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黎可問過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葉家爺倆真的只是為了報仇嗎?
對此,謝箐的答案是,不全是為了報仇,錢可能是計劃的一部分。
父子二人從計劃到實施,整整花了一個多月時間,實施犯罪后進退有度,絕不是一點頭腦都沒有的魯莽之人。
這一點,從葉大偉的口供中可以得到證實。
做完案他就沒回家,直接去了凰市。在那里打工四年,晁石案徹底平息下去他才回家,以在外面掙到錢了為名,用從晁家得來的一大筆財富蓋了大房子。
而葉強,一開始就做好了犧牲準備。
二人分工明確。
葉家父子人還在,所以他們在潛意識里回避了‘為錢殺人’這個問題。
不敢直面,自然要用仇恨矯飾。
第二個問題是:晁修沒去葉家,他真的同意四個長輩為他制定的人生規劃嗎?
這是一個謎。
對此,檀易給出的回答是:他無從猜測晁修如何,但如果是他,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只要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黃振義說:他也為人父母,理解葉家父母想給優秀的兒子更好的前程這種心理,但做法不能茍同。至于晁修,他是警察,在沒有證據的況下,不好給一個死者蓋棺定論。本著善良的想法,他寧愿相信晁修被無奈——畢竟,在書里夾字條寫批語也算晁修的一個小好,顯然不是為了騙葉婉而寫。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這是一個比較中庸的說法,也是一個年男子應該有的理智。
謝箐贊同他的說法。
……
一場失敗的,一點對金錢的野心,導致了十個人的死亡。
這給黎可的震撼極大,接連幾天,都在閑暇時探討和人的話題,說話辦事也謹慎了許多。
盡管人總要學著長大,但這樣被惡案件催著,也是做警察的一種悲哀。
他們被迫窺視最丑惡的人,過著一種腦子里始終提著一線、時刻設防的日常生活,幸福遠不如普通老百姓。
三月十八,星期六,是謝箐搬家的日子。
原主東西不多,謝箐往醉龍灣搬過兩次,家里已經沒什麼東西了,但該有的儀式不能忽略,畢竟還有謝勛、謝宸在。
中午,謝勛讓孫阿姨做了幾個好菜,一家人一起吃頓團圓宴。
謝勛親自打開一瓶茅臺,一人倒了一小杯。
他說道:“古話說得好,樹大分枝,‘親戚遠來香,鄰居高打墻’,我們家也一樣。所以,我不阻止箐箐搬出去。但你們兄妹要記住一句話,‘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如果自家兄妹都不好,那你跟誰都不好,明白嗎?”
謝宸三兄妹一起點點頭。
謝勛欣地笑笑,“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
他舉了舉杯,干了。
兄妹三人也一起干了。
陳玥華虛飲一口,就把小酒盅放下了。
謝宸起去拿酒瓶,被謝筠攔住了,“哥,我來吧。”
謝宸道:“孝順父母、照顧妹妹都是我的事,筠筠坐著就好。”
陳玥華斜睨了謝箐一眼,對謝勛說道:“筠筠知道尊老,我們倆的教育還是功的,老謝你說是吧。”
他倆的教育是功的,謝老爺子的教育就是不功的。
謝勛蹙起眉頭,“玥華,你知道箐箐為什麼要搬出去吧。”
陳玥華捋了一下長發,“我當然知道。但老謝你也說了,自家兄妹都不好,還能跟誰好了。”
“你……”謝勛臉上有了怒意,但他馬上克制了,緩和了語氣,“算了,這些事還是不要在飯桌上討論為好。”
陳玥華尖聲道:“為什麼不討論,我這也是為了箐箐好。一家人數最小,難道不該倒酒嗎?”
謝箐放下筷子,正視陳玥華,“一個人要是看不上另一個人,那另一個人做什麼都是錯的。今天我不倒酒是錯,我倒酒也是錯……”
陳玥華道:“你要是……”
謝箐道:“您不必解釋,解釋等于掩飾。我們四口人的酒都干了,你一口沒就已經說明了一切。為了不礙你的眼,我已經決定獨立生活了,你還想要怎樣,老死不相往來嗎?如果這是你的目的,那我可以全你。一句話的事,何必搞出這麼多事端,害大家一頓飯都吃不好?”
“你!”陳玥華張口結舌。
知道自己不該掃丈夫的興,但就是心里不痛快。
謝箐的房子裝好之后,謝宸去過了,謝勛去過了,就連謝筠也跟著謝宸看了一回,都說裝得很有特。
只有,謝箐買房子沒告訴,裝修好了也只有一次都沒去過。
可是謝箐的親生母親,就算彼此間有矛盾,謝箐也不該做到這個地步。
謝箐道:“爸,改日我親自給你下廚,今天我就不掃興了。”
起了,準備拿上東西開車走人。
謝勛擺了擺手。
謝宸站起,準備送一送。
謝筠開了口,“箐箐,媽媽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不喜歡你這份工作,你要是……”
“呵~”謝箐忽的笑了,“筠筠,你擴大筠玉品牌,給代理商開會時,應該見過閻諾吧。”
“閻諾?”謝筠想了一下,“確實見過,怎麼了?”
謝箐道:“他在十年殺了九個子,直到今年年初,有人伐木材時發現骸骨,此案才得以浮出水面。但這些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審訊時他提到了一個人,你猜他提到了誰?”
謝筠白了臉,“難道是我?”
陳玥華睜大了眼睛。
謝箐道:“他是這樣說的‘活著樂趣不多,死了也好,只可惜了筠玉小老板,我還沒怎麼說上話呢’。是我這個法醫想到破案的關鍵,所以才破了此案,知道嗎?”
說完,朝門口走了過去。
陳玥華怒道:“你嚇唬誰呢?”
謝箐頭也不回地說道:“他的案子星期一開庭,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去旁聽一下。”
那就是真的了。
陳玥華打了個哆嗦。
謝筠巍巍地說道:“謝謝你們,箐箐。”
謝箐打開了門,“不客氣,這是我們警察應該做的,也是我這個法醫應該做的。”
“爸媽,我去送送箐箐。”謝宸追了上去。
過了兩三分鐘,謝宸回來了,重新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謝勛喝了杯中酒,說道:“吃飯吧”
謝宸給他重新滿上,自顧自吃了起來。
陳玥華回過神,驚疑不定地看著謝筠,“真有這麼個人?”
謝筠道:“確實有,那人長得高大帥氣,做了歷山縣的總代理。瞧著好的一個人,沒想到這麼骯臟。”
謝宸道:“這個案子我聽說過,還特意問過箐箐,說閻諾所在的礦上有氫化(氰),殺人又快又狠。箐箐提出了這個猜測,檀隊順藤瓜找到兩個銅礦……”
他把案子破獲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后又道,“我想過把這件事告訴你們,但箐箐怕你們害怕,我也就算了。”
陳玥華長長地松了口氣,“居然還有這麼喪心病狂的人,太可怕了。”
謝勛看了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喜好和堅持,宸宸、筠筠喜歡經商,箐箐喜歡挑戰罪惡,你可以不喜歡,但你要學會尊重。玥華,孩子們大了,你不尊重他們,就會把他們越推越遠。”
“我也不是非要針對,但那孩子忒不聽話,跟我這個當媽的離心離德……”說到這里,陳玥華停頓了一下,“算了,老生常談沒什麼意思,就像你說的,大家各自安好吧。”
……
謝箐離開謝家后,徑直回了醉龍灣自己的家。
把帶回去的東西放到帽間,又把樓上樓下的衛生做了一遍。
傍晚倒垃圾時,順便看了一眼檀易家,檀易沒回來,車不在,房間也黑著。
心里有些失,如果可以偶然遇到,還想看看他驚訝的表的。
倒完垃圾,幾個老頭從小區走了過來,其中兩個赫然是江寒之和那婉的爺爺。
趕打招呼,“江爺爺好,那爺爺好,這二位爺爺好。”
江老爺子道:“小謝這是搬過來了嗎?”他遇到過謝宸兩回,知道斜對面的小別墅是謝箐的房子。
謝箐道:“對,但我住宿舍的時候更多,還請江爺爺多多關照。”
江老爺子笑道,“都是鄰居,互相照應是應該的,小丫頭盡管放心。”他指指另外兩個老頭,“這位你樊爺爺,這位是范爺爺,一個二聲一個四聲,可不能記錯了。”
謝箐之前見過樊爺爺,六十多歲,人長得慈眉善目,說笑。
另一位稍微嚴肅些,頂多六十出頭,看著不大好打道。
客氣地打過招呼便回家去了。
第二天上午,謝箐在平價海鮮館預定了六道菜,然后驅車趕往最近的菜市場——濱海大市場。
醉龍灣離市場確實遠,如果沒有車,騎車至二十分鐘。
但好在菜的種類齊全,各蔬菜、各海鮮,豬牛羊……也算應有盡有。
謝箐買了米面油,五花、墨斗魚、皮皮蝦、對蝦,以及蔬菜若干。
回到醉龍灣,路過檀易家時,發現檀易的車停在了院子里。
心里一跳——檀易是越級的領導,為了同事們玩得不拘束,兒沒打算請他,但如果他在家,住這麼近卻不說一聲,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謝箐停好車,在車里枯坐了一會兒,心道,還是不請了吧,等同事們走了,再送點吃的過去,也算全了鄰居間的禮儀。
打定主意,小倉鼠似的把東西搬進去,分門別類放好,開始為暖房宴準備工作……
喬舒穿書了。 穿成了一個對主角攻死纏爛打的惡毒炮灰。惡毒炮灰還有一個未婚夫。 傳言未婚夫年齡老邁、面若夜叉、性格凶殘,動不動就拉人去填水泥。 喬舒想:男主要遠離,未婚夫也要盡快退婚。 幾天后。 喬舒見到了他傳聞中的未婚夫。 傳言頓時被打碎。 喬舒看著面前俊美多金只是有一點點“老”的男人,一拍桌子:“這婚不退了。” 然後喬舒就閃電般的和未婚夫領證了。
唐心語穿成文中最慘女配,渣男未婚夫出軌塑料閨蜜,鳳凰爸暗藏野種,唯一疼愛原主的母親發瘋跳樓,原主破產自殺…… 幸好穿過來時,還沒身陷火坑。 唐心語塞過一份合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各取所需,協議結婚,了解一下?” 坐在輪椅上的渣男他小叔被“逼良為娼”簽下了名字。 盤算著虐完渣,身價百億后,結束守活寡四處浪的唐心語斷然沒想到...... 結婚容易,離婚難。 夜晚,聽著身下人花式低泣,假文弱終于露出暗藏許久的狼爪:“守活寡?嗯?想離婚?” 唐心語內心哀嚎,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她一紙協議綁來的是書中大反派? 挨個將白蓮渣渣按在地上摩擦的逆襲女王 & 覬覦侄兒女友許久,見縫插針的輪椅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