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沖了個澡,對著鏡子仔細的打量那個戴在脖子上的平安扣,水潤的紋理中有道很明顯的裂痕,用手輕輕的著皮,看著像有瑕疵了,可我自己知道,我有多激它,激陸沛。
它幫了我擋了一煞,保了我的命。
出門之前給陸沛去了個電話,這家夥聽到我的聲音還有幾分不滿,“不是上午就醒了嗎,還吃了飯,怎麼才想起我。”
我沒心沒肺的笑,“我有事做啊,給老仙上祭來著,那晚,沒嚇到你吧。”
“你指的哪方面?”
他語氣帶起一戲,“我什麼都沒看到有什麼嚇到的,倒是你,小先生架勢足的,我幹正事,看著,誰借你的膽子,嗯?”
我嘿嘿的笑,想起見到他時的剎那,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本能的想到人齊了!
“我那是順的麼,還不是靠你配合?多聰明啊,是吧。”
他在手機那頭笑意輕輕,“聽說你對付的是你家一個老麻煩,這事你怎麼沒跟我提過。”
“有什麼好提的啊,我就是先生,這種事我在理不了那多丟份兒啊,不過現在都過去了,翻篇啦!”
我打著哈哈跟在小六和安九的後出門,眼見著這小區真不是一般的大,車都可以停到小院子裡。
嘖,雖然覺得房子這東西多了沒用,可有時候也是真的羨慕,想方便就住市裡,忙項目就住郊區,度假就去那老遠的地兒,反正換的住,也是樂趣。
“恩,那你過來麼……”
陸沛的聲音斷了幾秒,隨後開口,有些嚴肅,“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就過去接你,是這樣,你不管看到了什麼,都不需要驚訝,要清楚,這是人家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形的,明白了嗎。”
我沒太聽懂,不過還是應了一聲,“我知道,溫奇父親病的很重嗎。”
“很重。”
他沉了沉音,“兔子,你看過水滸傳嗎。”
“看過啊。”
“講的什麼。”
“西門慶和潘金蓮搞破鞋……”
陸沛在那邊控制不住的輕笑出聲,半晌才清了下嗓子有些玩味的開口,“你在好好想想別的,我家兔子可是人兒,會幫到溫奇的。”
點我?
我聽出來他是在點我,那怎麼不把話說清楚啊。
上車後我還雲裡霧裡的,兒沒明白陸沛什麼意思,好一會兒他才又給我發了個短信,點開後只有兩個字,‘臺階。’
我還是沒明白,什麼臺階,給誰臺階,誰要臺階?!
想問問安九,尋思尋思也夠嗆能懂,還不知道溫奇他爹什麼況呢,陸沛這打法我真的看不明白。
小六開車載我們,安九說本來是沒資格去的,因為放棄找箱子這個活,只是沒想這事兒鬧到最後師折的沒幾個了,溫奇便改了口風,說想去的都可以去看看,只是沒按規定找到箱子的不給那五萬而已,如果能治他爹的病,那也算是本事,價格再議。
我聽完後沒說什麼,不用合計都得知道黃道士還有廖大師得多無語,找個猴差點把命丟了,結果人家遊戲還改規則了,氣不氣人呢。
安九說是順便跟我去湊湊熱鬧,反正是不會給人治病,就是跟我待一會兒,看誰能治,怎麼治,看完就直接撤了,給自己放假!
聊了一路,我腦子裡還在不停的想著陸沛的短短幾句,沒多遠,就在我爸以前那LUJUN醫院的後,等小六停好車後抬頭一看,有點暈,這樓最起碼得有五十多層,這麼鬧騰一地兒,老人住方便麼。
小六拿出手機開始聯系溫奇,那邊打好招呼後我們進小區直接上樓,還沒到地方我就發現自己山炮了,這是大平層,一戶一梯,還真就適合老人,不像是別墅得樓上樓下的跑,在想想這附近的醫院,人家在這住肯定是考慮周全的了。
電梯門一開溫奇就熱的從家門裡迎了出來,那張自然是什麼好聽說什麼,我臉上謙虛,裡卻沒多應。
跟在他旁進門,穿過玄關就是一超大奢華的客廳,幾個五六十歲的長者正坐在沙發上閑散聊天,溫奇帶著我和安九過去介紹,說我們是他請來的先生,在醫院祛邪的。
他們沒什麼反應,也就點下頭,態度疏離,我知道在座的都是溫奇的三叔二大爺,雇主麼,都這樣,沒多說話,人家點頭我也點頭,溫奇湊到我小聲的開口,暫時就我和我哥知道你是陸二的朋友,現在我就介紹你的份我怕長輩他們多想,況且,沈董事長那邊不是還……
“我明白。”
我輕聲回話,“不用說這些,我今天就是以先生的份來的。”
溫奇笑了,“好,那你先隨意,一會兒人到齊了就去臥室看我父親。”
這還得人到齊了,我只能點頭,四的打量了一圈,空間大,分區功能也多,在不遠的小型吧臺我看到了黃廖兩位大師,抬腳剛要過去,就見這倆人繃著臉正聽著溫奇那助理說著什麼,看那助理模樣,好像是在解釋。
“四姐,你看……”
小六在旁邊小聲的提示我,微一側臉,就見一旁休閑椅上坐著的人,不用看臉,看那以及手上纏著的繃帶我就認出是那黑煤塊了,得,也難怪這黃廖兩位大師需要溫奇助理解釋了,擱誰看著心裡能舒服。
“兩位大師,我們溫先生說的很清楚,這個國外的大師是沒有您二位這五萬的……”
“廢話!”
廖禿子冷著臉打斷他的話,“我們在醫院九死一生,回頭你們還給他五萬,那是玩我們呢啊,是不是你們說的,只有在醫院找到箱子的才有資格來這!爺爺耳朵可不背!”
“生意人,不是更應該注重誠信麼。”黃道士仍是習慣的瞇著眼,不急不慌的開口接茬兒。
廖禿子冷哼,“他這有個狗屁誠信,這禿反帳!”
溫奇助理急的是一頭的汗,“兩位大師別急,你們放心,溫先生說的很明白,如果你們能給老爺子看,這個價位是隨便你們提的,但要是那個外國的能看,這價位我們……”
“來那套!”
廖禿子滿眼不耐煩,“跟誰玩路子呢,那要是就他能看我瞅著你們老板都得去抱他大,你們敢價嗎,就是跟我們這扯犢子呢……哎,丫頭,你來啦,你評評理,那個外國癟犢子也給弄過來了,這是惡心誰呢這是!”
溫奇助理也忙不迭的看向我,各種見到救星之,“薛先生,這事兒……”
“你先去忙吧。”
我一句話將他解救,外帶攔下還滿臉不憤不讓他走的廖禿子,“廖大師,既來之,則安之,那個外國的都進來了,這裡還都是雇主的長輩,說的多了,有失份。”
黃道士微微的吐出口氣,“是啊,來都來了,再不甘心,也只能罷了。”
“媽的……”
廖禿子裡哼哼,“爺爺我就是不爽,丫頭,你說咱們那晚多玄,結果這幾個還都來了……”
安九在我後面清嗓子,“我只是來湊個熱鬧,我不會給人治病。”
“知道你跟這個丫頭好,我又沒說你!”
我看廖禿子的火氣太大,只能耐心的安,聊了一會兒他一副認命的樣子看我,“算了算了,不提了……那晚我看你累的厲害,請仙臨太多傷的吧。”
我抿點頭,“休息兩天已經沒事了,您跟黃道士怎麼樣,小徒弟都沒事吧。”
“沒事,不過我跟老黃都把徒弟留在酒店休息了,不就是治病嗎,先掐一脈,能治,在從長計議,又不是今晚給治。”
我點頭,那黃道士又看向我,“黃某一直無跟人合作的習慣,那晚能相安無事,還多靠你這個丫頭了,還未介紹,在下茅山黃有行。”
“黃大師您別客氣,我是薛葆四,白山薛葆四。”
出手跟人握上,合計合計不對勁兒,人家茅山說的是派別,我跟人說村名幹什麼玩會兒,押韻合轍啊。
黃道士的手有些涼,握上後看著我反而有些驚訝,有氣在掌心遊走,我知道,他是在,我的氣,松開後他眼底躍起憾,“可惜啊,明明是塊好料子啊。”
“咋得了。”
廖禿子不解,我卻知道黃道士指的是什麼,無所謂的笑笑,“葆四能做先生已經知足,至於日後究竟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吧。”
黃道士略有慨的點頭,“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別看你是個小丫頭,但眼有靈氣,雖先天沒給太多,但世事無常,老朽相信只要堅持,必大。”
我想這是黃道士作為長輩善意的祝願,很欣然的接,笑著看他,“謝黃大師的提點,葆四會堅持的。”
“這丫頭行事兒,我看啊。”
廖禿子在旁邊開口,“丫頭,這老黃可是有名的骨頭,脾氣擰,能肯定你不容易,咋說都還年輕,路長著呢,慢慢來,咱們這行就是苦,媽的不苦不事兒,越氣候的越苦,得,廢話我也不說了,咱這就算生死之了,以後去大北邊有事兒找我,提廖剛,好使。”
我裡應著,欣喜的點頭,聽他說話就親切。
氣氛融洽了幾許,在回頭,溫明帶著那個白中年男子還有翻譯進來了,不得不說,溫明的臉是一直不太好的,他沒怎麼給那幾個長輩介紹白,帶著他從屏風穿過,像是直接去了裡面的臥室,這還是在衡量難度啊。
我轉過臉看向兩位大師,“這個白兩位大師認識嗎。”
黃道士沒答話,廖禿子應了一聲,“知道,赫坤,最早是泰國有名的白阿贊,最近在國居,他現在只看,不出手的,這個溫老板他哥能找到他也不容易,不過也是,有錢誰找不到,我這正在漠河辦事的都給找來了。”
我哦了一聲,就說是白正法麼,氣質在那了。
不多時,溫明就帶著那赫坤出來了,我眼見著那赫坤臉不好,上說著我雖然沒聽懂,但看表也猜出個七七八八,不好弄啊。
正合計著,溫奇助理禮貌的走了過來,“幾位先生,可以去看老爺子了。”
我正了正神,可算是到這步了,憋死我了!
跟在溫奇助理的後,穿過奢華的大客廳,那幾位長輩還是很隨意的樣子坐在沙發上聊天,也沒跟我們一起去臥室的意思,我轉了轉臉,只見黑煤塊若無其事的跟在一旁。
廖大師鼻子一直在哼他,黑煤塊全當沒看見,那晚的張狂勁兒現在終於沒了,畢竟是第一個下課的,他也沒臉張狂了。
走到臥室門口溫奇助理敲了兩下門,恭恭敬敬的開口,“夫人,先生到了。”
“進來。”
一個稍微上了些年紀的聲響起,溫奇助理推開了門,一惡臭登時迎鼻,溫奇助理手往裡送了送,我生憋了口氣,跟在廖大師的邊走了進去,臥室很寬敞,門手旁是洗手間,進到裡面牆的位置還放了個三人沙發榻用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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