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蒙?”想到晏季還在打坐,云妙音想了想,試探地喊了一聲。
“屬下在。”柴蒙的聲音很快傳來,然而,人卻并沒像往常那樣瞬間出現在眼前,反而是等了一會兒,才有些睡眼惺忪地跑了過來。
而聽到這個聲音,周圍的帳篷里開始有了響,晏季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不過,他看上去倒沒有那麼困倦,比柴蒙這個睡了一宿的還神許多。
“醒了為什麼不我?”晏季走到云妙音面前,出聲道。
云妙音卻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反而仔仔細細的盯著柴蒙看。
晏季不微微蹙眉:“怎麼了?他惹你不開心了?”
這話一出,柴蒙立即道:“王妃恕罪,屬下的確沒注意您醒了,但一聽到您的召喚就過來了。”
而話音剛落,其他帳篷里的人也陸陸續續走出,看到晏季和云妙音已經起來,也趕忙請罪。
云妙音卻搖了搖頭:“我不是要治你們的罪,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往日你們天沒亮就起床了,今天卻齊齊睡了個懶覺,是因為昨晚我讓你們砍柴太累了嗎?”
這話一出,晏季率先開了口:“就砍了那麼一會兒柴,怎麼可能會影響?以前他們連續走三天三夜還能對敵。”
這一下,云妙音的臉頓時更沉了,趕詢問:“你們可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眾人面面相覷,均搖了搖頭。
云妙音還是不太放心。
一個人的生鐘是很難變化的,尤其是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們。
幾年如一日的作息,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就算有,那也只能是個例,絕對不可能整個軍隊的人都在同一天出現這種問題。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
云妙音的臉一變,立即抓起晏季的手腕,為他把起脈來。
然而,他的脈象與往常卻并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云妙音不放心,又去為柴蒙切脈,這一次,卻明顯覺到柴蒙的脈象比正常人要緩慢一些,并且,越來越慢。
再繼續幾個人,幾乎全部和柴蒙況一樣。
“好奇怪。”云妙音眉頭蹙。
晏季不由詢問:“怎麼了?”
“他們的脈象不對勁,可你的脈象沒有太大區別。如果是中毒,你也不應該幸免才對。”云妙音認真地解釋道,自己現在是百毒不侵,可晏季不是,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出現這種況才對。
大家一聽到中毒二字,頓時都是一慌。
馬上就到了鄴城腳下,他們竟然在這種時候中毒?
晏季也是臉一變,仔細的想了一番,卻還是道:“的確奇怪,從昨天到現在,我們的飲食都完全一樣。”
云妙音的眉頭幾乎擰作一團,但事急,還是立即道:“算了,現在不是想原因的時候,你沒有中毒是好事。我先想辦法給大家解毒。”
晏季鄭重地點了點頭。
云妙音接著趕將球球召喚了出來。
球球很快得到的命令,鉆進了柴蒙的。
然而,與往日不同的是,這一次,球球并沒有很快地飛出來。
“怎麼回事?”眼瞅著時間流逝,柴蒙上卻還看不到球球的影子,云妙音忍不住急了起來,“啾啾,啾啾,球球!球球!”
袖口里,茵茵仿佛也應到了危險,自己從云妙音的口袋里飛了出來,開始在柴蒙的旁邊不停煽著翅膀。
終于,一個金的影子在柴蒙的手臂上出現,但球球卻沒有飛起來,反而是慢慢地在上面爬,看起來很沒有神,仿佛馬上就要倒下。
云妙音趕將球球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放在手心,茵茵也隨即飛了上去,拿角輕輕地對它。
球球的角有微微的回應,但看起來很累,連那一直都咕碌轉的小黑眼都閉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云妙音看著它滿臉不可思議,“球球應該是不會中毒的呀!這到底是什麼毒?竟然會影響它?”
“魔教的毒都是通過練邪得來的,和尋常的毒都不同。”晏季瞇了瞇眼,“看來,是晏辰尉的手筆。”
柴蒙一愣:“王爺那怎麼辦?要不然趁著他們還沒追回來,趕先撤退?”
“恐怕來不及。”不等晏季回答,云妙音先搖了搖頭,“我剛才給你們把脈時,發現你們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們的力在越來越,這個狀態估計不出半天,你們的力就會消失殆盡,那樣本不用他出兵,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那現在怎麼辦?”一旁,其他人也急了起來。
晏季眸一深:“那就駐扎原地,為敵人設下陷阱,留下最后的力氣,與他們決一死戰。”
“好!”很快,有人第一個響應,接著,便是震耳聾的呼喊聲。
不退,也不放棄。
云妙音不由被深深地震撼,但面對巨大的力,還是開了口:“我還是建議大家先盡可能多的保存力,這里荊棘叢生,的確適合做陷阱,但也適合藏,我想大家能不能先藏起來給我點時間,讓我努力找一下解藥?”
這話一出,一片沉默。
政率先開了口:“我贊同王妃的醫湛,我相信。”
其他人也不由想起云妙音那曾經令人震驚的醫,不由紛紛贊同。
但,作為副將之一的李副將還是出聲問道:“王妃,下不是不相信您,但是這個決定關系到全軍的命,下還是想多問一句,您知道我們中了什麼毒嗎?”
云妙音一愣,低頭看了一眼手心中的球球。
只見它如今在昏睡中,一時半會兒想要它吐出毒,估計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誠實地搖了搖頭:“還不知道。”
軍隊里,立即有些嘩然。
那副將亦是眉頭一鎖:“那王妃連什麼毒都還不知道,又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為我們解毒呢?如果等我們力全部消耗,而魔教已經攻的時候,王妃還沒有研究出解毒之法,那我們這些人的命又該如何保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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