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家宴結束,各人便漸漸散去,依次離開了皇宮。
劉如玥坐著轎攆出宮門,看著邊宮太監手里端著的那幾盒致的月餅,仿佛看到了宋清藍正看著自己嘲笑的臉,不由得心里一陣窩火,厲聲道:“把那些月餅拿遠點!”
這是皇上賜的東西,不能丟,那總能放遠一點,眼不見為凈吧。
一旁的景天行微微皺了皺眉頭,“你發什麼神經,跟月餅置氣做什麼?本王方才看了,咱們慶王府的月餅可比別的王府的要多一些,這可是父皇對本王的偏,你可別不識抬舉!”
劉如玥忍不住朝他翻了一個白眼,道:“這些可是宋清藍那個賤人的月餅!”
“那又如何?”景天行微微瞇起了眼睛,冷聲道:“你如此在意那個宋清藍,該不會是……你還對寒王不死心吧?”
劉如玥臉微變,立馬張地反駁道:“你胡說什麼?我只是……只是單純看宋清藍不順眼罷了。一個出永和里坊的低賤子,竟然和我們平起平坐,你不覺得很掉價嗎?”
景天行冷冷一笑,“本王倒是覺得,你現在很掉價。”
說著,他眼神示意那些抬轎攆的太監停了下來。
劉如玥突然覺不妥,便神慌張地看著景天行,聲音抖地道:“王……王爺,你要做什麼?”
“你覺得本王在要做什麼?”景天行突然手一把住了的脖子,面冷若冰霜,雙眼猩紅,冷笑道:“劉如玥,本王對你已經夠縱容的了,你可別得寸進尺。不要忘了你如今的份!”
說話間,景天行不自覺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掐住劉如玥的手指節發白了。
劉如玥只覺空氣越來越稀薄,本能地抓住了景天行的手,費勁力氣地求饒道:“王……王爺,你……松手……我快……不過氣來了……我……”
這時,一旁的太監見狀頓時嚇得面如土,他雖然也擔心波及自己,但是這要是在宮里出了事,他們也難辭其咎,甚至連小命也不保了。
所以,那小太監鼓足了勇氣,小聲提醒了一句:“厲……厲王爺,厲王妃的肚子里還懷著小世子呢,您這……”
小太監的一句話頓時讓景天行恢復了一些理智。
他猛地一下松開了手,劉如玥就好像是死里逃生一般,猛地呼吸著空氣。
“咳咳咳……”劉如玥仍是心有余悸地看著景天行。
已經能夠到剛剛瀕臨死亡的覺了,知道,眼前的男人真的瘋起來,是真的會殺了的。
景天行冷冷地看著,道:“若不是看在你懷著本王的孩子的份上,本王絕不會放過你!你以后安分守己一些,別壞了本王的好事!”
說完,便甩袖離去了。
景天行極力控制著心中的怒火,他是真的喜歡劉如玥,也是真的不能容忍對自己的不忠。
他知道,是一個有野心喜歡權勢的人,那只要他把白夜寒這個眼中釘中刺給打敗了,就自然會臣服于自己了。
劉如玥出了宮門,便有王府的馬車早早在外邊恭候多時了。
青桃見狀,立馬跳下了馬車,小心翼翼地把劉如玥從轎攆里扶了下來。
“王妃,怎麼回事啊?我剛剛看到王爺氣沖沖地走了,你們怎麼沒有一起啊?”青桃立馬問出來了心中的疑。
畢竟,剛剛景天行臉鐵青,氣得要殺人的樣子,還記憶猶新,心中也是后怕不已的。
劉如玥一想到剛剛景天行那恨不得把掐死的模樣,仍舊心有余悸,也不想再回想那個畫面,抗拒地皺了皺眉頭,低聲道:“沒什麼兒,就是有點意見不和,和王爺吵了兩句,對了,他是怎麼回去的?”
他們今日是一起坐王府的馬車來的,現在馬車在眼前,那景天行是怎麼回去的?
青桃笑了笑,道:“王爺是自己騎著馬回去的,他特意吩咐要留著馬車送王妃回去的。王妃,其實王爺心里還是很在意你的。”
他在不在意的那是他的事,劉如玥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再提景天行。
擺了擺手,滿臉的抗拒,看著青桃道:“好了,不要再說了,咱們回去吧。”
青桃也意識到了心不好,連忙點頭應道:“好,王妃我來扶著你。”
手去扶劉如玥,眼一掃,突然發現了劉如玥脖子上的一道紅的痕跡,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聲道:“王妃,你的脖子,這是怎麼回事?”
劉如玥立馬下意識地捂住了脖子,神慌張地道:“快拿東西來給我擋住。”
“是,是。”青桃連忙拿出了一條披肩給劉如玥披上,順勢擋住了脖子的痕跡。
那目驚心的痕跡,很快就讓青桃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為自己的猜想害怕不已,張地咽了一口口水,小聲道:“王妃,這……這是王爺做的?”
劉如玥皺著眉頭沒有回話,算是默認了。
青桃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為什麼呀?王爺他怎麼會……”
雖然,也見識到了厲王的暴戾,但是,看得出來,厲王是真的喜歡家小姐的。
就像親之夜,厲王之所以會那麼殘暴,不過是因為小姐心中忘不了寒王,所以他才會因生妒再生恨。
想到這里,青桃的腦海中閃過了一抹靈……
這麼說來,今晚的宮廷家宴,寒王也在其中,是不是王妃又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又惹怒了厲王了啊?
劉如玥也到了青桃對自己的擔心。
輕輕嘆息了一聲,轉頭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道:“青桃,你放心,我沒事兒,我今日太累了,還是先回王府吧。”
“好。”青桃點了點頭,便扶著劉如玥朝著馬車走去。
突然這時,宋清藍和白夜寒他們一家四口也從宮門里出來了。
宋星月一眼就看到了前方不遠的劉如玥,指了指的背影,道:“誒,娘親,是那個壞人耶。”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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