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葶掉淚水,轉過來拉著陶阿姨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您確定沒看錯,是孟妍妍和孟楠兩個嗎?”
陶阿姨確定。
當時剛好買菜回家,看到江開門讓那對姐弟進去,親耳聽到他們喊了聲。
除了江葶,老太太不就只有江正川后來生的兩個孫輩?
“而且倆離開的時候門都沒關,要不然我也不能及時發現老太太在客廳昏倒了。”
江葶眸沉了沉。
前天晚上才和通過電話,老人家一切都好,也沒問題。
肯定是孟妍妍和孟楠兩人做了什麼,刺激到了!
江葶掩去眼中暗茫,勉強出笑容,同陶阿姨道謝。
如果不是及時發現并送來醫院,后果不堪設想。
好在之前設計師大賽的獎金沒花多,擔負的醫藥費還是足夠的。
把陶阿姨墊付的錢還給之后,江葶親自送人離開:“等康復后,我請您和陶叔叔還有陶樂吃飯。”
陶阿姨再三推拒,最后推辭不過只能笑著應下。
江葶回到重癥監護室外面,一言不發地坐回椅子上。
裴佳夢從附近的飯店買了皮蛋瘦粥和餛飩,拆開包裝遞過來:“吃點東西吧,醒了還要你照顧呢。”
江葶從手里接過碗勺,可剛剛舀起餛飩,淚珠就不控制地再次掉下來。
一把抱住裴佳夢,咬著無聲地哭泣。
孟妍妍、孟楠!
如果有什麼事,一定不放過他們!
江葶守在江病房外面,幾乎一整夜沒合眼,只在快天亮時瞇了兩個小時。
次日一早從醫生那里得知老人家病穩定,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才終于安穩。
轉到普通病房沒多久,江就醒了。
可看到江葶時,老人家的態度一反常態地格外冷淡。
裴佳夢對江葶使了個眼:“我去買早餐,你和說說話。”
病房里總共三張病床,另外兩人由家屬陪著去做檢查了,只剩們祖孫兩人。
江葶坐到床沿邊,看向背對著自己的老人家,輕輕喊了聲。
江沒有應答。
江葶手輕輕拉了下的胳膊:“,是葶葶做錯了什麼?你生我氣了嗎?”
昨晚沒睡好,聲音原本就有些嘶啞,又帶上委屈的鼻音,讓人沒法不心疼。
江仍舊沒有轉過來,卻開口回應:“你在江城是不是和一個陸時意的男人在一起了?”
孟家姐弟說的事和陸時意有關?
到了這個地步,江葶也沒法再瞞:“是,原本打算過段時間告訴您的。”
“離開他。”
江葶面微變:“,是不是孟妍妍和孟楠和您說了什麼?”
江轉過來,無奈又失:“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你爸爸為了金錢富貴不要臉面,寧可贅別人家,你也要和他學習嗎?”
江正川拋妻棄,贅孟家,是江一輩子都沒法解開的心結。
已經失敗了一次,難道悉心教養出來的孫也要步爸爸后塵?
“從小就告訴你,這天底下從來就沒有白得來的東西。那個男人能給你金錢,能帶著你奢靡的生活,可在他邊,你就注定要委屈。”
江一把握住的手,“聽的話,離開他。你還年輕,錯了一次以后還有機會,如果在他邊蹉跎了歲月,以后要怎麼辦?”
從江斷斷續續的勸解里,江葶終于明白了各種。
孟妍妍和孟楠今天一大早找上門,告訴江被陸時意包養了,而且還拿出一大堆和陸時意在江城出席各種場合的照片。
這下子,由不得江不信江葶也學了江正川的做派,大刺激之下昏倒在地。
孟家姐弟被嚇到,匆匆逃離,連門都沒來得及帶上。
當初選擇和陸時意假結婚,是為了擺羅銘的糾纏和孟家的威脅。這些,沒辦法和江細說,擔心況又反復。
彎著子,回握住老人家瘦骨嶙峋的手:“我沒有被包養。我和......他,我們是正經談的男朋友。這件事,江正川和孟妍妍他們都知道。”
沒有包養,也沒有談,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可陪陸時意在陸家演了那麼多場戲,讓他幫忙瞞過也不過分。
江還是沒有完全相信,雙眼盯著不放:“那他們兩個為什麼要那麼說?”
江葶無奈,只能用盡量平和的語氣把當初羅家報復孟家意外連累孟楠被抓,然后孟文月綁架不又被判刑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孟妍妍和孟楠故意騙您,是報復我堅持追究孟文月,讓判了刑。”
江錘了下床:“那個孟文月,當年我就覺得不是好東西。果然他們夫妻兩個臭味相投,把孩子也給教壞了!”
醫生代不能怒。
江葶連忙去看旁邊的心電儀,看到沒事后,趕將話題轉移:“孟文月綁架那次,就是陸時意他帶人救了我。”
江頓時百集。
對陸時意的印象已經不像開始那樣差,可心里還是接不了:“齊大非偶!你爸爸這些年你覺得他風嗎?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可你沒看到他被人奚落的樣子。”
江葶抿著,不說話。
江想起照片上風度拔的男人,那副氣勢容貌,哪怕沒錢,只怕也能惹得追求者趨之若鶩。
家的小葶葶,是真的心了啊!
江嘆口氣,將又轉了回去,背對著江葶。
老人家這是在用無聲對抗的方式,表達的不滿。
江葶在床邊又坐了一會,確定沒事后,放輕作從病房里出來。
來到走廊窗邊,拿出手機撥通陸時意的電話。
鈴聲響起來,才恍然記起意大利和國有時差,現在那邊應該是深夜。
剛準備掛掉,那邊卻正好被接起。
“江江?”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慵懶和喑啞,顯然是從睡夢中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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