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易一抬手, 攔住正要拍桌子的傅達。
閻諾不傻,他不會不知道這里是市局——掃黃打非一般是由分局組織的大規模行,他們單獨把他抓來, 已經引起他的戒心了。
如果兇手真的是他, 能做到連殺八、九個人而不敗,說明其不僅僅只有謹慎, 必定還很明。
檀易把問訊回歸到正軌。
“姓名。”
“閻諾。”
“年齡, 籍貫,學歷。”
“30歲, 翔安縣閻家村,高中畢業。”
“哪年結婚?”
“22歲。”
“父母做什麼工作。”
“他們都去世了。”
“什麼時候去世的。”
“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爸十年前沒的。”
傅達和李驥對視一眼, 基本家庭資料和男死者死亡時間基本一致。
檀易問道:“你婚前靠什麼為生, 婚后在哪里工作,都做什麼?”
閻諾不安地了,“結婚前, 我在礦上當拉碎石,結婚后……我在辦公室負責一些雜七雜八的事。”
他有了一個明顯的停頓, 且對辦公室工作避重就輕。
檀易確定就是他了。
他問道:“你□□多久了, 以前被抓過嗎?不要撒謊, 市局想知道這些并不難。”
閻諾振作了幾分, “警啊,我以前從未嫖過娼,這次是我初犯,唯一一次, 您給個機會吧, 我以后一定好好反省。”
檀易點點頭。
閻諾眼里閃過一狂喜。
但檀易忽然拋出了一個炸問題, “你在辦公室工作時接過氫化這種化學質嗎?”(氰)
閻諾的瞳孔陡然放大,兩三秒后,他深深地吸一口氣,薄彎起,有效地控制了臉上的表,“沒接過,我經常去庫房,但我們礦上絕對沒有這種東西。”
檀易笑了笑,“你聽說過虎牙山一案嗎?”
閻諾臉白了,腳踝劇烈地抖幾下,“沒有,虎牙山是什麼山?”
檀易道:“但你大舅哥說,他和你提過這個山,就在翔安縣境。”
閻諾又是一頓,“可能吧,我忘記了,唉,我大舅子特別喜歡聊爬山的事,他說的事多了,我都是左耳聽右耳出。”
檀易點了煙。
此人確實不簡單,在過去的十年間,他應該做過不心理建設,所以才能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沉得住氣。
看來,必須要做dna鑒定了。
檀易吐出一口煙霧,“虎牙山一案,我們找到一男尸、八尸,兇手極其殘忍,極其狡猾。不過沒關系,我們總會通過各種技手段抓到罪犯的。”
說到這里,他撣了撣煙灰,“你要是認了,大家都省事,你要是不認,我們頂多麻煩點兒……”
傅達了一,“如果我們給你的父親開棺驗尸,你猜會怎樣?”
閻諾一下子站了起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們欺人太甚!你們憑什麼讓我爹死后得不到安寧,你們有什麼證據認定人是我殺的,我不服,我要上告。”
傅達眨了眨眼,抱歉地看了檀易一眼。
檀易不不慢地按滅了煙頭,對李驥說道:“做好筆錄就讓他簽字,先按□□的流程走。”
李驥道:“好。”
他一開口,閻諾就安靜了下來,顯然在聽他說了什麼,聽到最后一句他握了握拳頭。
……
從審訊室出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食堂方向吹來的晚風中有濃濃的香,這讓檀易想起了后備箱里的豬臉……
謝箐在去食堂的路上遇到了黎可,小跑幾步追上來,高高興興地抱住的胳膊,“箐箐,案子有進展了。”
謝箐道:“這麼快?”
黎可道:“就是這麼快。李驥說,他和檀隊去了趟車家礦山,原本認定車哲沒有嫌疑,但正要離開時他們遇到了一個的,所以檀隊在車子快要駛離礦山時又讓李驥停下了。箐箐,你猜這是為什麼?”
謝箐思索片刻,“私人礦山其實就是家庭作坊,車哲能拿到的東西兒婿也能拿得到。但山路太遠,人沒有那樣的力,所以檀隊懷疑了車家婿?”
黎可抱了抱拳,“高,實在是高。二婿已經被抓回來了,長得那一個俊,和你之前說過的幾乎嚴合兒。”
謝箐道:“還要等dna吧,檀隊以什麼名目抓的人?”
黎可道:“咱們也是運氣好,他在洗浴中心剛跟人干完那事兒,檀隊就以□□罪把人帶回來啦,正好關他半個月。”
謝箐挽救一下正在掉下去的書包帶,“好,十年了,他也該遭到報應了。”
黎可嚴重表示同意,“八個,簡直就是畜生。”
“是啊。”謝箐道,“說不定還是先那啥后那啥。嗐,看男人不能看外表,還得看心啊。”
“檀隊。”黎可沒附和,而是跟正在靠攏過來的檀易打了個招呼。
“嗯。”檀易答應一聲,看向謝箐,“小謝有這種警覺是好事,但切記不能一子打死一船人啊。”
“哈哈哈……”黎可笑得直打跌。
太社死了。
謝箐尷尬地說道:“檀隊說得對,確實是我不謹慎了。”
沒看看周圍就敢大放厥詞,簡直了。
檀易見不自在,便換了話題,提提手里的兩個塑料袋,“你又立功了,我請你吃豬臉。”
謝箐聽到礦山二字就知道檀易相信了氫化一說,笑道:“謝謝檀隊,正讒著呢。”
“好,我拿去讓食堂熱一熱。”檀易越過姐妹倆,大步走到前面去了。
黎可道:“檀隊這是要犒賞三軍嗎?”
謝箐慨,“那家豬臉做的是真不錯,吃一頓要回味好幾天。”
黎可吸溜了一下,“老板應該到安海開一家,生意肯定不錯。”
“什麼不錯?”李驥也從后面追了上來。
黎可道:“豬臉,我說安海開一家,生意也肯定不錯。”
李驥若有所思,“做餐飲雖然累,但賺錢也是真的。”
謝箐道:“買現的豬臉,能累到哪里去。不過,翔安遠了些,老板也不像有事業心的人。及格你家要是有這個心,我推薦你一款油炸五花。”
李驥來了神,“油炸五花?好吃嗎?”
謝箐道:“當然,等有時間了,我親自做一回,你嘗嘗再說。”
黎可問:“咋,你還真想做小買賣啊。”
李驥嘆息一聲,“我爸的廠子要黃了,家里人心惶惶。我倒是可以養家,但我爸還年輕,在家啥也不干也不是事兒。不瞞你們說,檀隊買豬臉的時候,我就過心思,但就像小謝說的,檀隊買的多那老板還不樂意了呢,跟他談合作估計也是難。”
黎可撇撇,“有錢都不想賺,這老板也相當是有個了。”
李驥問謝箐,“小謝,你說的油炸五花難不難?”
謝箐道:“只要想干就沒有難的,你不如先回家問問,你們想做我就教。另外,南方食很多,如果李叔叔對別的食興趣,還可以出去看看,回來再做決定。”
李驥搖搖頭,“出去一趟費用不小呢,我回頭問問五花的事。小謝,你放心,到時候我給你分。”
謝箐瞪了他一眼,“你這是想讓我犯錯誤嗎?”
李驥道:“總不能白拿你的。”
謝箐點點頭,“不如這樣,你家要是做的話,我吃不花錢?”
這樣明擺著占便宜的事,李驥怎麼可能答應?
他堅定地搖了搖頭。
謝箐道:“你先問問,其他的以后再說。”在書外的世界,網上教做菜的視頻有的是,也不過是拿來主義,收錢肯定不行。
三人進了食堂,依次點餐,坐在最里面的一張小桌里。
黎可在謝箐邊坐下來,問道:“今兒怎麼這麼安靜。”
李驥朝右前方抬抬下,“賀局、嚴局都在呢?”
賀局是一把手,市領導之一,很在食堂里面。
黎可回頭看一眼,彼此距離不超過兩米,趕閉了。
三人剛吃上沒一會兒,廚子就把分好的豬臉端上來了,一張桌一盤,不偏不倚。
隔壁的對話聲清晰地傳了過來。
“誒,這個菜地道,我以前去翔安時吃過一次。”
“我去翔安的次數不,一次沒聽說,還是賀局見多識廣。”
“哈哈,用食也是活著的意義之一嘛。”
“賀局言之有理。”
“這豬臉是小檀買來的?”
“是,前幾天出差,小謝法醫帶我們吃過一次,今天順便買點兒回來,犒勞犒勞大家。”
“哈哈,看來我今天是沾了。翔安的案子我聽說了,影響非常惡劣,你們二大隊多辛苦些,爭取盡快破案。”
“小謝提出了氫化中毒的假設,所以我們才跑了一趟翔安。賀局,這個案子就差一個DNA檢測了。”
“居然這麼快,你說來聽聽。”
檀易拉拉地把經過說了一遍。
賀局道:“不錯,盡管有運氣的分,但邏輯上合合理,你們腦子了呀。小謝在哪兒呢,這小丫頭真不簡單,幫助局里破好幾個案子了吧。”
“就在那兒呢。”
“小謝,賀局找你呢。”
“快過去。”
……
謝箐放下筷子,用紙一把,快步走過去,敬了一個禮,“賀局,嚴局,黃隊,檀隊。”
賀局滿意地看著,“小謝來咱們局也有半年了吧。”
謝箐道:“快半年了。”
賀局點點頭,對嚴局說道:“京華大學畢業,這孩子腦子好使,咱得好好培養啊。”
哈~
謝箐在心里笑一聲,這麼理解也行,原主腦子確實好使。
不過,這麼大的領導能記住一個小法醫的學歷,也著實用心了。
嚴局小聲道:“小謝在打擊拐賣婦兒專案中居首功,省里已經把二等功批下來了。”
賀局道:“嗯,此事盡量不要擴散。我們不鼓勵這種立功方式,但也不能埋沒了孩子們的功勞。”
嚴局道:“明白,賀局放心。”
賀局對謝箐說道:“小謝,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謝箐道:“明白。”
賀局欣地笑笑,又對檀易說道:“別看小謝年紀輕,可人家專業知識扎實,你們多多配合。”
檀易道:“好的賀局,我們會的。”
賀局道:“小謝你先回去吃飯,明天上午來我辦公室一趟。”
這就是親自頒獎的意思了。
嚴局朝謝箐豎起大拇指,檀易眼里也有了明顯的笑意。
謝箐敬禮,飛快地返回到自己的座位。
李驥小道:“我們小謝就是牛。”
黎可也道:“不服不行。”
李驥故意逗,“你們是同齡人,不嫉妒嗎?”
黎可正道,“我爸說了,警察的功績都是用命拼出來的,不是嫉妒出來的。再說了,我知道我自己的斤兩,不行就不行。我佩服箐箐,但從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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