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園的趙,腦子里還在想剛才李瑜和自己表白的事,怎麼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他。
燕子看魂不守舍的,以為生病了,關切地詢問:“丫,你怎麼了,不舒服麼,找個大夫來看看吧。”
“我沒事,我跟你說個事,你別跟我娘和我大哥說好不好。”
趙抿,想和姐妹說說心里話。
“好,我保證不說。”
燕子湊近,兩人躺在炕上,腦袋靠在一起。
“今兒李瑜來找我了,你知道吧。”
趙著頭頂的床幔,這會冷靜下來了,心里多有點。
“李公子喜歡你。”
燕子著抿曖昧地笑了笑。
趙驚奇的著,“你也看出來了?”
“我在趙家村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的眼睛只盯著你不放,對別人都是很冷淡的,客氣疏離,像極了我在主家伺候時的爺,高高在上。”
燕子笑了笑說了。
打小在主家長大的,爺小姐的做派樣還是了解的,打小爹娘就警告,離爺老爺遠一些,萬不可有什麼糊涂心思。
“原來連你也看出來了。”
“他是不是跟你表白了,我前兒聽我爹說的,說明年開春科考結束,斌子哥要給你我挑人家了,我猜的啊,李瑜等不住了。”
燕子比秀兒要明多了,畢竟是在富商主子家里長大的,人往來眉高眼低是從小學的。
“嗯,他今兒帶我去了個地方,把何洋的手腳砸斷了,然后跟我表白,說要娶我為妻。”
趙紅著耳朵和好姐妹說了,不敢和秀兒說并非不信任,而是秀兒太老實了,給不了啥主意,更多的時候秀兒依賴們,想妹妹一樣需要保護。
“那他對你還行啊,何洋那麼討厭早該死了,不過我也喜歡這樣的結果。
男人都在乎前程,何洋沒了前程以后就不能橫行霸道了,一輩子痛苦嫉妒,真是活該!”
燕子呸了一口,同仇敵愾的怒罵。
“燕兒,你說他能做到麼?我倆差距大的。”
“別人做不到,但我覺得他可以做到,他到底是李家子孫,而且又不是皇子,我這陣子也沒學本事,皇子不能沾染我懂,但宗室還是不錯的。
再一個,嫁誰不是嫁,為啥不嫁給自己心里喜歡的呢,只要都是正妻就行。
嫁給寒門士子也未必一輩子對你好,等你容衰老了,說不得還嫌棄你不能提攜他的前程呢。
但李瑜不一樣,雖然是庶子,可他還有個王爺親爹呢,誰的家世能比李家還高,高門貴嫌棄他出前程未卜,但你不會嫌棄他呀。
而且還愿意和他同甘共苦,雖然沒有岳家助力略有點可惜,但我想他比你看的更清楚。
岳家的勢力并不是那麼容易借用的,他自己也有外家呀,肯定里面也有門道才對,天底下沒有白占便宜的事。
咱們在省城的酒館不就是和他母族合作的麼,我猜他肯定拿不到什麼錢,算是回報舅舅的幫襯,這就是代價。”
燕子跟著李媽媽學到了不真東西,尤其是負責胭脂鋪的打理,見多了各人等,長的非常快,已經完全可以獨擋一面了。
“你說的這個我倒沒仔細追究過。要這樣看,我也算有點優勢。”
趙又忍不住笑了。
“想那麼多干什麼,好百家求,剩下的事就是他去做了,可不是你的事,只要你穩得住,他要負了你你就嫁給別人。”
燕子想了想才說:“雖然我這話有些煞風景,但我覺得他也算良配了。
咱家和齊王府一起做生意,在外人看來已經是齊王府一脈的人了。以后對斌子哥還有整個趙家村都是一個庇佑,他真心愿意娶你做正妻,這很不錯了。
你以為嫁給寒門士子就保險了麼,斌子哥不納妾是人品好,你去看看京城那些京哪個不納妾的,胭脂鋪里買水的夫人們都是夫人,好多寒門出的反而家里都有妾室。
反倒是世家子家里只有長輩給的一個通房,像秦家這樣的,差不多比肩的人家我也見了幾個了,人家家風好還真不納妾呢。”
燕子見的多了也看的更明白了。
“嗯,秦家的爺們都不納妾的,無子就過繼。這是家風也是底蘊的問題,寒門出的底蘊淺薄,不住是一個方面,同流合污也是一個原因。”
“對,所以說既然風險都一樣的,為什麼不挑最好的,自己喜歡的呢,好歹你也努力過,不后悔。”
燕子格更外向,膽子也更大。
“你說得對,反正都應了他,剩下的看他了。”
“這才對麼,怕什麼。有秦家做咱家的靠山,李瑜不敢隨便不問過你就讓你做小的,不了就嫁別人唄。”
“呵呵,還是你機靈。”
“那可不,我是小機靈鬼。”
燕子晃著腳丫子開心的笑了。
“秀兒來年春天就要回去了,胭脂鋪的下人學會本事沒有?”
“都學會了,現在不需要秀兒死盯著了,都是林芳找的人,簽了死契的,放心吧。”
“我舍不得秀兒走,這一走以后相聚在一起就難了,說了親就不能出門了,嫁人就要忙乎自家的事了。”
“嗯,這倒是,不過咱還可以通信麼,還能一起做生意,秀兒的格了些,留在京城確實不合適,還不如回家呢。”
“我知道,就是舍不得,算了,讓回去吧,還可以讓幫我盯著族學和村里的事,這樣我也能放心些。”
“可不是,總得有人盯著。你別擔心秀兒了,兩親哥呢,虧不了,你擔心你自己吧,怎麼說服斌子哥才是,他可不愿意你嫁高門。”
“我知道,等明年開春他高中以后再說吧。”
“也對,科舉重要。”
“燕子,后面等秀兒回家了,我想咱們開個雜貨鋪,兩頭賣南北特東西,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主意不錯,秀兒賣北方的特產或者海貨,咱這南北特產都好賣呢。”
“嗯,我在琢磨琢磨貨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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