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亞悉路況,司機就由他來當。
檀易坐副駕駛,謝箐獨后排,自自在在地看風景。
歷山縣在安海以南,從沿海公路一直開過去,所經之都是山丘和大海,風景比市里壯闊得多。
碧海藍天,地上有大片泛黃的蘆葦,西北風一吹,如同跌宕起伏的麥浪一般。
就在謝箐認為自己也該買部相機的時候,謝宸打來了電話。
“大哥過年好。”
“箐箐,你在市局呢?”
“沒有,我在前往歷山縣的路上。”
“不是值班嗎,怎麼還出差了呢?”
“那邊有個嫌犯,需要立刻進行抓捕。”
“這也太辛苦了。”
“還行,坐車看看風景,還不錯。”
“大過年的,哪個要看風景?”
“哥,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謝箐今天是跟著瞎溜達,談不上負重,這句話純粹是表揚檀易和任亞,乃至于整個警察群的。
但謝宸心了,沉默片刻,“說的也是,我妹妹也是負重前行的那個人……爸說讓你注意安全。”
“好的,讓咱爸放心,檀隊和其他同事都在呢。”
“檀隊沒回家過年啊,你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說兩句。”
“好,稍等。”
謝箐把電話給了檀易。
二人互相拜了年,之后檀易接連說幾個不用,大概是婉拒了謝宸請客的提議,最后以“柴煜說提前回來,破五晚上,你們去我家里做客,好,就這樣”做了結尾。
謝宸應該是答應了。
檀易把電話遞回來,說道:“小謝口才不錯。”
任亞也道:“是啊,那句話絕了,說我心里去了。上班不到一個月,十年八年都見不到的罪惡,我十天就見識完了。”
謝箐從包里出三個橘子,挨個了皮,再遞過去兩個,“上大學的時候只覺得警察很酷,當上了才知道,現實更酷,殘酷的酷。”
“還有橘子吶,跟同事出差就是幸福,謝謝。”任亞接過去一個,“唉,警察當久了,你就會覺得人本惡,很難再輕易相信別人。一帶孩子出去,警惕就高了,覺得無緣無故湊上來的都是人販子……”
任亞很健談,他打開了話匣子,車里的氣氛就活躍了。
一個半小時后,路況越發不好了,轉過一個彎道,車子就到了最艱難的一段路上。
任亞提醒道:“檀隊和小謝拉著點扶手。”
說話間,車子沖上了一個頗為陡峭的上坡,到頂后下行,路面坑坑洼洼,到都是碎石,確實非常難走。
前面一輛拉年貨的山車咣當咣當地下去了。
任亞跟在后面,控制車速,握方向,像個腳不好地老太太似的一步一步挪了下去。
山坡下接著一段河道,公路壞得不樣子,土質不堅,泥沙較多,極容易陷進去。
三車前面的夏利被一個大三拖過去了。
兩個壯漢拆掉纜繩,一個壯漢頭收費,配合默契。
夏利司機從車窗遞出幾張票子,一腳油門開走了。
檀易道:“這路況像是人為的,大家小心了。”
任亞“嘖”了一聲,“確實不大像好人。”
他話音將落,順利通過的三車就被壯漢們擋住了,距離不遠,談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
“兄弟,去哪兒啊?”
“我家楊屯兒的。”
“楊屯兒啊,兄弟混的不錯嘛,年貨不,我家還缺兩掛鞭呢,你這鞭賣不?”
“不賣,鄉里鄉親的,兄弟拿去就是。”
“哈哈,兄弟仗義,謝了,恭喜發財。”
三車開走了。
檀易道:“這些人利用過年期間,大家不愿意惹麻煩的心里,在搞邊搶劫。”
任亞道:“干的聰明,即便咱們知道真相,只怕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檀易道:“看看況再說。”
任亞把變速桿拉到二擋,就在他要把油門轟到最大的時候,檀易攔住了他。
檀易說道:“這些人是不會讓咱們輕易的,咱們是警察,寧可打起來,也不能撞死人。”
任亞問:“那要不要表明份?”
檀易想了想,“先不忙,看看他們能把事做到哪一步。”
“收到。”任亞收了油門,以正常速度開了過去。
大三車司機也下了車。
四個壯漢站在路中央一不,擺出一副“反正我不躲,有能耐你就撞死我”的架勢。
任亞打開車窗,“幾位大哥,什麼意思啊?”
頭壯漢雙臂環,笑瞇瞇地湊了上來,“過年了,家里買不起,小兄弟賞幾個錢唄。”
任亞看向檀易。
檀易問道:“你們想要多?”
“喲,外地人口音吶,有錢人。”頭壯漢趴在車門上,“恭喜發財,多舍幾個唄。”
任亞道:“兄弟,車牌是安海的,咱能不是安海人嗎,我家親戚才從外地回來,所以才帶了點口音。”
頭在車窗上挲了一把,“安海市的,不是咱歷山縣的。”
檀易冷笑,“對,不是歷山縣的,你覺得收多合適?”
“這是新車吧,就看你覺得這車值多錢了。”頭見他語氣不善,撂了臉子,一揮手,剩下三人便拿著棒走了上來。
任亞一個激靈,回頭看了謝箐一眼,質問道:“兄弟,大過年的,你們還想搶劫不?”
頭道:“不敢吶,咱們就是要飯的,要點兒零花錢。”
檀易對謝箐說道:“你在車里呆著,我出去和他們說。”
謝箐明白,這些人不出手,檀易就沒法辦他們,所以,他要以飼虎了。
勸道:“不然先給他們吧,回來再說。”倒也無所謂,關鍵強龍不地頭蛇,他們仨不論哪個吃了虧,了傷,檀易回局里都不好代。
檀易冷靜下來了,“行,回來再說。”他從挎包里取出錢包,“你們要多。”
頭壯漢滿意了,貪婪地目直勾勾地落在他的錢包上,“腰包鼓啊,咱也不貪,給你留一張。”
任亞也看到了,檀易的錢包里至一千塊,留一張就是拿走九百。
簡直欺人太甚。
不過,對方四個,他們只有兩個能打,逞英雄的前提是不能連累同事。
檀易留下一張,把其他的都拿了出來……
但世事無常,你以為你能息事寧人,對方卻以為你慫了,往往會蹬鼻子上臉。
一個壯漢站在后排車門外,往里面看,“喲,還坐著大呢,哎呀,還有大哥大呢,真尼瑪有錢人,來來來,借哥玩兩天。”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車門,咸豬手朝謝箐的部了過去……
這個真忍不了!
謝箐怒了,一個直拳過去,砸在對方鼻梁上,隨后左腳接上,踢中對方大,右腳一彈下車了,趁對方捂鼻子的時候,欺而上,再來一個背摔。
任亞反應不慢,立刻推開車門,將那頭撞了出去,隨即一個手銬給謝箐飛了過去,“接住!”
謝箐聞言一抬手,撈到手銬,“咔嚓”兩聲給那男子拷上了,小聲道:“不好意思,我們是警察,你因涉嫌搶劫被捕了。”
那邊,任亞和頭已經打起來了。
檀易一個對付兩個。
謝箐想速戰速決,撿起地上的子,兩大步殺過去,對著一個壯漢的部就是一。
那人疼得慘一聲,卻也被激起了兇,轉就朝謝箐撲了過來。
謝箐一閃一避,回一個側踢,那人便趴在了地上。
再上前一步,用膝蓋頂住了他的背部。
任亞和檀易也結束了戰斗。
一只手銬拷兩個人,剩下的一個被檀易包里的繩子綁住了。
檀易去聯絡歷山縣警局了。
任亞拜地看著謝箐,“真沒想到謝法醫的手這麼好,早知道何必跟他們廢話啊。”
謝箐了遭到反噬的右手,“這不是沒想到頭強都是菜嘛。”
“頭強?是菜!”任亞哈哈大笑,“太逗了,太逗了。”
雖然頭強是后世才有的漫,但眼前就有一個大頭,這樣的稱呼毫無違和。
正打著電話的檀易也笑了,他摘掉了眼鏡,沒有鏡框遮掩的桃花眼熠熠生輝。
檀易代幾句便放下了電話,恰好,后面過來的幾輛車也下坡了。
“臥槽,太好了,媽的,總算有報應了。”
“娘的,過幾次劫幾次,總共十來天就沒了二百來塊,這口窩囊氣總算吐出來了。”
“呸!”
檀易亮出證件,攔住一輛小貨車,“我們是警察,臨時征用車輛。”
司機嚇了一跳,“啥意思?”
謝箐明白了,對任亞說道:“趕,押他們上車!”
任亞配合著檀易把幾個壯漢拖上貨車,然后和檀易一起坐了上去。
謝箐開自己的車跟在后面。
車速剛起來,一條小路上就有大批村民趕了過來,拿鋤頭的拿鋤頭,拿鐵锨的拿鐵锨。
任亞這才明白,罵道:“真特麼瘋了,要造反不?”
檀易解釋了一句:“歷山縣局的人說,這里民風彪悍,讓咱們帶上人馬上離開。”
“幸好走得快。”任亞朝頭強揮了揮拳頭,“我要不是警察,非暴打你一頓不可。”
“滾你媽的!”頭強梗著脖子罵道,“是警察你不早說!今兒個老子認栽,你等老子出來的,整不死你。”
檀易斜睨著他:“本事沒幾個,口氣不小。行啊,等著你,我倒要看看是你挨槍子,還是我挨刀。”
頭強不說話了。
他們四個壯漢,被一個警撂倒兩個,他還有什麼資格說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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