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低眸著擋在面前的小娃娃,沉聲問道:“豆子,這臉上的傷是他打的?”
小豆子點了點頭。
安易將小豆子拉到了后,冷冷的盯著劉富貴:“他上的傷,這筆賬怎麼算?”
“臭人,打他最厲害的人是你,你忘記了?”劉富貴握著流的手,氣的嗷嗷的喚,“你一個人,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待,你還有臉指責別人?”
安易皺眉,抬起手里的竹簽子,朝著劉富貴又刺過去,嚇得劉富貴趕退后了兩步。
“反了,可真是反了,你這個人,嫁出去的人就是潑出去的水,白吃我們劉家的,還要劉家兩人伺候,當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不?我瞧著你是有這心思沒這命!我可就告訴你,今日你故意嚇哄跑了王屠夫也沒用,從今天開始,你休想吃劉家一口飯食,我就等著你求我的那一天,求我將你賣到勾欄院要口飯吃的那一天!”劉富貴氣的渾抖,回眸著大劉與小劉說道,“你們兩個聽著,讓你們的婆娘都不準管,我看能支撐幾天!”
劉富貴心里恨得不行,方才那王屠夫帶著人去他家里一陣鬧騰,不但要回了五兩銀子的彩禮,而且連聘禮的錢也算到了他的頭上,那可是又是二兩銀子呢!他不想給,可是王屠夫若是生氣了,以后整個劉莊都沒豬吃了呢,所以他將家里所有的銀子搜刮了一下,先賠償上!
但是對劉蘭花,劉富貴有把握,這種小姐子丫鬟命的主,堅持不了多久的!
以前他好歹看在劉蘭花是劉家人的份上,好歹給找個人家,如今這名聲被自己毀了,下場也就只能去那些骯臟地方了!
劉富貴臨走的時候,順便將放在火堆上的烤全都搶走了,吃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到最后竟然只顧著吃堵住沒靜了。
大劉小劉也看著那串咽口水,但是看看安易與黑黢黢瘦小的小豆子,兩人還算是有點良心,好歹沒下手搶,默默的跟著劉富貴后走了。
小豆子不安的著安易。
這都被劉富貴搶走了,如今只剩下安易手里的幾串沒有來得及烤的。
除去這點,他們家里可是啥吃食都沒有!
“放心,不死你,再說你也不是短命相!”安易將剩下的幾生串抓在手里,站起來,著不遠略顯渾濁的河水,河面之上月熹微,水下線昏暗,影影綽綽,搖曳變幻。
先想法子弄點吃的才是!
小豆子睡著了,安易將唯一的一床被子給小豆子蓋上,提著豁了缺口的水罐子黑到了河邊。
劉莊的河里沒魚,有水蛭,前幾年有人被水蛭吸了死了,就很有人敢下河。
安易采了河邊的水草編了一個三角形狀的斗,將串放在水罐的底部,將草編斗放在水罐之上固定好。
這是在小的時候跟姥姥一起學會的捉水蛇的本領,多年沒用了,想不到今晚重舊業。
在草叢背的地方,安易徒手挖了個大坑,這才將水罐放下。
站起來,安易拍了拍手上的泥水,捶了捶酸疼的腰。
這劉蘭花果真是生慣養的,這模樣,這皮,還真的不太像一個農婦。
安易正打算回屋睡覺,卻被什麼東西突然抓住了的腳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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