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季的眉頭一擰,迅速將云妙音護在后。
然而,云妙音卻將他拉過來,小聲道:“沒事。”
果然,只見門終于打開,而門后,僅僅是一個年邁的老婦人拄著拐杖站在那里。
這一下,晏季的神才緩和了下來。
因為剛剛那奇怪聲,應該是這老婦人因腳不好,而地面的聲響。
老婦人看了看二人,不由詫異道:“兩位是……”
云妙音趕回道:“老婆婆,我們路過此地,想在外面的荒地上暫住一晚,能不能借我們一些砍刀,我們想砍些柴火。”
老婦人一愣:“路過此地,過了我們這里就是鄴城,聽說那里被魔教侵占了,你們不可能是從哪里過來,那……難道是要朝那邊去?”
云妙音也是微微愣了愣,其實是不想提及自己份的。
畢竟,這里距離京城很遠,老百姓距離皇室也過于遙遠,萬一過分驚大家就不好了。
但不用說,這老婦便立即猜出了他們是誰,當即激道:“你們可是要去解救鄴城百姓的季王和季王妃?”
云妙音沒轍,只好點了點頭。
沒想到這邊雖然偏僻一些,但消息倒是傳了過來。
老婦人立即激不已,巍巍地就要下跪。
云妙音趕將其拉住:“老婆婆,不用如此,我們連此地的縣令都沒有通知,就是不想驚擾大家。”
“是,是。”老婆婆聽到這話也不再堅持,但有些抱歉道,“王爺,王妃,草民的不好,平時是砍不了柴的,所以也沒有砍刀,既然你們不想暴份,不如讓草民去街坊鄰居那邊幫你們去借吧。”
云妙音看了的一眼:“你這?”
“沒事,老病了,這兩天大概因為天氣變冷又嚴重了一些,但走路還是沒問題的。”老婆婆笑著道,“王爺王妃不如在這里等著吧,我多去借一些回來。”
“那就有勞了。”云妙音點了點頭,隨后與晏季一起在院子里等待。
老婦的腳不好,所以兩個人這一等,其實是等了蠻久的時間。
但沒想到的是,老婦的收獲卻是頗,一口氣借回了幾十把砍刀和斧子。
云妙音驚喜地走上前:“這麼多?”
老婆婆笑著說:“說起來也巧了,我借的這些人家,每戶都和我說,最近天氣冷,上也沒什麼神,這幾天都不砍柴,我就干脆都拿了過來,一把都沒給他們留。”
云妙音與晏季對視一眼,哪有那麼湊巧大家都沒神,怕是老婆婆為了幫他們故意找的說辭吧?
這麼一想,趕從袖子里掏出一些碎銀子遞了過去。
“老婆婆,這是我們的傭金,您等我們走后,再幫我們分給大家吧。”
老婆婆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當即嚇得道:“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云妙音沒轍,只好道:“這是命令。”
老婆婆這才不敢多說,千恩萬謝地收下。
云妙音又給了老婆婆一些管筋骨的藥,這才同晏季一起離開。
不用說,又是被晏季抱回去的。
于是,大軍們看到的就是他們的王爺抱著王妃遠遠歸來,而后的幾個人,各自手拿幾把大刀,表各異,那場面……詭異極了。
然后他們的王妃還蓋彌彰地捶了王爺兩下,之后,兩個人狀若無事地走了回來。
大軍們只好眼觀鼻鼻觀心,通通假裝剛剛什麼都沒有看見。
砍刀很鋒利,大家又都很有干勁,所以,雖說是流使用,但沒多久的時間,荒野上便亮起了篝火點點。
云妙音這才安心地上了馬車,躺在那被晏季鋪滿厚厚棉被的榻上。
然后,晏季就追了進去。
大軍們這次直接閉上眼,用行表示我們看不見。
云妙音卻愣了愣:“你怎麼進來了?”
“這是我的馬車,我不進來,我去哪?”晏季微微挑眉,神還帶著些十分違和的小委屈。
媳婦不僅沒有舍不得他,反而問出這種問題,傷心。
云妙音眨了眨眼:“可是這里不夠我們兩個人睡呀,我還以為你去外面和他們一樣搭帳篷睡呢。”
晏季臉微沉:“帳篷里沒有夫人,我睡不著。”
云妙音:……靠,居然撒,好犯規啊!
忍不住坐起,了他的臉,試探道:“要不然你也上來,我們兩個人側著睡?”
晏季立即眸一亮,直接就躺了過去。
云妙音角微,一邊挪著子給他讓地方,一邊腹誹你還真不客氣。
然后很快,就發現這個提議不怎麼樣。
因為榻本來就只有一個人的寬度,而且,就連云妙音躺在上面,都要將雙蜷起來,何況是晏季那近一米九的個頭。
所以,他們兩個幾乎像頸鴛鴦一樣,地纏抱在了一起。
云妙音一陣無奈:“你確定這樣我們能睡一晚上?”
晏季:“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云妙音:“夫君,有人說過你很黏人嗎?”
晏季:“你覺得除了你會有嗎?”
云妙音:“……我想下車。”
晏季角一揚,終于不再逗,隨即從榻上下來,坐在了一旁。
被迫的云妙音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看著他的姿態又了角:“夫君,你不會想在這里坐一宿吧?”
“那又何妨?”晏季挑挑眉,“我練的武本來就需要經常打坐,只不過平時沒這個機會,現在剛好。”
“哈?”云妙音眨了眨眼,“平時為什麼沒機會?”
“因為晚上想抱著你,舍不得浪費。”晏季從善如流地回答。
云妙音的表頓時靜止在空氣中。
這個答案……好吧,還真像你。
于是,也不再多問,干脆轉頭睡了過去。
一夜安穩,云妙音從榻上醒來時,果然見到晏季閉目坐在那里,看起來還真是在練功的樣子。
也沒敢打擾他,只是輕手輕腳地走下了馬車。
太已經從東方升起,天也已大亮。
然而,云妙音朝四去,卻見周圍十分安靜,大家似乎都沒有起來的跡象。
心里一陣怪異的覺劃過,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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