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發生誤判,柳策主打起了招呼,“馬漢啊,你怎麼來了?”
馬漢也笑著一拱手,“原來是柳大哥,這里遇見你了,難得難得呀。”
說這話馬漢轉頭指了指自己后,“接了樁生意,帶幾個人進山去采些草藥。”
“對了,柳大哥,你怎麼也在這?”
柳策打個哈哈,“哦,我們也是從山里剛出來,在這歇息呢。”
雙方彼此心知肚明,但彼此說得言不由衷。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兩人拱手而別。
看著他們都遠旁邊的柳鐵,略顯詫異地問道,“柳策兄弟為什麼不把人攔下來?”
柳策嘆了口氣,“說不定日后我們兩家還要并肩作戰,今日就不好鬧得太僵。”
“那接下來呢?我們怎麼辦?”
柳策看了看田文他們離開的方向,眼神愈發的堅定起來,“派人暗中跟上去,你去把況匯報給太子殿下,我留下來堅守陡坡,等他走的時候咱們再跟他慢慢掰扯。”
柳鐵就是一愣,“你讓我下山?”
柳策點了點頭,“鐵哥,王爺不是還給你另外安排的任務嗎?那件事也耽擱不得。”
柳鐵搖了搖頭,“我走了,我怕你頂不住啊,王爺的那件差事,不是特別著急。”
柳策卻是一皺眉頭,“不管急不急,王爺的安排,你必須得趕去辦了,不能讓他老人家等得太久。”說著話,他沖著遠大聲喊道,“楊春,楊春你過來。”
楊春聽到喊自己,趕一溜小跑地趕過來,“柳管家請您吩咐。”
柳策看了看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楊春啊,有件棘手的事想聽聽你的意見。”
見他如此的莊重,楊春也收起了臉上的笑臉,“柳管家有什麼事,您盡管吩咐就是了。”
柳策指了指旁邊的柳鐵,“柳鐵大哥奉了我家侯爺之命,前來捉拿熊飛跟侯六。”
楊春傻眼了,“熊飛和侯六?王爺認得他們?”
“是啊,他們兩個假借河頭村村民的名義,欺騙我家王爺,犯的可是死罪。”
一聽這個楊春神變得凝重,“我倒是知道他們兩個老家在哪,可也不敢保證他們在老家呀。”
“無妨無妨,我再派幾個人給你,你們慢慢找,務必把這兩個惡賊給抓住。”柳策的話,讓楊春放心下來。
楊春轉過來跟楊志道別,聽說是給柳向南辦差,楊志樂的都裂到腦后了,“兄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辦了這趟差,你可就在侯爺面前掛了號。”
“能不能洗白山賊份,重新做人,就看你這趟差了。”
楊春聽了以后也變得有些激,“照你這麼說,那這趟差我非辦不可了。”
“是啊,我調派幾個兄弟給你。”楊志立刻開始安排起來。
此時,田文帶著馬漢他們走出去幾里地,回頭看不見陡坡之后才停下來。
馬漢略顯擔心地問道,“田侍衛,剛才我那番應對沒有問題吧。”
田文抬手拍了拍馬漢的肩膀,“好了,不用想那麼多了,我們繼續往前。”
“他們還守在陡坡,這是個好消息,說明蓮花教主們就在山上。”
馬漢仍舊顯得很是謹慎,“田侍衛,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田文指了指路邊,“這里有很多人經過的痕跡,我們順著慢慢找。”
“大家保持距離不要走散,在山中走散了,可是會要人命的。”
天他這邊帶人進山尋找。而另一邊蓮花教主也收到了一個讓人既高興又失的消息。
蝴蝶帶人一路追蹤到龍王河邊,確信是有人過河了。
可也看得出來,在河的對岸有人在埋伏。
聽完了蝴蝶的匯報,蓮花教主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那時候旁邊的楚寒說話了,“教主,咱們不妨順著那條河一直往下走,河流千萬里,終歸大海,總能走得出去吧。”
聽了楚寒的話,蓮花教主眼前一亮。
“說得有道理,那我們就順流而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蓮花教主拿著地圖再三確認路線之后,帶著眾人浩浩的出發了。
離著龍王河還有十幾里地,他們便選擇了一條岔路轉向下游,雖然荊棘遍地,十分難走,但眾人顯得士氣很高,畢竟能有一線的希出山。
此時陳曉北也帶著眾人來到了那片樹林,一到這里,陳三良立刻變得興起來。
“對對對,就是這,那個大石眼,就在那邊。”
陳三良說著話往東邊一指。
看他的表現,說明這陳三良是真的來過。
陳曉北帶著眾人踏著厚厚的枯葉,一步一步,緩緩往前挪。
這時候,有護村隊員開口了,“曉北隊長,清理太費勁了,倒不如一把火燒了。”
陳曉北搖了搖頭,“不行,燒掉太危險。”
陳曉北擔心的是燃燒會產生大量的二氧化碳,二氧化碳會往低聚集。
那這個石眼下邊如果真的有巨大的石,那里就會充盈著二氧化碳,人下去之后會發生意外和危險。
在陳曉北的堅持下,在場的眾人一起手清理出一條簡單的通道。
來到這口,陳曉北命人點了火把,拿繩子拴住,緩緩往里順下去。
一直順了大概有三丈深,火把壁,說明到底了。
陳曉北又緩緩提起來一點,把繩子在手里抖了幾下,讓火把旋轉下看看。
能看得出來,火把轉向東南方向的時候,火苗明顯地往外延,說明那邊有空氣流,也就是那邊是可以一直往前走的。
這就跟陳三良所說的一些況完全對上了。
確認這些之后,陳曉北才轉頭看下陳三良,“三良哥,你悉況,第一個下。”
陳三良把肩上的繩子取下來,在旁邊的石頭上拴牢。
三丈多的繩索對這些山民們來說,那簡直是稀松平常。
蹭蹭蹭幾下,陳三良就落到了底。
陳曉北又點了兩個護村隊員留下來,“你們兩個不要下去,就守在口,隔上一炷香的功夫,你們就喊上兩嗓子,我們會通過聲音來判斷距離。”
只是陳曉北沒有完全說,他要的可不僅僅是判斷距離,留著兩人看守口,萬一有什麼變故,他們在里面也好應對,比如要是突然降大雨,那就得趕撤出來,要不然那麼多的洪水涌進里,他們可是死無葬之地。
一切安排妥當,陳曉北才最后一個下到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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