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一怔,趕要管家帶路,瞧了安易一眼說道:“麻煩劉大夫與我一起吧!”
安易背了藥箱跟著前去。
在偏廳里,烈琰歪靠在躺椅上,左手臂被砍傷,上藍裳,亦是跡累累。墨青凌,幾縷散發飄落,繾綣在臉側,十分狼狽。
“琰兒……”張夫人驚得說不出話來,趕讓安易上前。
安易迅速上前打開藥箱找出傷藥來為烈琰止包扎。
烈琰忍了痛抬眸看了安易一眼。
張夫人著急的問道:“琰兒,這是誰傷了你?按理來說你的武功也不弱,為何……”
烈琰沒有說話,臉卻并不好看。
張夫人瞧了瞧他的臉,還以為他傷的緣故,低聲說道:“你放心,在平安鎮上出的事,你伯父一定會徹查到底的!”
“不用查了,是趙琛嚴!”烈琰沉聲說道。
張夫人一下子捂住了,神大變。
“他為了什麼傷我,張夫人應該清楚!”烈琰回眸,眸冷暗,“張夫人,張家這門親事,我們烈家怕是高攀不起,雖然這門親事是雙方父母長輩的意思,但是事到如今怕是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我代表我們烈家,與張家解除婚約,從此我與張小姐各自婚娶,互不相干!”
張夫人的子搖晃了一下,臉慘白。
安易看了一眼張夫人,這事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啊!
安易知道這些事都不是能管的,給烈琰包扎好也就告辭去了前面衙門。
很顯然鎮府大人知道了烈琰傷的事,并不能專心在案子上,讓安易蓋了手印也就將放了出去。
安易提著藥箱正準備去醫堂瞧一眼,卻在出了衙門不久就見了烈琰。
烈琰站在橋旁,那邊有一排漉漉的青瓦矮墻,他狠狠的拽下隙間搖曳的狗尾草,神憤怒。
安易上前,看了看他上背著的包袱忍不住問道:“可是因為退親的事被鎮府大人趕出來了?”
烈琰回眸:“是我自己要離開,既然婚已經退了,總要回去給家里一個代!”
安易點點頭,提了藥箱繼續向前走。
“多虧你!”烈琰再次開口,“若不是你前幾日警示我,恐怕今日就回不來了!”
安易抬眸,淡淡的笑笑,“你不是命短之人,只是可惜張小姐失去了這大好姻緣,那趙家公子并不是良人!”
“你通相?”烈琰問道。
“皮而已!”安易笑笑,向前走。
“你劉蘭花?”烈琰追著上前問道。
安易點點頭,想到劉孫氏的話,也沒有再說自己安易。
“這名字不配你!”烈琰跟著安易不放。
安易瞧他,出手來:“你到底要干什麼?若是想付醫藥費,一兩銀子,謝謝不送!”
烈琰真的付了一兩銀子,
雪白修長如白玉雕的手指夾住那銀子,安易掂了掂,膩笑起來:“多謝大爺!”
“你可愿意隨我回烈家?”烈琰盯著安易神采飛揚的小臉,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