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云妙音一愣,趕道,“你別激,我方才其實也猜測過,不過,我覺得哪有那麼湊巧的事,你也說了,不能保證其他家族沒有中過這種毒。”
澤言聞言也冷靜了幾分,但還是執著地問道:“的確,不過,可否告知我令堂的名諱”
“藍楹,若是在世的話,今年三十七歲。”云妙音也未再推,直接回答。
若是真的那麼湊巧,多了個親人,也未嘗不可。
聽到“若是在世”幾個字,澤言不知為何,心里狠狠地揪了一瞬,但那名字卻不是。
他的眼中失和慶幸并存,心中也有一莫名的緒將他籠罩,讓他整張臉的神都變得黯淡。
看著他的樣子,云妙音又怎會不知他心中所想
他比誰都迫切想要找到自己的姑姑,卻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姑姑已不在這個人世
因此,眼珠一轉,故意轉移話題道:“我就說沒那麼湊巧的事吧哎呀別想那麼多了,你們平時會不會排練呀,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澤言的眸微轉,也終是笑道:“兩日后便是皇后壽宴,這兩日不排練,只需做好最后的準備工作,不過,你既然想看,那我人集合,今日就專門為你表演。”
云妙音頓時一怔,竟然要單獨給表演這不太好吧
所以,趕想要拒絕,卻見澤言已經站起,看到眼中的猶豫,眉頭一挑,笑著道:“快隨我來,不是你說的,別想那麼多”
云妙音也終是無奈地笑出聲,隨著他一道而去。
院中有個碩大的戲臺,是為表演者每日練習所準備。
因為不用再練習的緣故,此時那邊并沒有人,只有一旁的箱子里放著表演所用的鐵球。
反正也要等人集合,云妙音無事可做,干脆征得澤言的同意后,去自己拿鐵球玩。
鐵球為了保持表面的潔,平時是放在箱子中的各自的槽里,且四周均用棉花隔開。
云妙音手掌很小,一只手抓不起,干脆兩只手捧起一個鐵球。
“你確定可以麼”澤言在一旁看得好笑,“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我有辦法”云妙音勾了勾,隨后準備將這只鐵球置在一只手掌上拖住,再去用空出來的手拖起另外一只。
然而,剛剛松開一只手,卻覺獨自拖著的那個手猛地一沉,竟是一時間承不住
澤言一驚,趕在鐵球掉落前,一把從下將的手掌連同鐵球一把拖住。
這才無奈地搖著頭,嘆氣道:“小心砸了腳,真不該同意你玩。”
說著,干脆從手中將那只球拿走。
然而,云妙音卻忽然大一聲:“等等”
澤言轉頭看向:“怎麼還想玩啊你呀,只適合玩木球。”
“不是。”云妙音搖搖頭,地盯著他手中的球,“你不覺得這個球沉了一些嗎”
澤言蹙蹙眉,下意識在手中拋了兩下顛了顛:“還好吧沒什麼太大區別。”
云妙音卻依然盯著那球,眉頭皺:“這球對于你來說不重,所以,多一點一點沒什麼區別,可是對我來說,本就很重,再稍微重一點我就能到了,我真的覺得這球重了,能不能拿過來,讓我再看看”摘書吧 .zhaishu8.
“那你小心點。”澤言不知怎麼這麼張,但也隨的意給又重新遞了過去。
云妙音捧在手里轉著,仔細地看著手中的鐵球。
好半天,終于眼睛一瞇,對著澤言道:“你看,這里是不是有些糙,像是被磨過”
澤言仔細朝鐵球瞧去,很快,面也沉了下來。
他們的鐵球是用高溫爐的模制出來的,所以,出來的時候表面整潔如,雖然是半空心,但表面沒有任何裂痕。
而若是鐵球出現孔或者裂,倒是可以再用手藝填補,之后在填補打磨,最終達到與周圍幾乎是同一厚度。
這樣的話,如果不仔細看,便不會有人發現。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這種鐵球制作復雜,十分昂貴,曾經有人不小心弄壞,怕被責罰后,去補過。
但他東酈國的皇室,豈會容許這種瑕疵品的存在
因此,他此刻的臉鐵青,當場冷冷道:“沒想到,我嚴令止補鐵球,還是有人敢頂風作案”
然而,卻見云妙音低著頭,一個一個地檢查過去。
“別查了,就算壞,也不會全壞,我這就讓人徹查。”澤言聲音中充滿怒氣,但對著云妙音還是盡量和道,“你先去屋子等一下我,今日真是讓你見笑了。”
然而,云妙音卻抬起頭,嚴肅道:“你先將大家支開。”
“怎麼了”澤言一怔。
“相信我。”云妙音不答,看著已經朝這邊集合過來的人,面上帶著一焦急。
澤言轉了轉眼珠,終是看向領頭人道:“我和云姑娘要用這臺子,沒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過來。”
“是。”領頭人微訝,忍不住看了一眼云妙音,然后對著后面的人擺擺手,立即將他們遣散。
云妙音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相信自己的澤言,也莫名有些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云妙音抬頭,認真道:“我方才檢查了這最上面的一層鐵球,每一個都有修補痕跡,所以,我懷疑,有人在你們的鐵球里放了東西。”
“你說什麼”澤言眉頭一鎖,迅速去拿起箱子中的鐵球仔細看了起來。
觀察著他的神,云妙音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方才,其實是有一瞬間的擔心的,擔心其實這就是澤言的計劃,只不過上一次來的時候,他還沒有行。
但是,加上晏季信中懷疑的那個幕后人,以及澤言目前的反應,相信澤言應該對此的確不知。
“竟然真的是。”澤言手中握著鐵球,俊俏的臉上似乎帶著千尺冰霜,“我倒要看看,他們往這里面放了什麼”
接著,便要將它狠狠地砸在地上。
云妙音臉大變,不作他想,趕撲過去,雙手牢牢地攥住他的手:“別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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