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漸漸西斜,眼見就要落下山去,然而,那會兒說和龍鈺只是談談的晏季還沒回來。
云妙音眉頭蹙地獨自坐在屋中,心里越發焦急,這兩人不會真的打起來了吧?
思前想后,再也坐不住,終是打開門,準備出去看看。
然而,剛一往外走,就和晏季直接撞了個滿懷。
“這麼想為夫?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出去找為夫?嗯?”門前,晏季抱著淺笑。
云妙音趕抬頭,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把他看了個遍:“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不會真的和澤言打了一架吧?”
晏季挑了挑眉:“如果我和他比武,你覺得誰會贏?”
云妙音一聽,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所以,你還是和他打了?我都說過了,我和他就是兄妹。我也相信他對我沒有任何雜念,有時候,可能只是表達的有些不得當,我也及時提醒了,你如果還是誤會的話,那接下來,我們干脆就不要一起走了,我這就去和他說。”
晏季一怔,沒想到,會這麼認真,當即把一把拉住,刮了刮的鼻子道:“誰說和他打了,我就是隨口一問。”
云妙音擰眉:“那你去干嘛了?”
晏季角一揚,接著,抬起了一只手。
只見他的手上提著一個小竹桶,隨著他的抬手果味從里面飄出了香,好像是最喜歡的葡萄——玫瑰香。
云妙音不一愣:“你去給我買葡萄了?原來東酈國也有這個品種嗎?”
“這是北辰國的特產,東酈國怎麼會有?”晏季挑挑眉,很不屑。
云妙音眨了眨眼:“那是商戶們從北辰國運過來的?那還真厲害,這種葡萄超過一天就會壞,現在又沒有冷藏技,那一定是天價了。”
“不是天價,而是無價。”晏季角一揚,一把將葡萄放在桌子上,“這是你夫君親自快馬加鞭去北辰國給你買回來的,你以為有錢就能吃得上?”
“什麼?”云妙音頓時大驚,他們從邊界已經出行好久了,現在的距離離北辰國相當遠了,晏季竟然為了,快馬加鞭地去買了葡萄?
晏季眸一閃:“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很?”
然而,云妙音卻瞇了瞇眼。
驚喜肯定是有的,也不,但是,比起晏季以前給的驚喜和,這個怎麼看都有點刻意了。
畢竟雖然偏吃這種葡萄,可這樣也太夸張了一點。
所以,了下,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夫君,你老實說,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晏季頓時呆住:“我平時對你不好嗎?”
“很好,但是,一般都是那種不經意的好,可這個……似乎有點寵過了頭。”云妙音斟酌著回答,畢竟,這家伙有時候還玻璃心的。
晏季一愣,頓時輕咳一聲:“寵過頭有什麼不好嗎?你是我的夫人,我就是要把你寵上天。”
云妙音還是眸聚了聚,忽然眸一閃:“你是不是不小心做了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了?比如說,哪個姑娘撲到你上了?”
晏季角一:“你的腦怎麼這麼大?那個詞是腦,對吧?”
云妙音:……這個時候還不忘秀新學到的詞匯。
“快點兒代。”立即催促。
晏季好笑地了的頭:“想什麼呢?我又不是不會躲,怎麼可能讓別的人到我?我的每一寸都只能你來你來。”
云妙音臉一熱,靠,怎麼又忽然耍起了流氓?
殷紅的小兒忍不住撅了起來:“你到底說不說?”
于是,晏季就忍不住直接對著那紅咬了一口,還意猶未盡地品了品:“比葡萄甜。”
“你!”云妙音啥都沒有問出來,還被調戲了半天,當即就要小兔子發威。
“好了,我說。”晏季終于投降,但卻酸溜溜道,“沒有別的原因,就想讓你時刻記得為夫的好,不要輕易被別人的驚喜。”
云妙音蹙眉:“什麼別人的驚喜?沒有人給我驚喜呀!”
晏季心里冷哼一聲,他才不會說剛剛龍鈺那個不流的表哥告訴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和云妙音相認,是因為準備回到京城給個驚喜。
哼,驚喜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只能他這個夫君來給嗎?過分!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反正,你要時刻記得為夫最好,聽到了嗎?”
看著晏季這個傲樣,云妙音哭笑不得,但也角一揚,一把將他抱住:“傻瓜,我當然一直記得,全天下只有我的夫君最最最好了!”
晏季眸一深,當即一把將抱起,直接就飛到了床上。
“喂!”云妙音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到了子底下,忍不住捶他口,“現在還是白天!”
晏季朝著窗外瞟了一眼,太的最后一線終于消退。
云妙音:……太是你家的不?
“那也不行!”還是一把將晏季推開,“你剛回來,風塵仆仆的。”
“你嫌我臟?”晏季眸一黯,很傷心。
“不是。”云妙音了他的臉,“我也跑了一天了,都沒洗,不如……”
“一起洗鴛鴦浴?”晏季進行了及時發散。
云妙音:……只是想說不如先吃飯!
然后,再一切按部就班。
但是顯然,等了許久·快要忍不住·已經箭在弦上的某王爺不可能答應。
于是,只好咬牙點頭:“好吧。”
晏季眸一亮,當即讓一直默默無聞·好久都沒有亮相·都快把他忘了的柴蒙提了木桶和熱水進來。
然后,就開始拉上窗簾,手拉手地撥弄起水來,非常地激烈且有節奏。
原本還得意洋洋的龍鈺:……他本意是想讓晏季更寵自己的表妹一點,結果!
晏季,你這個禽!
然而沒轍,他只能含淚地將送晚飯的攔住,并且咬牙切齒地讓他們聽囑咐。
然后,憤憤地拂袖遠離,畢竟沒有哪個單狗,愿意這種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