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秦江一直都忍氣吞聲。你是他娘,我無話可說。但是,當他命在旦夕的時候,你竟然也對他不管不顧。甚至還說,反正都救不活了,何必浪費銀子這樣薄的話!”
“婆婆,你雖然有兩個兒子,但在你心里,一直都只有一個兒子。秦江在你心中,不是兒子,甚至連親人都算不上。所以,你才如此對他!”
秦急了,手想要打趙三妮,“你閉!”
“你打?有本事你再來小叔,像前晚那樣打我!”趙三妮憤恨的說道。
是真的恨秦,要不是是秦江的母親,早就和大戰三百回合了。
“臉上的傷,是你打的?”秦江問秦。
秦閃爍其詞,“打得也不是很重,這不是好好的嗎?”
聽這麼說,秦江的臉上滿是失之,他從來不曾這般失過。當趙三妮告訴他,他的娘不顧他的死活,扣留秦翹的藥箱,甚至想要賣掉他的孩兒……
他心里就十分慶幸,慶幸他還有一口,還活著。也慶幸,當年的一時心善,撿回了秦翹。
如果沒有秦翹,他若死了,他的媳婦和孩子落秦和秦山手中會有什麼下場?他簡直不敢想。
“你走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江對秦一家,已經沒有毫留念。那些脈之,早被這些年,秦一次又一次的胡攪蠻纏中,作沒了、
秦不得立即就走,再也不踏秦江的大門。一千兩銀子,已經夠他們一家三口過上好日子了。
說不定還可以去鎮上,買一套宅子,做個小生意什麼的。
出去后不久,秦江哭了。是那種無聲的哭泣,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他娘把他賣了,從今以后,他便是沒有的人了。
趙三妮心疼的抱住他的頭,“當家的,你還有我,還有孩子。”
秦江將頭埋在趙三妮口,大聲的哭出來,抑多年的委屈都哭出來。這樣的娘,不要也罷。但他還有媳婦,還有孩子……
他必須好好活著,好好活著才行啊!
院子里,秦接過里正遞過來的斷絕書,正要按手指印,聽見房間里秦江的大哭,終于有了良心似的,臉上竟出一訕訕的神,“秦翹,這手指印我可按你,你什麼時候放開你小叔?”
不用秦翹代,蕭北七已經出手解開了秦山的道。
秦山的道一解開,立即拉著秦往外跑,跑了兩步似想起還沒有拿到銀票,有跑了回來,害怕的看一眼蕭北七,對著秦翹說道,“說好的一千兩銀票呢?”
“銀票在我這里,等我找你爹按完手指印,這銀票就是你們家的了。”里正對著秦山搖了搖頭,轉看向秦翹,“你跟我去一趟他們院子吧!”
“好。”秦翹沒有拒絕,跟著里正往秦的家走去。
蕭北七自然要跟著一起去。一路上,秦和秦山都十分安靜,母子二人相互攙扶著,沒有再鬧什麼。
等到了秦的家里,秦爺爺在家,并沒有出去。見他們過來,他似乎并不意外。
秦爺爺看一眼秦,“你終于如愿以償了?”
秦瞪他一眼,不說胡。
“把手印按了吧!從今以后,秦江和你們家,便再也沒有關系了。”里正將斷絕書遞到了秦爺爺跟前。
秦爺爺抬頭看了秦翹一眼,再看了看后跟著的蕭北七,“這是你丈夫?”
“是。”秦翹沒有瞞。
秦爺爺不再說話,拿過里正手里的斷絕書,把手指印按了。
里正將斷絕書給秦翹,“這東西你可要收好。”
他看一眼秦,未說出來的話,秦翹也懂。就是怕秦以后再上門鬧。
“里正爺爺你放心,這東西我會收好的。要是以后他們再敢上門胡鬧,我就拿著這個,將他們告上衙門。”秦翹說道。
這件事,終于告一段落。
秦得到一千兩銀子,開心得不行,與秦山商量著著銀子將來要怎麼花。秦爺爺則坐在一旁,默默的著煙筒。
從頭到尾,秦爺爺的話都不多。或許,很多事他心里明白,只是上不說。又或許,他認為兒孫自有兒孫福,他老了,幫不了。
另一邊,秦翹和蕭北七并肩而行,走在村子里,自然吸引了不人的目。
“翹丫頭,這是你男人吧?”有熱心的村民上前和秦翹打招呼。
秦翹有些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那村民看一眼蕭北七,羨慕道,“你男人長得可真好看。要是我家閨將來能找這麼一個男人,該多好!”
“聽說你男人不好,我瞧著臉不錯啊!”另一個村民又問道。
不等秦翹回答,有村民開口說道,“那說明我們翹丫頭是個有福氣的啊!你不知道吧?秦江那麼重的傷,都是翹丫頭治好的呢!”
“我的天老爺,翹丫頭,你何時會的醫?”有村民好奇的問。
他這一問,依舊不是秦翹回答,有村民搶答道,“我聽里正的媳婦說,翹丫頭本來就是會醫的。只是來秦家村的時候失憶了,忘記了很多事。這不,才剛剛想起來。”
“那翹丫頭,你可想起你自己是從哪方來的啊?家住哪里?家中還有什麼人啊?”
這問題一串接一串,秦翹只好說道,“謝謝各位叔叔嬸嬸的關心,我好的。至于你們問的那些問題,我暫時沒有想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們。”
“大家都散了吧!”說完,拉著蕭北七,從圍攏的村民中間穿了過去,飛快的往家里跑。
蕭北七看一眼牽在一起的手,角微微揚著,一路跟著秦翹,跑進了家門。
秦翹松開蕭北七的手,反將院門給帶上,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們沒有追來吧?”
“不曾。”蕭北七聲音低淺瑩潤,很是好聽。
秦翹往門里看了一眼,發現果真沒有人跟來,這才放心的進了秦江的房中。房中,秦江的緒已經被趙三妮安下來。
“爹,這東西給你,你收好。”秦翹將斷絕書遞給了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