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捂住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江葶連忙過去給拍背。
陸時意也倒了杯熱水端過來:“是我先追求葶葶的。領證的事,也是我提出來的,還讓瞞著您。”
江沒接水杯,而是看著江葶,要親口說。
江葶點頭:“就是阿意說的那樣。他幫我解決了羅銘的事,對我也很好,我們就去悄悄領證了。”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當初領證的。
江抬手指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時你們才認識多久!”
換作當時,無論如何不會同意。
江正川和明惠悲劇結尾的婚姻擺在那,前車之鑒讓不得不防,絕不同意孫拿婚姻當兒戲。
可如今看到陸時意的好,再去追究當初的事已經毫無意義。
江撇過頭,佯裝生氣。
江葶再了解不過,見狀沖陸時意笑了笑,告訴他已經不生氣了。
然后又坐到沙發上,抱著江的胳膊好一頓撒,終于哄得老人家出笑臉。
“下次再有這麼重要的事不許瞞著我!”
江葶連忙點頭。
陸時意則言辭懇切地鄭重和江保證:“您放心,我會永遠對江江好的。婚禮,等到畢業后也會補給。別人做新娘子有什麼,只會多,不會。”
不愧是縱橫商場的陸四爺,一番話說得江格外熨帖。
酒席結束后,江葶給邵瑾打了個電話,得知被單位臨時安排去外地理事,楚薇又不肯讓送回家,只好拜托邵珩在一旁看著。
現在和邵珩都在酒吧,而且只有他們兩個。
江葶聽到這些話,臉瞬間一變。
哪怕邵珩和陸時意關系極好,可還是不放心。
那晚在宿舍樓下,他強吻楚薇的場景歷歷在目。
兩人要是都喝醉了,酒上頭,肯定會發生一些事。
陸時意臉也凝重起來。
開車去酒吧的路上,他給邵珩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江葶打給楚薇,結果也是一樣。
陸時意安:“應該是酒吧里太吵了,沒聽到。邵珩他不敢趁人之危。”
江葶沒有接話,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快速倒退的夜景,恨不能長雙翅膀立即飛到楚薇跟前。
華燈夜上,楚薇不肯聽勸,喝了一大瓶威士忌下去,連路都走不穩。
就這樣,還不肯讓邵珩送回家。
邵珩也怕這樣送回去,說不定會讓挨爸媽一頓收拾,便開車帶去了附近的凱悅酒店。
邵珩在凱悅酒店有長期的包房,他攙著醉醺醺的楚薇在床上躺下,手腕卻被拉住不放。
江葶和陸時意趕到酒吧已經快到十點,沒有找到兩人的影。
好在從酒吧出來時,邵珩的電話終于打通了。
陸時意聲線繃:“你在哪?”
“凱悅酒店。”
與之相反,邵珩的聲音懶洋洋的,像極了愜意模樣。
江葶頓時火冒三丈。
楚薇肯定喝醉了,邵珩把帶去酒店,能安什麼好心思?
陸時意臉冷凝,到酒店房間后看到邵珩穿著酒店的一次浴袍來開門,甚至頭發上還在滴著水珠,立即就發怒了。
他抬起一拳,直接朝他臉頰打過去。
邵珩沒防備被打個正著,捂著被打破的角后退兩步,沖他怒吼:“陸四,你發什麼瘋!”
陸時意上前,揪住他的領,神冰冷:“你不該薇薇。”
別看他表面上對楚薇很兇很冷,可這是他姐姐唯一的兒,想也知道不可能不在乎。
邵珩卻覺得冤枉得很。
他什麼了?
白白傷了心,還被吐了一!
之前,楚薇躺到床上后就開始不安分,先是拉著他不讓他走,然后坐起來一個勁要摟抱他,還哭著說本沒人在乎。
邵珩看到紅腫著朦朧的杏眼,哀傷地問:“連你也不要我嗎?”
當時他心都要碎了,連忙把人回抱住,說他,而且只一個。
那種況下,他確實有些意迷。
原本就喜歡楚薇,又主纏住他不放,邵珩自認沒有那種定力。
可是,他才要吻到的——
楚薇里卻喊出一聲“蘇瑯哥哥”。
一邊流淚,一邊自言自語,問蘇瑯為什麼要對這麼殘忍。
邵珩一腔熱瞬間被澆個心涼。
他不甘心地攥住楚薇肩膀,問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誰。
楚薇說的依然是蘇瑯的名字。
邵珩徹底冷下心來,隨后開始嘲諷自己自作多。
他心里翻涌著怒氣,掰正楚薇的臉龐,讓看清楚自己。
他是邵珩,不是蘇瑯!
他們在倫敦相的那段好時,他們當初的約定,真的忘得一干二凈麼?
這次,楚薇沒有回答,而是難地吐了他一。
邵珩費老大勁,又是洗澡,又是服務員來給服,生生憋了一肚子氣。
就這樣,結果還挨了人家小舅舅一頓打。
彼時,江葶彎腰站在床前,焦急地輕拍著楚薇的臉頰,卻怎麼喊都喊不醒。
邵珩跟在陸時意后進來,輕哼一聲,涼涼開口:“醉鬼你能喊得醒才怪!”
江葶回過頭,冷冷注視著他:“你對薇薇做了什麼?”
剛剛看了,被子底下的楚薇只穿了,外面的那條格子連早已不見影。
邵珩上破了皮的角,回以冷笑:“我什麼都沒做就挨了你老公一拳頭。真要是做了什麼,你們夫妻倆還能讓我活著離開這里?”
江葶剛剛其實也大致看了下,確實不像發生過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不過,直到陸時意點頭,才徹底放下心。
江葶不放心楚薇留在酒店里,邵珩見他們要把人帶回天景別墅園,厚著臉皮說自己也喝多了,不方便開車回去。
說完,沖陸時意使了個眼。
意思是,你剛剛白白打了我,不得補償?
陸時意沒有理會他,但也沒拒絕他坐進車里。
彼時,邵珩坐在副駕駛上,江葶則坐在后車座,抱著楚薇的腦袋讓枕在自己上。
聽到里時不時呢喃著蘇瑯的名字,江葶心底對蘇瑯的厭惡又深了一分。
楚薇一腔誠摯的,卻被他這樣利用傷害,他就不配得到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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