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回。

    也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我見過也聽過父母阻礙兒的，但做到我爸這步的，我真是聞所未聞。

    關鍵是，我媽還配合的天無。

    掐著點兒的吧，陸沛的況我爸想知道肯定能知道，所以，這離婚多年的兩口子就在我的終大事兒上難得的達一致了？

    哭的有些狠，腦門拽著一神經跳跳的疼。

    能做的，就是拿過手機，再給我媽去電話，也沒接，我看向那些礙眼的照片，收拾收拾直接塞到了牛皮紙袋裡，朝著包裡一塞，直接出門。

    要是不說清楚，我想我也會瘋的！

    ……

    打車去的我媽工作的殯儀館，既然這兩口子運籌帷幄，那我找誰都是一樣的，我爸移的空間太大，我不想花力氣去找他在質問，能想到的，就是直接去找我媽。

    一口氣就悶在口裡，心堵得發疼，除了陸沛那個背影，更多的，是拜這兩口子的組合重拳所賜。

    要不要這麼狠？！

    “要不要這麼狠。”

    看見我媽的第一眼，我問的，也是這句。

    殯儀館的員工休息室，得益於我媽是這裡的老員工，並且幹的年頭長已經混到師父級別，我一說找薛若君，工作人員很熱的就招呼了我，裡還直說，聽說過薛師父有個兒，眉眼長得還真是跟薛師父一樣的秀氣……

    小姑娘，你先在這兒坐會兒，我馬上就去幫你薛師父。

    等我媽的幾分鐘裡我想了很多，甚至是想到了我爸的演技，是何等的到位啊，他哪裡是掐陸沛的短板，本就是請陸沛吃了一頓飯。

    相親照片是小菜，這些個錄音用來佐酒，而後面的接吻照，床照則是正餐，包括餐後甜點，那戶口本都考慮在了。

    這部戲啊，我爸導的真好，連上映的時間，觀影人的反應都拿的特別到位。

    我這個莫名主演的一號，就這麼在導演的劇本裡把觀眾給激怒了，簡直就是一生黑啊。

    思維跳躍間，我媽穿著一白的工作服拉開休息室的大門走了進來，臉上還戴著口罩，直到我聽著我問出那句話，才反手關嚴了門。

    “哪裡狠了。”

    我真是接近絕了，聽著我媽不疼不的話，還真跟韓霖一樣，很直白的告訴你，是，我做了，你可以生氣啊，但是我們是為了你好嘛。

    為我好，就是不讓我跟我的人在一起，讓我傷害他，或者，是他來傷害我，這就是‘好？’

    “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媽媽帶著一消毒水的味道走到我前摘下口罩，臉仍舊白裡著疲憊，可是眼睛，看著我卻著那麼一子失，“剛接到你電話說要戶口本的時候，我還真不知道你這事兒，直到夏文東給我打電話，問我你是不是找我問過戶口本，我這才明白，原來，我兒，就要私定終了。”

    張了張，“那又怎麼樣？”

    我媽各種無語的冷笑一聲，很明顯的對我的態度表達出了不爽，“那又怎麼樣？葆四，你把我放在眼裡了嗎，我是你媽，你談不告訴我就算了，你要嫁人也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會答應嗎！”

    淚窩淺的病怎麼我也要有了，“我也想告訴你啊，我也想得到父母的支持還有祝福啊，可是你們會支持我嗎，你們有站在我的立場考慮過我嗎，十八歲以前，我的每一步，都是家裡安排的，我沒意見，可是我現在長大了，我只是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跟我的人在一起，不行嗎！”

    “姓陸的不行。”

    媽媽抿的發白，“我要是早知道你跟他有瓜葛，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再回濱城的。”

    我呵了一聲，眼淚卻斷了線一般的落，“你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打我回到濱城我麻煩過你嗎，讓你照顧過我嗎，很多事，都是陸沛在幫我，他在照顧我，甚至可以講，要是沒有他，我站不到這裡，你憑什麼……”

    “沒我你也站不到這裡！！”

    媽媽開始犀利，“葆四，我就這麼告訴你，你找誰都可以，唯獨他們家人不行，我跟沈明雅什麼樣你不是不清楚，難不你將來也要一聲媽嗎！！”

    “那是你們的事啊，你們掰扯不明白為什麼要轉嫁到我上！”

    很多事我都願意去順著家裡，去懂事，可唯獨這件不行，我不想懂事，我也不想聽這個那個的，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為什麼這麼難！

    “薛葆四！！”

    媽媽的一厲喝蓋過了我的嗓門，“你跟我喊什麼，你是翅膀了是嗎，我告訴你，為什麼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你爸要跟沈明雅結婚了，他們才是要領證的，這答案你滿意了？！！”

    “什麼……”

    我爸這是由幹弟弟終於要轉正老公了？

    可是他幾年前不是還口口聲聲跟我說他最的是我媽，現在所有的付出只是為了將來我們一家人和和，他還說他做人問心無愧的啊，那怎麼，忽然就要人老公了？

    媽媽看著我的反應自嘲的笑了笑，“夏文東就是個大騙子，我曾經被他騙過一次就夠了，現在呢，他要嫁豪門了，可笑的是我兒也要嫁這個豪門，回頭說出去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啊，婆婆也是後媽，爸爸也是公公，對嗎。”

    “也就是說，我爸是因為他要跟我沈明雅結婚……才這麼對我的是嗎。”

    媽媽喝出口氣，“一方面吧，這種事傳出去都丟人，怎麼說沈明雅也是個知名人士，雖然是個老人，可要面子啊，自己梅開二度就算了，還讓兒子娶小老公的兒算什麼啊，再說了，那人我了解，也不會同意兒子隨便在外面找朋友的。

    兒媳婦兒麼，夏文東說早就有打算了，至於你跟兒子的事兒，興許也聽過，但一直沒幹預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沒把你放在眼裡，覺得自己兒子是在玩兒，也不想去管，所以你才能覺得你們倆順風順水的，可如果要重視你這事兒了，到出空管了，那手段，就不會是一般的狠。”

    我站在那裡，手死死的撐著椅子的靠背，不然上真的太過沒力，“狠？會狠到哪去，會有你跟我爸狠嗎……你們拍了我的照片，你們就沒想過我的名節嗎……”

    媽媽聽我說到這眼裡終於躍起了一疚，“葆四，這也是無奈之舉，那姓陸的我不了解，可是夏文東說，他知道怎麼做會讓他止步，最起碼，主跟你了結，我知道這種事不好，可也沒辦法，與其看著你鬧大，還不如提前讓這事兒到此為止，不就是一次嗎，等到下一段緣分，你就走出來了。”

    我咬了咬牙，“我不想聽這些，你就說這照片你是怎麼拍的就好……”

    “我拍的。”

    媽媽大方的回應，“賓館是我找的，遠郊，拍照找的也都是沒有攝像頭的地方，你的服是我換的，安全措施也是我做的，放心，我一直在，除了那些能看到的照片，你並沒有吃到虧，照片裡的很多造型都是借位的，包括那個男人，他是你爸的一學生，男同，當晚配合完人家就坐飛機出國了，你爸說按照他對那姓陸的理解，一定會找他，去國外他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了。”

    “那……你們是怎麼做到讓我抱著人腰，勾人脖子的……”

    媽媽了自己額前的碎發，“我是做什麼的，在你沒意識的時候，其實，就跟我需要理的一樣，那些東西很簡單，只是有幾張站著的費了些力氣，只能找讓你倚靠的東西，至於親吻，是他捧著你的臉，親的，自然是自己的大拇指，放心……”

    “放心？”

    意思我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被像個一樣的擺弄了？

    “我看過監控，我在下半夜的時候，居然自己從出租車上走下來了。”

    “那不是你……”

    媽媽的臉垂了下去，“夏文東找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從哪找的，長得和你五六像，高，重，材都是差不多，主要，是你穿的服還都很大，聽夏文東說，你在相親的那幾天，他一直讓那個孩子學你走路的姿勢，習慣的作，為的，就是從出租車上下來的那幾步路不出馬腳。”

    想不到啊，我爸，還真是哪一步都想的很仔細啊。

    看著我匪夷的臉，媽媽歎出口氣看向我，“夏文東說他怎麼都是看著那個姓陸的長大的，再加上他這麼些年也都是跟他們家的人混，近墨者黑，能想出這些也就不難理解了，我一開始是不同意他的做法的，但你沈明雅的兒子在一起，我一百個不答應，所以，我就配合了。”

    “我想問，我是怎麼，又出現在我爸家的那個臥室的。”

    “行李箱。”

    媽媽還真是坦誠，“出租車裡出來的那個孩子裝著進了夏文東住的樓後，早上六七點的時候，讓別人用行李箱給你帶回去的。”

    槽牙都要咬碎了，“我就不信陸沛查不到……”

    “你爸那那小區幾棟樓裡的監控那段時間都出問題了，集整修，不然他也不會帶你回家，就是借著這個引子他才布的這局，再說，他找的送你下車的地點都是避開監控的，這事兒他做的很細，然後他就回去了，是我接的你去賓館，那個男的等在那裡，直到早上，我給你送到一個位置，有人來接有你的箱子，再給你送回去……”

    坑我到這步。

    我無話可說了。

    “你會問我你怎麼沒知覺的吧，就是那香水啊，夏文東是醫生，他時間算的都很準，不過他保證沒副作用了，說是多喝水就能解了。”

    一個醫生，一個整容的，我親爹媽，真是玩死我了。

    “葆四，我知道你會生氣，但我真的沒辦法，我工作忙，沒辦法一直照顧你，我知道我虧欠你，本來你找男朋友，媽媽應該祝福的，可夏文東說，那個姓陸的靠不住，說是老早就坑過你，當然，我知道你也不是什麼都願意跟我說的，我就是……”

    “那個沖劑怎麼回事兒。”

    我不樂意聽這些，看著媽媽的眼，“不是還有沖劑嗎，那個是要我怎麼樣的。”

    “沖劑？”

    媽媽怔了一下，半晌才哦了一聲，“那個啊，我聽夏文東說他還想拍些視頻，就是看起來你有些投懷送抱意味的……不過你沒喝不是嗎，這個我也覺得很過分了，就算是為了惹惱那個姓陸的，我也怕你吃虧。”

    “呵呵呵……”

    視頻？

    我的天啊，我想著我爸那張臉，他高中時還幫我躲避過軍訓，在我同學面前意外的出現讓我擺了很多麻煩事，我明明很激他的，可是，他居然……

    玩的這麼絕？！

    “這事兒你清楚了，反正就是一句話，我不答應你跟那個姓陸的在一起，你們也沒法在一起，我說的這麼明白，你懂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我媽，“你知不知道陸沛是什麼格。”

    “我不知道。”

    媽媽很直接的搖頭，“夏文東說他知道，他既然能做，就把一切都打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