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葶沒想到陸姿一家會來蘇城,迎上前喊了聲三姐三姐夫,然后悄悄給楚薇遞了個眼神。
楚薇懷抱一束鮮花,笑著沖眨眼。
阿葶生病的事可不是說的。
原本得知江出事后,楚薇也要跟著一起過來。
是江葶不想驚擾到陸家人,才讓留在了江城。
而陸姿,是陸時意打電話請過來的。
昨晚接到電話后,立馬就給一家三口訂了今天早上的機票。
正好是周日,連假都不用請。
“葶葶,你也真是的,生病這麼大的事都不和我們說。畢竟是親家,我們哪能不來親自看一看?”
江葶被陸姿握住手,神赧然,很快帶著們進了病房。
江剛剛問完陸時意他家人的態度,下一瞬,病房門就被推開。
江葶覺到和陸時意之間的氣氛有所緩和,心里也很高興。
介紹過陸姿后,后者笑地在江床邊坐下:“好,我是阿意的親姐姐。我們家里人都見過葶葶了,特別是爸爸,對十分滿意。”
陸姿在民政局工作多年,能言善道。
想要取悅一個人,并不是什麼難事。
兩人聊了一會兒,江臉上就舒展開笑容,再不見昨天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陸姿說江葶好,也并非全部都是場面話。
對江葶的初印象,來自于八月底應若瀾的那個告狀電話。
可后來把事查清楚,確定并不是蓄意接近自己兒,那一點點心結也就消失無蹤。
小弟難得有中意的人,陸姿非但不會橫加挑剔,還會傾盡全力幫他獲得江葶的認可。
作為陸時意最親近的家人,帶著家屬親自來蘇城探病,于江而言,比陸時意和江葶親口保證一百句話都要管用。
陸姿一家人離開后,江便松了口:“下午你和時意一起回江城吧,別耽誤了學習。”
江葶不放心,想要再留一段時間好好照顧。
“我有護工呢,你學習重要!快要到期末,你也要考試了吧?別在我這里耽誤功夫。”
江看了眼眉眼含俏的孫,了垂在肩上的秀發,“我剛剛和小姿都說好了,要保重,將來你們結婚時,等時意家人來下聘,參加你和他的婚禮,你還擔心什麼?”
陸姿被陸時意提前代過,瞞下兩人已經領證的事。覺得,將來準備辦婚禮之前再來下聘,也不算失了禮數。
江葶聽到江的話,臉上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初。
中午,陸時意在海灣酒店訂了酒席。
陸姿一家人和裴佳夢已經率先過去,陸時意和江葶代好照顧江的護工以及留下的吳卓幾人,晚了一步出發。
就這麼不巧,他們在醫院門口和沈緒夫妻迎面遇上。
龐清薇肚子已經不小,沈緒扶著上臺階。兩人似乎有所爭吵,臉都不好看。
看到江葶的瞬間,沈緒面一怔,不自覺放開了扶著龐清薇的手。
“小心臺階。”
這時,陸時意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男人手攬住的后腰,很自然地將帶進懷里。
江葶抬頭看到他角的寵溺,也彎了彎:“我們走吧,別讓三姐他們還有陶阿姨一家久等了。”
中午的酒席,除了款待陸姿一家,也為了答謝陶阿姨。
江葶很快把剛剛遇到的那對夫妻拋到腦后,可沈緒和龐清薇卻在他們離開后再次大吵一架,龐清薇甚至為此了胎氣。
這個小曲江葶并不知。
和陸時意姍姍來遲,最后兩個在酒席的圓桌上落座。
得知陸姿和陸時意姐弟一個是鼎東集團的大老板一個在江城民政局擔任副局長,陶阿姨一家如坐針氈,萬萬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和這樣尊貴的人一起吃飯。
席間,陸時意和陶阿姨老公喝了杯酒,然后態度和煦地問起他的工作。
得知對方是程序員后,他笑著遞過去自己的名片,說鼎東集團在蘇城的分公司正好缺程序員,問他愿不愿意去工作。
陶阿姨老公愣在當場,還是陶阿姨在他后腰上用力推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連忙寵若驚地雙手接過來,又禮尚往來遞過去自己的名片,說他愿意去鼎東。
他的年紀在程序員當中已經不年輕了,現在工作的公司待遇也一般,還要隨時擔心降薪裁員。
陸總親自開口讓他去鼎東工作,只要他不犯錯,至不用再承擔這些風險。
而且鼎東待遇好,將來他也能在市區中心地段給孩子買一套好房子。
陶阿姨一家都朝江葶投過去激的眼神。
江葶則看向陸時意,見他也朝自己看過來,很快將視線移開,好看的菱卻高高揚起。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從酒店出來時,和陸時意并肩走在最后面:“謝謝你為我做的那些事。”
陸時意側過頭,視線落在白的臉頰上:“你是說把三姐一家請過來?”
“還有陶阿姨的事。”
鼎東在蘇城的分公司哪里就剛好缺一個程序員?
陸時意沒有否認:“一個人在蘇城,你不是不放心麼?”
江葶微怔。
原來他還有這層用意。
如陸時意所料,回家的路上,陶阿姨就在和老公說起江葶的事。
“江家老太太也算是苦盡甘來了。”陶阿姨話里有嘆、有羨慕,“江葶從小就優秀,現在念了個好大學不說,還找到這麼好的男朋友,以后肯定一輩子富貴了。”
“那也是人家有本事。”老公提醒道,“這次我們家承了江葶的恩惠,你以后對江老太太要多用幾分心照顧。現在還在住院,回頭你多跑幾次,煲點湯送過去。”
陶阿姨滿口應下。
海灣酒店門口,把其他人陸續送上車后,江葶也坐進陸時意車里:“這次真是太麻煩三姐了,為了騙過,還讓特意跑一趟。”
一邊說,一邊低頭去系安全帶。
下一瞬,手指卻被男人握住,高大的影從頭頂上下來。
江葶抬頭,目就是陸時意放大的俊臉龐。
男人直勾勾地盯著:“你以為我在病房里和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演戲?”
江葶心跳如擂鼓,一瞬間,可能猜到了他的用意,卻仍然裝作聽不懂:“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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