,以免哪天真的翻臉。
沈家靠著這份關系在城混得如魚得水,可眼下曝了這部分的丑聞,不但沈家要被牽連,沈氏也要遭殃。
“那沈重現在,他……怎麼樣?”
陳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沈重作為沈家如今的掌權人,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目前正在被調查,如果證據確鑿肯定會有牢獄之災。而且沈氏被封,據說票也要被從易所強制撤下。”
這絕對是最壞的結果,也是陳可欣不敢想的。
痛苦地抱自己的腦袋,無聲的哭泣。
陳姐嘆了一口氣,多多猜出陳可欣和沈重的關系,“欣欣,你先別難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事敗牽連的不只沈家,被涉及的那部分人都會想辦法平息此事,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真要出事誰也跑不了,會有轉機的。”
抬起霧蒙蒙的眼睛,紅腫的雙眼看著著實讓人心疼,“真的嗎?會有轉機嗎?”
“會的,相信我,一定會的。”
就這樣,陳可欣在陳姐家里住了三天,這三天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關注得最多的就是關于沈家的新聞。
整個人消瘦得快要皮包骨。
就在第三天晚上,門被人敲響了。
以為是陳姐沒帶鑰匙,就去開門,可門被打開的瞬間,陳可欣看見了一張令生畏的臉,快速去關門,只是為時已晚。
容笙用手擋住門的隙,他面無表,與曾經認識的那個彬彬有禮的男人大徑相庭。
“欣欣,讓我進去,你這點力阻止不了我。”
陳可欣不依,繼續堅持,“容笙,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我會和你離婚。”
“我也說過,永遠不會離婚。”
他的手臂一用力,陳可欣被推倒。容笙一個健步上前,抓住的手腕桎梏在手心中,“跟我回家。”
陳可欣哭喊著,“你放開我,那不是我的家,容笙,你放了我吧。你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還留著我做什麼?”
“你是我法律上認可的妻子,你說我留著你做什麼?”
容笙不顧的反抗,拖拽著向外走。陳可欣哪里是他的對手,手腕都被攥得生疼,“容笙,你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你有人,有孩子,一切都真相大白,你到底還在堅持什麼?”
“堅持什麼?問得好。”容笙冷著眼,角卻在笑,“陳可欣,我只想要你,也只想要你生的孩子。”
從前的他給多安全,如今的他就給多恐懼。
說完后,容笙繼續向前走,陳可欣本無力阻止。就在玄關,看到一把剪刀,那是平日里陳姐剪快遞用的。
快速抓起來對準自己的大脈,“容笙,放開我,不然我現在就殺了我自己。”
人在絕的時候無所畏懼,陳可欣不怕死,也不是嚇唬他而已。
鋒利的剪刀已經扎破了表皮,鮮涌出,容笙也是真的害怕了,不敢再輕舉妄,松開了手。
“欣欣,你冷靜一點,難道你想要讓你媽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你出去。”
陳可欣不敢有任何松,容笙自然也不敢去賭,“欣欣,原諒我,給我們一個機會,我會給你一個代的。”
“我不要你的代,更不想給我們一個機會。在你決心利用我顛覆沈家的時候,就注定了結果,容笙,你若是不想要我更狠你,就離婚。”
“離婚后呢?去找沈重?欣欣,如今的他給不了你想要的,他的下半生估計也要留在牢里度過了。”
這是陳可欣不愿意提及的話題,的緒明顯失控,手上的力度也不斷地加大,“容笙,你就是魔鬼,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欣欣,明明手的人是你,也是你親手給李察的,你現在又怎麼會怨我呢?欣欣,回來吧,沈重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他會恨你一輩子,因為造這一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最的人。”
陳可欣哭到緒崩潰,的嘶吼聲在午夜響起是那樣的悲痛,沙啞的嗓音天崩地裂。
容笙趁機奪走了手里的剪刀,把圈在懷里。
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容笙溫地掉眼角的淚痕,“欣欣,我們從頭開始,一切都來得及。”
陳可欣被容笙帶回去,被關在臥室,每天有傭人照顧,說白了就是監視的人。
“方姨呢?”陳可欣問。
容笙正在給認真的削蘋果,“欣欣,何必裝傻呢?是沈重的人,不是你和沈重之間的傳話筒嗎?”
最開始容笙沒有留意,后來一次次巧合讓他開始懷疑,不然沈重怎麼可能每次都知道得這麼及時?
調查一番后,原來問題出在方姨上。
是沈重的人?陳可欣也是剛知道,不過無所謂了,早就已經不想去解釋了。
重新躺回去,聽見房間的門關上才重新起。
陳可欣背上包,打算出門,卻被新來的傭人攔下來,“太太,您要去哪?”
“去買服你也要管嗎?”
“不敢,不過先生已經吩咐了,太太若是想去購,可以您喜歡的那幾家品牌把當季新款拿過來,上門為您服務。鞋子包包都是如此。”
新來的傭人一板一眼,本就沒有說通的可能。
“我想去散心,出去口氣。”
“太太,外面壞人太多,治安又不好。您還是等先生回來,讓他陪您一起去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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