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宋清藍在屋子里算了算自己的銀子。
經過這段時間的營業做生意,目前手里頭已經余了三四十兩銀子。
心里默默計劃著,這應該足夠開一家鋪子了。
白天的時候,把街上的鋪子考察了一圈,發現每個鋪子做的裳款式都差不多,沒什麼新意。
而自己設計款式做的棉襖,卻得到了大多數人的喜歡的反饋。
這就愈發堅定了要做鋪子的決心。
想通了之后,便睡了一個好覺到天亮。
這日上午,宋清藍依舊留在家里,給宋星辰和宋星月做了可的虎頭帽。
這虎頭帽和之前給他們做的棉襖正好配一套,兩個小家伙穿起來可漂亮極了。
就連宋老太也忍不住夸贊,“哎呦喂!咱們辰辰和月月穿上這一套裳,可真俊啊!”
宋清藍也看著兩個小娃娃挪不開眼。
午飯過后,宋清藍便去了鋪子幫忙。
一到店里,就把事先準備好的紅紙給在了門口上。
宋清東好奇地走出來一看,驚訝道:“招納?姐?我們做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招人呀?”
宋清藍笑了笑,“我們現在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清西和清北兩個又要去書院上課。你一個人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我打算招一個人來做幫手。”
宋清東皺了皺眉,“姐,這請人還得花銀子。我一個人累點,沒事的,能扛得住。”
“清東,其實姐還有別的打算……”
還沒等宋清藍把話說完,突然一道怯生生的溫聲在兩人的背后響了起來,“請問,你們這里是請人嗎?”
宋清藍聞聲轉過去,在看到來人之后,驚訝地瞪直了雙眼,道:“是你?”
李秀秀也認出了宋清藍來,不好意思地靦腆一笑,繼續小聲問道:“你們這里還請人嗎?”
還沒等宋清藍開口,宋清東就走上前來,道:“我們這里確實是請人,不過妹子,你不合適。”
宋清藍頓時瞪了他一眼,小聲道:“清東……”
宋清東是個大直男,直接回道:“姐,既然咱們要請人,就得請個好的。起碼也要請一個能吃苦干活的男丁,這樣也能幫忙搬搬抬抬的。這姑娘一看就是雙手沒力的……”
宋清藍突然神一笑,“我就是看上這雙手了。”
說著,宋清藍看向李秀秀,問道:“你之前在名秀坊,一個月多工錢啊?”
“一個月一兩銀子。”李秀秀聲音地回話,同時著急地解釋道:“我能吃苦,讓我干什麼都行。不用一兩銀子,五百文也。”
李秀秀心里清楚,這早點鋪子和鋪子的活計是沒得比的。
一般人到富貴人家做工,也不過是幾百文錢一個月,這在早點鋪子干活,那更加沒那麼高的工錢了。
可沒想到,宋清藍竟然開口道:“我請你,一個月二兩銀子工錢。”
李秀秀驚訝道:“一個月二兩工錢?”
沒聽錯吧?
宋清東也震驚道:“一個月二兩工錢?”
他姐是不是還在夢中?
宋清東皺了皺眉,連忙把宋清藍拉到一邊去,小聲道:“姐,你沒事兒吧?這二兩銀子一個月,也……也太多了吧!”
宋清藍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后拉著他回到了李秀秀的面前,回道:“你沒有聽錯,我的確是要花二兩銀子請你,不過,不是請你做這早點鋪子的幫工,而是請你做繡娘。”
李秀秀眨了眨眼,“繡……繡娘?”
宋清東也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姐,你這是……”
宋清藍笑了笑,“我打算開一家鋪子。”
說著,宋清藍又看向李秀秀,問道:“怎麼樣?你可愿意?”
李秀秀猛地點了點頭,“愿意!我愿意!”
最喜歡的就是干繡活,可是,被名繡坊的掌柜地趕了出來,這皇城里的鋪子是不會有再愿意用的了。
為了生計,才會來這里找活干的。
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又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宋清藍開心地道:“那就太好了,你明日一早便來這里。詳細的事我再與你細說。”
“不是!姐!”宋清東按住了激的宋清藍,“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開一個鋪子了?我怎麼不知道?”
他擔心宋清藍是一時腦熱。
宋清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解釋道:“其實,我一直在計劃開鋪子,并不是一時興起,我這幾日也去了皇城的幾家鋪子看了看,覺得這買賣有盼頭。”
宋清東聽到宋清藍這麼一說,心里便有著落了,點了點頭,道:“好,那就全聽姐的。”
宋清藍看著李秀秀,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什麼名字呢?”
“我李秀秀。”
“嗯,你這名字可真秀氣,我宋清藍,你以后可以我清藍姐,這是我弟弟宋清東。”
李秀秀一一記下了,“清藍姐,清東哥。”
宋清藍拉了拉李秀秀的手,道:“我這鋪子還沒著落,你明日一早先來這里,幫著清東打打下手,收銀子看火什麼的,然后等人了,你再同我一起去租鋪子。”
李秀秀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回去了。”
晚飯的時候,宋清藍把打算開鋪子的事跟其他家人提了起來。
反應最熱烈的,就數宋清北了。
宋清北激地放下了筷子,道:“姐,你這鋪子要是開了,我立馬我那些朋友去買,他們可都喜歡了。”
宋清北這段時間在書院里,知識沒什麼長進,倒是結識了一幫好友。
宋老太卻是面擔憂之,道:“藍藍啊,這開鋪子要花不銀子呢,又要請幾個繡娘,還不一定能賺銀子。你現在做這早點鋪子不是好的嘛,就這麼著吧,何必再折騰。”
年紀大了,就希孫子孫們都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宋清藍連忙安道:“祖母,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宋清西也說道:“若要謀發展,則要計深遠。一家早點鋪子能保咱們一家溫飽,若想大富大貴,確實要往高發展,姐,你這路子是對的。”
宋清藍欣喜地挑了挑眉,“清西,你上了書院之后,眼也長遠了,的確是益匪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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