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沐琳一個腦袋兩個大,于慶川敏多疑,一句話足以說明一切。
果不其然,等到給于慶川打電話的時候,本就打不通,發微信也被拉了黑名單。
急的冒冷汗,立刻聯系于慶川的助理,助理的電話很快接通,“喂,水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于慶川呢?他在你邊嗎?”
“沒有呀,他昨天就飛回城了,說要給你一個驚喜,難道你們還沒見面嗎?不能呀,按道理來說,昨晚就應該到了的。”
完了,這一次徹底完了。
找了能找的每一角落都沒有找到于慶川的影,電話也一直拼命的打,始終打不通。
另一邊,一郊外的廢棄別墅,傳聞天天鬧鬼的地方。
于慶川拎了兩箱啤酒過去,他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一口就是半瓶。
對面的男人好奇的凝視他,抱著肩膀,“借酒消愁可不是你這種人該有的標簽,于慶川,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為所困。”
于慶川還是沒吭聲,不過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男人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真是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苗疆巫醫家族的天之驕子,家族的希,一直克制忍不為世俗所紛擾,你這樣的人居然也有借酒消愁的一天。你說我們親的阿爹阿娘看見了,會不會被氣的詐尸啊。”
他的嘲諷清清楚楚,每個字都充滿了幸災樂禍。不過于慶川并沒有去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反而漠視的瞧著他。
良久,于慶川說出一句話,“肖恒,你也就剩下這點樂趣了。”
肖恒不以為然,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長時間不見使得他的雪白,薄薄的鏡片下那雙眼睛卻越來越犀利。
他歪歪頭,“諷刺你的確是我的樂趣之一,不過,卻不是唯一。我親的弟弟,我又找了一個樂趣,或許可以支撐我活完下半生。”
于慶川無法理解肖恒的許多種行為,所以對于他的惡趣味也不是很興趣,他冷笑一聲,“希哥哥可以如愿以償。”
“哦?是嗎?或許我若功了,你就不會恭喜我了。”肖紅的很深,鮮紅的猶如染的玫瑰,“不過,我特別好奇能讓我優秀的弟弟神魂顛倒的人究竟是誰呢?”
“與你無關。”
“別張,我被你關著,又不能對你怎麼樣,況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沒時間你的小可。”肖恒嗜微笑,危險人。
于慶川心不好,一瓶接著一瓶的喝。他平日里的酒量就不是特別好,這次更是沒喝多就醉的不省人事。
不過,他若是知道自己喝酒后造了差點無法挽回的后果,本就不會酒。
清晨,于慶川從椅子上掉下去才驚醒。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去鑰匙,與意料中一樣,鑰匙不見了,同時失蹤的還有肖恒。
他大驚,可他本就沒有肖恒的線索。沒辦法,于慶川急匆匆出去后,開始鋪天蓋地的尋找肖恒。
于慶川暫時推掉了拍攝,讓導演先拍其他人的戲份,若是怕耽誤拍攝周期,可是給他刪減戲份。
渾渾噩噩的回了家,剛出電梯,他就看見了靠在門外睡著的水沐琳。
聽見有聲音,水沐琳也從夢中驚醒,驚喜的看著眼前的于慶川,爬起來就飛奔過去。
和往常一樣摟住他脖子,像只八爪魚掛在他上,只是于慶川無于衷,“我很忙,沒工夫陪你鬧,讓開。”
冰冷的態度比他們沒有確定關系的時候還要冷漠,水沐琳一怔,“我不,你不聽我解釋,我就松手。”
肖恒這個大危險跑了,再加上得知了水沐琳和郭羽的事,他很難讓自己平靜下來。
眉梢擰起,十分的不耐煩,“水沐琳,我很煩,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又是一愣,心里也有點打怵,“慶川,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一改常態,平日里囂張跋扈,這會兒的水沐琳竟然有些低聲下氣,只為了他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
“好,你說。”
水沐琳松開手,亮晶晶的眼睛里有星一閃而過,“郭羽得了腦瘤,醫生說保守治療還能活三個月。你也知道,我和郭羽是發小,他媽媽懇求我假裝做他三個月的朋友,好讓他走的沒有憾,本來我沒有答應的,可阿姨都給我跪下了。我就一時腦熱,然后就答應了。沒告訴你是因為怕你生氣,對不起慶川,我錯了。不過我已經和郭羽說清楚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想了一晚上,有委屈的,有撒的,還給自己找了諸多借口,但真招的時候都了浮云。
于慶川深呼一口氣,“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讓開,我真的很忙。”
繞過水沐琳,他徑直去開門。原本也想要跟進去的,卻被他拒之門外,“你先回去吧,讓我冷靜冷靜。”
“砰”的關上門,把兩人隔開。
水沐琳不依不饒,連續的敲門,眼睛都哭紅了,也不見得于慶川開門。
最后也不知道田甜怎麼出現在這里,好一通勸說才把一筋的水沐琳帶走。
田甜開車,對是又氣又心疼,“琳琳,于慶川這種大直男最接不了人背叛。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去煩他那不就是火上澆油嗎?你們不如冷靜冷靜,過兩天在靜下心來好好的去談。”
“萬一冷靜過后他不要我了怎麼辦?”一雙大眼睛哭了桃核,哽咽的說。
“琳琳,雖然你是我朋友,不過幫理不幫親,這件事的確是你做的不對。換是我,早就把你踹了。可于慶川從事發到現在,和你說過分手嗎?”
水沐琳搖頭,田甜贊許的說,“這就對了,如果在火氣最旺的時候都沒有對你提出分手,那之后發生的概率也幾乎為零。他現在就是在鉆牛角尖,氣你也是氣自己,等過了這個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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