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煜也站了起來,“還是小姑娘呢,謹慎些是對的。”
檀易點點頭,默默往謝箐的方向走了幾步。
柴煜也要往前,卻被一個年輕人拉住了,“柴大,萬一那男的不是小呢,這事兒鬧大了只怕不好收場,不妨再看看。”
柴煜朝檀易揚了揚下,“不怕,只要有他在,這事咱就能掰扯得清。”
這邊還在研究,那邊已經上手了,壯漢拎著大拳頭朝黎可的腦袋招呼過去了。
“哎呀!”圍觀者發出一聲驚呼。
“還敢欺負小姑娘!”李驥早有準備,單手抓住壯漢胳膊,右腳弓步,肩一抗,給那壯漢來了個過肩摔,“你也是個男人?”
“啊!”壯漢慘一聲摔在地上,帶起一煙塵。
李驥單上去,掏出證件,朝壯漢和其他三人比劃了一下,“意圖尋釁滋事,跟我走一趟吧。”
三個準備手的男子嚇了一大跳,轉就要逃。
黎可右腳一墊,追上去,抓住一人的肩膀,往回一帶,“都不準走。”
那人心里有鬼,豈肯留下來,轉去抓黎可,想反擊。
卻不料,黎可的反應比他快,松開手,向旁邊一晃,那人順勢追上來,黎可反手一個耳,狠狠扇在那人臉上。
四個人被纏住了兩個,剩下兩個返回幫忙。
謝箐松開小姑娘,想要上前策應,腳下將一,就見檀易和柴煜到了。
有警察在場,圍觀的人們膽子也大了,圍上來,將四人牢牢困在中間。
一個男子知道不能力敵,便見風使舵,嚷嚷道:“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另一個也喊道:“對,平白被人誣陷不說,還要被警察打,沒有王法了吧。”
被住的壯漢則拼命掙扎,“我沒東西,你們憑什麼抓我。”
“老實點兒!”李驥腳下用力,踩實了他,“我不管你沒東西,你對我同事手就是不行。襲警,懂不懂?”
壯漢不服氣,“我又不知道你們是警察,再說了,那賤貨冤枉我,你怎麼不抓!”
李驥道:“是不是冤枉你,回警局再說,起來!”
一說回警局,剩下的兩個人就慫了,又悄悄往后退了兩步。
“二位,燒烤的錢還沒給吧。”檀易攔住二人。
“你誰啊,管閑事!”左邊男子的手朝兜里掏了進去。
柴煜看得分明,提醒道:“他可能有刀。”
他話音將落,那男子已經把刀拿出來了,圍觀的人群頓時四下逃散。
檀易冷笑一聲,飛起一腳踹在那人手腕上,那人手腕吃痛,刀子手,“嗷”的一聲撲了上來……
檀易抓住他的右手向后一扭,一腳踹上此人的腘窩,那人便跪在了地上。
最后一個不敢戰,拔就跑,卻被堵在前面的柴煜一腳踹了回來。
他笑道:“既然是警察辦案,就一個都別想跑。”
檀易按住手下的人,從其前的暗兜掏出一只皮錢包,在手里揚了揚,“誰的?”
隔了幾秒鐘,一個中年人罵了一句,“臥槽,好像是我的。”
這時候,老板應謝箐的要求,把幾條麻繩送了出來。
幾個人麻利地把四個小捆住了,李驥從他們上搜出一個大哥大,兩個bb機,三個錢包。
這種小小的犯罪,一般歸基層管,所以人雖抓住了,但得給派出所。
黎可和李驥把四個人帶到一邊,以免影響燒烤店正常營業。
柴煜上了前,和謝箐打了個招呼,“謝箐。”
謝箐道:“柴哥好,檀哥好。”
檀易點點頭,就當打過招呼了。
柴煜問:“那二位是你朋友?”
謝箐道:“是朋友也是同事。”
柴煜有些意外,“你是警察?”
謝箐笑了,“算是吧。”
“算是?”柴煜看了檀易一眼,接收到后者的眼后他不再追問,“行,有警察那勁兒。”
謝箐心道,這做市長大的還不如刑警大隊長有眼力見呢,是老壇酸菜太狡猾,還是柴犬太單純呢?
打算實話實說:“其實我……”
“鈴鈴鈴……”柴煜的手包里傳出了鈴音。
柴煜打開包,立刻接通,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謝箐見檀易沒有流的意思,繼續對小姑娘說道:“很多小都是團伙作案,你這樣蠻干可不行,見義勇為是好事,但不能凌駕于自安全之上,知道嗎?”
小姑娘不以為意,“姐姐,沒事吧,抓起來不就好了嗎?”
謝箐道:“這種小小關不了多久,將來出來了,打擊報復怎麼辦?”
小姑娘這才知道怕了,“那怎麼辦?”
謝箐道:“先回家去,出來幾趟,城市這麼大,想找個人也沒那麼容易。”
小姑娘白了臉。
的一個男生同伴說道,“問題不大,大學馬上開學了,你幾個月不回來,這個事也就過去了。”
謝箐松了口氣,“這就好了,吃完飯就回吧,日后小心些。”
幾個男生生道了謝,繼續吃飯去了。
檀易問:“你作為警察,難道不該鼓勵見義勇為嗎?”
謝箐扭頭看了他一眼。
這人可真高,比顧凌還高。
也有一米七,頭頂勉強到他下。
謝箐退了一步,平視他的眼睛,“那麼點錢,不值得犧牲孩子的人安全,而且……”
“謝箐,今天不好意思。”柴煜收好電話,夾著包過來了,“單位有事,我得回去了,改天上你哥,咱一起聚聚。”
謝箐道:“好,柴哥慢走。”
“再見。”柴煜看了眼檀易,“你呢,怎麼安排。”
檀易道:“一起吧。”
二人跟其他幾人道了別,朝停在胡同里的桑塔納走了過去。
柴煜道:“真沒想到,小丫頭居然是警察。”
胡同里黑,檀易警惕地看著四周,“估計是110接警員之類的,要不然就是派出所的戶籍警。”
“不然呢?”柴煜反問一句,又道,“謝宸兄妹閉口不談,原來是當了警察,這小丫頭還有趣。”
檀易道:“這就能解釋通了。”
柴煜不解,“什麼解釋通了?”
檀易道:“謝宸生日那天,謝箐明明早到,卻又偏偏最后一個席,之后又不顧長輩還在,以工作為借口提前早走。謝家不同意做這份工作,在躲他們。”
柴煜道:“這點兒小事,你分析它干什麼,累不累啊。”
檀易上了車,“你替領導工作時不腦、不分析嗎?”
柴煜打著火,“得,我說不過你。”
……
柴、檀離開不久,負責此轄區的派出所的人趕到了,他們謝一番,給失主做了筆錄,帶幾個小回去了。
三人重新坐到桌子前。
老板熱地把涼掉的燒烤拿去熱了,還送了三大杯扎啤。
李驥問:“小謝,那幾個人是做什麼的,看著有派頭。”
謝箐想了想,“拿手機的那個是市長書,手的那個可能是警察,都是我哥的朋友,只見過一面,我不太了解。”
李驥嚇了一跳,“市長書,咱們市?”
謝箐道:“咱們市。”
李驥又問,“那你哥是干什麼的?”
謝箐笑了,“千萬別誤會,我家除了我,都不在公家干,他只是同學多罷了。”
李驥“哦”了一聲,神暗了下去。
謝箐知道,像李驥這樣,經驗不多,人脈不廣,遇到問題找不到人商量,單打獨斗,總會有種孤獨。
所以他才極力跟和黎可抱團。
黎可的父母都是公務員,哥又認識市長大,李驥自慚形穢了。
謝箐道:“我家人堅決不同意我當法醫,給我一個月時間考慮,著我辭職吶。”
黎可和李驥毫不意外,彼此對視了一眼。
黎可喝了口扎啤,笑嘻嘻地說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們打了個賭……”
“大家開玩笑而已。”李驥攔住黎可的話頭,“別瞎說。”
黎可不滿,“謝箐沒那麼小氣,怕什麼。”
謝箐問:“賭我什麼時候主辭職?”
“你看你看。”黎可得意地笑了,“自己也知道。”
謝箐問黎可,“你了什麼?”
黎可摟住的肩膀,“我當然你留下,及格說,你最多呆三個月。”
李驥紅了臉,吶吶道:“我這還算多的呢,老杜說你能呆一個月就……”
他可能覺得自己失言了,趕捂住了的。
謝箐正要埋汰他兩句,bb機又響了,謝宸呼的,容還是三個字:回電話。
“當書的這麼碎嗎?”謝箐不滿,嘟囔一句,起去店里找了部電話。
“大哥找我有事?”
“你告訴柴煜你是警察了?”
“對。”
“怎麼,當警察很榮嗎?”旁邊傳來陳玥華冷嘲熱諷的聲音。
“當然很榮。”謝箐的語氣也冷了下來,“大哥找我就為了興師問罪嗎?今天沒來得及,下次一定不讓他們誤會,告訴他們我不是警察,我是法醫。”
謝宸苦口婆心,“箐箐,你這是何苦?咱家經商,將來幫不上你。”
謝箐道:“大哥,法醫是門技工作,我很喜歡。你不覺得,跟死人打道,比跟活人打道省心多了嗎?活人和活人之間隔著肚皮,即便是親兄弟姐妹也有爾虞我詐,但我和死人之間就不一樣了,只要我想,就能知道尸能告訴我什麼,我就能替他/冤。”
那邊的謝宸沉默了片刻。
謝箐清楚地聽到謝筠的冷哼和陳玥華的拍桌子聲,角微勾,笑道:“我知道大哥的好意,但也請大哥尊重我的選擇。如果大哥沒有別的事,我先掛了,同事還等著我回宿舍呢。”
“好,我先讓咱爸回絕了秦家,你可不要后悔。”謝宸咔噠一聲掛斷了電話。
秦杰的作還快,渣男而已,誰嫁誰嫁,反正不嫁。
謝箐找老板結了賬,腳步輕快地回到了小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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