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好了？”

    聊了這麼多，雖然無語的厲害，心口也一度覺窒息，但緒，最起碼能稍微平靜些了。

    媽媽點頭，“他怎麼打算的我不知道，按照我的分析他應該是去抱沈明雅的大了……”

    我闔下眼，“算了，你們做到這步也算是讓我見識到了，我先回去了，你忙吧……”

    說完我就要走，媽媽站在那卻直看著我，直到我跟要肩而過時，才淡淡的張了下，“站住。”

    我扯著角看，“還有沒說清楚的？或者，還要給我灌輸一堆道理？媽，我已經過了需要被大人說教的年紀了，哪怕我太姥姥姥姥爺現在活著，我想們也不會茍同你跟我爸做的事的，為人父母，你們讓我傷心了……”

    “所以呢。”

    媽媽僵著眼看我，“錄完音準備去找那個姓陸的解釋清楚是嗎。”

    心裡一，我面不改的看著，“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先走了……”

    “等一下。”

    媽媽沒在看我，卻一把扯住我的胳膊，“葆四，媽媽是過來人，我這輩子不敢說什麼都經曆過，但一些道道還是懂得，你什麼格我明白，我知道你倔，你犟，但我今天敢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就不怕你錄音，話要說清楚，也是要讓你知道，這裡面的利弊。”

    說完，眼底一冷，轉臉就看向我，“夏文東說了，那姓陸的看到那些東西肯定會怒火中燒，你呢，自然也要找家長要個說法，我們可以跟你說實話，也可以跟你裝蒜，但是我和夏文東的選擇，是跟你說實話，因為你說我的兒，我得讓你知道這裡面的深淺。”

    “首先，你可以把你錄出來的東西給那個姓陸的聽，夏文東也跟我說過，他給那姓陸的看的東西裡，也有錄音，盡其用，是每個人都懂得道理，我想我兒這點聰明還是有的，只不過被沖昏了頭腦，不停的追問我細節，為什麼呢，因為想著要我說的詳細，最後好去找自己的男朋友解釋，媽媽說的對嗎。”

    我繃著站在那，並沒有應聲。

    媽媽看著我，裡卻發出一記笑音，“這都是小把戲，知道嗎，我跟沈明雅過手，你這點路子，連我這都過不了，夏文東跟我是做的絕了些，可也是為你，為你的以後，最起碼，我不用看著我兒走我的老路，被沈明雅傷害，就是這麼簡單……”

    “你指的傷害，就是說爸爸被搶去了嗎……”

    媽媽輕輕的吐出口氣，“葆四啊，過去的事，媽媽不想再提，因為我現在很好，想告訴你的是，你這通錄音給那個姓陸的聽完的後果，是，他會覺得真相大白，男人嗎，誰不吃醋，不吃醋那是不，越把你放在心底，表現的就越是瘋魔的狀態。

    所以，你們既然要走到領證這步了，那狀態應該就還是熱，聽夏文東講，那姓陸的被沈明雅到省城去打理他們家擴展的地產項目，平攤起來明明很輕松的工作量卻全部被他到一個月集中理，搞得自己像個工作狂一樣。

    站在沈明雅的角度，自然要誇贊自己的兒子工作上心，繼承家業的典範，可事實呢，是因為有人勾著他著急回來，那個人就是你啊，他既然那麼舍不得我的兒，還比我的兒大了幾歲，他要三十了，可我兒卻剛到適婚年齡，再加上大眼清純的瞅著小，他肯定放心不下啊……”

    我微微的啟，“你到底要說什麼。”

    媽媽自嘲的笑了，“被人捧著的覺我年輕時也有過，我知道那種熱中的急切，換句話說，我跟夏文東都是過來人，所以夏文東才會抓了他一個心理，給了他一個重重的打擊，然而，你要把這個錄音給姓陸的，結局是什麼呢。

    他或許會和你解開誤會，但矛頭，很快就指向了我跟夏文東，夏文東路給自己鋪好了，他有沈明雅這個後盾，最後的最後，就是沈明雅跟他的兒子鬥，我，夏文東，沈明雅，還有你現在放在心裡的那個姓陸的，我們四個，都會頭破流。”

    媽媽就和看破了一切的樣子向我，“現在你明白了？你還年輕，你以為簡單的事背後卻複雜的厲害，媽媽鬥到現在，也只是為了你，沒關系，如果你想把這個錄音給那個姓陸的，充其量，我就是了這服，繼續一無所有……可這是，你想看到的？”

    “夏文東說那個姓陸的狠，可薑是老的辣啊，沈明雅能看著自己這麼鬧，這事兒要是鬧大了誰去收場，這筆賬最後要算到誰的頭上，葆四啊，是你。”

    媽媽聲音飄飄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跟經常說話習慣了，輕輕的，還著那麼一冷漠的距離，“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嗎，你為了一個男人，可以把你的父母推出去，然後看著大家作一團，最重要是你自己也沒辦法，弄得所有人都鮮淋漓，你滿意嗎。”

    “……”

    好現實的覺，我被父母葬深坑，可是他們卻對想要爬出來的我說，你出來可以，但要跟別人說是我們埋得，那大家就都得死了，抑或者，誰都好不了。

    打掉牙齒還讓你肚子裡咽，說的就是這個吧。

    “葆四，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你這輩子還很長，我想我兒會有更好的選擇，而不是跟沈明雅一家有所牽連，算我求你吧，你放手，離開那個姓陸的，為我好，也為了夏文東，更是為了你自己。”

    “可我他……”

    我怎麼能放手啊。

    “葆四。”

    媽媽緩了下語氣握住了我的手，掌心涼涼的，一點都不暖和，“媽媽懂你的覺，也知道上一個人不容易，可是沒辦法，我不知道要怎麼做，說你肯定是不會聽的了，這個事做的很絕，可最起碼可以簡單幹脆，讓你們斷的徹底，你相信我，時間會讓一切都過去的，你不是還有自己的理想嗎，你可以……”

    “理想並不會耽誤我跟我的人在一起啊，換句話說，陸沛一直跟我並肩，他是支持幫助我的。”

    我怔怔的看著媽媽那苦口婆心的樣子，“你當年的人那麼難破，只有很的一部分人能明哲保，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是其中一個嗎。”

    “為什麼。”

    媽媽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忽然說道這個。

    “因為那個藥引子很難找，我當年騙了你，不是只有我自己的，還有陸沛的指尖，是他幫的我，沒他，你的人破不了……”

    手一松，媽媽腳下後退了兩步，裡呵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說，你四年前就跟他有聯系了？！”

    這不是重點吧。

    我想說我十三年前就跟他有聯系了，就看上他了，只不過是不自知而已。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沒他的，你只能全疤痕增生，不，是死，我跟你一起死，先生要是給破了卻沒找到藥引，倆人就需要一起死。”

    “那我還不如死了！！”

    媽媽的雙眼當即就是一瞪，：“我不需要他們家的幫助！如果我知道這件事，那我不會讓你去做的，所以這個分我也不會領！！”

    “我只是告訴你。”

    平著聲線看著媽媽，“人家也不需要你領分，我領就可以了，這件事，是我欠他的，還有好些我來濱城後的事，也是他幫我，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不會放手，我就是他，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你……”

    媽媽的掌再次高高的揚起，我站著沒，沒說話，帶著那麼一說不清楚的倔強等著我媽的掌落下，要我怎麼做呢，難道，我連說真話，表達自己想法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為什麼小心翼翼，就是怕失去啊，為什麼想要挽留，也是怕失去啊。

    我從不想脆弱，可我不想失去陸二。

    這麼一堆破事，為什麼要讓我去承？

    幾秒鐘後，媽媽憋著滿臉青的憤憤放下了胳膊，“我不打你，我四年前就說過，再也不打你的，你去吧，去找那個姓陸的，把你沖我裡得到的東西放給他聽，讓他知道你是無辜的，然後你們繼續死命的在一起，我這邊就等著生活被攪合的天翻地覆，回頭你二舅他們一家的也甭想平靜，大家一起摻合到你這起轟轟烈烈的裡，誰也甭想痛快了！！”

    二舅……

    絕啊。

    真絕。

    我悶下頭，“媽，你跟我爸真是讓我心寒了，不過你放心，不管我做到哪步，我都不會把我的家人摻合進來的，你也別說二舅的事兒，要是二舅知道你們拍了我的照片，這麼坑我，他也會急眼的……”

    “如果他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做他就會理解了！”

    媽媽的緒已經控制不住，“是，我和夏文東是過分，他弄得錄音，還有我拍的照片，以及那什麼檢查單……”

    “什麼單？”

    我轉眼看向媽媽，“什麼檢查單。”

    “你不是都看著了嗎。”

    媽媽反倒有幾分詫異，“夏文東做出的單子啊，怎麼那單子不見了啊，就是你……”

    “我明白了。”

    看著媽媽的眼，“誰給我檢查的，你，還是我爸爸？”

    媽媽有些皺眉，“誰也沒檢查，這不是明擺著的麼，你們地在一起這麼久，有些事不是早就發生過了嗎，夏文東做張單子出來，也只是讓那個姓陸的看一個結果，有那些照片在前，這種事要怎麼對證？”

    冬天的冷，第一次讓我到如此的霜寒蝕心。

    像是回到舅老爺離開時的那晚，我絕的用手挖著土把他的掩埋，除了冷，還是冷。

    媽媽說完又開始自言，“不過沒關系，你有錄音嗎，可以去放啊，我等著天下大！”

    真不知道要怎麼說，陸沛的不舍得，幾次生的忍控制，在他與我心裡都想留著的最好一刻，居然變了我爸傷人的利。

    我沒看到那張單子，說明已經被他氣急之下完全撕碎了。

    想到我進門看到他時他還能強撐勾起的角，他問我戶口本，要是我帶出來的，他是不是就想讓自己把這些都強下去？

    所謂的騙他一輩子，指的就是這個吧。

    昨晚我還跟陸沛抑著小興通了電話，膩歪著說著民政局見，結果，我媽臨時就變卦編了一個，我就說了，可在陸沛那聽了，他要怎麼想？

    難怪他會說那些難聽的話，那單子與他而言應該就像個蒼蠅直接卡到嚨裡，他沒法咽，卻又吐不出去吧。

    理智啊。

    我爸是有多能考驗陸沛的理智，我想他肯定清楚這是陷害，但是他的憤怒，只是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被人了吧……

    都清楚了，也就被掏空了。

    這些緣，我姥姥離開時就跟我念叨囑咐的一家人，要永遠維系互相照料的一家人，就這樣，把我在喜歡人的心裡，折騰的一文不值。

    離開時媽媽在後面喊了一聲，“葆四！我希你能知輕重！哪怕你恨我，但只要放手離開，你總有一天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恨？

    我都恨不了，只是很無，不知道誰還能值得信任。

    “葆四！你聽我說的話了嗎！你要鬧大了，那真就是到都飛狗跳了！誰也消停不了！！”

    風有些大，刮得臉頰疼，我半垂著臉從殯儀館出來，一路都沒有回頭，我自認沒什麼事是說不清楚的，可是這一刻，卻是這樣的無力。

    套路，人家承認玩了。

    可你想解開套路，人家卻又告訴你後果。

    用我最恨的親要挾，生生的把我到了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