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

    小六在門外敲門，“我能進來不？”

    我應了一聲點頭，看著小六笑呵呵的進門，“看九姐給你熬粥就知道你醒了，這家夥趕上冬眠了，一睡睡了兩天！”

    這是看沒事兒了，又沒正形了，我直接張，“讓你打的電話你打沒，就是給韓霖師哥打電話的事兒。”

    “你猜？”

    一見我瞪眼小六不敢含糊，“打了，我能不打麼，您老在那麼虛弱的時刻還囑咐我的事兒我必須辦啊，反正我就給大霖哥去了個電話，剩下的我就沒管了，不過……”

    小六挑著眉看我，“四姐，你是怎麼知道那邪教的頭目住附近的，咱開車去的時候你看到了啊。”

    我心裡一，忘了。

    當時太著急想讓韓霖師哥去抓那個邪教頭目了，忘了碑仙是主使人這個事兒小六不知道，我答應秦森不把碑仙是主使人這事兒說出去的，之前小六問我怎麼暴的我還說是那個世尊見過我們才餡的。

    哎呀，太鬧騰了。

    眉一挑，我看著小六張，“哪那麼多廢話，我算的，老仙兒都臨了我順便問點別的事兒不行麼。”

    小六愣了一下，“我也沒聽見你在老仙臨時念叨這事兒啊……”

    “擱心裡問的，還非得都讓你聽見啊。”

    小六皺了皺眉，“四姐，說真的，我不明白那個咱家的死對頭怎麼周圍多了那麼多嬰兒啊，還說是他的孩子，他跟誰生的，鬼還能生孩子啊，還有啊，他有些話我聽著都莫名其妙的，沒太……”

    “那都不重要了，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也威脅不到我們家了，明白嗎。”

    我打斷了小六的話，萬幸的只是那晚碑仙沒說的太多，有些話算是含沙影吧，我懂我知道，但別人聽了只會覺得是我跟他的舊怨，不然真說的太清楚明白了，我倒是無所謂，就是答應秦森的事兒會弄得不漂亮。

    小六張了張，點頭，：“也是。”

    說著自己還笑笑，“四姐你說多寸啊，我看見他我都懵了，一點都能沒想到，還能在那到他，冤家路窄這話我可真信了。”

    冤家路窄。

    是真窄啊。

    看著小六扯了扯角，：“你還算有點腦子，這事兒沒跟你爸講，不然他好擔心了。”

    “那我能說麼！”

    小六還有點來勁，“我跟我爸說那個碑仙被我四姐弄得老實了，那我爸不得問我你四姐怎麼滅的啊，現在人怎麼樣了，傷沒傷到，回頭我保不齊就還得解釋陸大哥這事兒，我爸對他……”

    提到陸沛小六就了聲音，“我爸不太希咱們跟陸大哥有聯系，可能他還是想著當年沈大大那個事兒，覺得鬧心，所以，我更不能說了，這扯出來的麻煩太多了，我解釋不起啊我。”

    我沒吭聲，說到這我也愁，不過我知道二舅是什麼格，要是我跟陸沛真的定了，我想他還是會祝福我的，麻煩的是我爸媽，他們倆在加上沈明雅，這才是我最大的障礙啊。

    “六兒，你沒把碑仙兒這事兒跟陸沛說吧。”

    “我就隨便提了一。”

    小六老實的看我，“陸大哥說他什麼都沒看著，就看見你上躥下跳的說出的靜還有男有的，不過他沒多問，說是見過你請仙，知道什麼況，就是問我你為什麼會哭，我說那個髒東西變太的樣子騙你了，那倆大師也跟溫奇說了一，說這個厲害的，是你的宿敵，溫奇還後怕，說幸虧你沒事，不然他責任大了，他也沒想到聚靈能把你宿敵給聚來。”

    “再沒多說別的？”

    小六翻著眼睛想，“沒啊，關鍵不沒事兒嗎，那道士都說了，這個東西被你對付完就再沒造化了，也不會對誰在構威脅了，陸大哥就沒在多問……”

    我點點頭，那就好，我也沒算食言，對秦森，算是比較講究了。

    正在心裡合計，小六看著我卻抿著笑了起來，我斜眼看他，“笑什麼，有病啊。”

    小六笑的自己滋滋的，大力的清了一下嗓子，：“我笑呢，第一，是笑我四姐帥，笑我四姐把我們薛家的大難題給解決了，第二，就是笑我四姐厲害，把我姐夫治的是溜溜的……哎呀，在我姐夫面前就是小鳥依人啊，不用帶了，給我和九姐姐給的啊，我們單啊……”

    我臉一紅，“好好說話啊，我那是仙上太多沒勁兒了，我治人陸沛幹什麼。”

    小六眉弄眼的看著我笑，“煙，煙的事兒跟你沒關系？”

    “煙？”

    小六嘖了一聲離我又湊近了幾分，“昨晚，我見陸大哥半夜還在書房忙活，門沒怎麼關嚴，我路過，你猜我看見啥了……”

    我真是不了他這出，“說！”

    小六像是撿了個大似得小聲看我，“他應該是煙癮犯了，我看他對著筆記本從屜裡出一包煙，結果，你聽結果啊，他拿出來看了看，不知道在那合計什麼，又給放進去了，然後！”

    他啪的拍了一下手，“他居然拿出一棒棒糖放在裡了！！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給我講笑話，自己傻乎乎的在那樂半天又看向我，“我納悶兒啊，就進去了，我說陸大哥你沒煙了啊，我那有，給我四姐請仙用的，然後陸大哥就特別淡定的看著電腦回我……”

    他還給我學陸沛的說話神態和語氣，“哦，不用，我一天就五支，正在戒……四姐，你說，棒棒糖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你管！”我聽著心裡樂，臉上卻沒表達出什麼。

    住一起是白住的啊，戒煙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當然就買點糖了。

    反正我也吃，就告訴陸沛要是有煙癮了就吃個糖轉移下注意力，我第一次見他叼著個棒棒糖工作也覺得萌的，主要是反差大，沒見過的人都想象不到。

    聊了一陣我就列出個清單，煙酒魚一樣一樣全讓他去給我買回來，小六知道我要做什麼也沒多問，拿著清單就出門了，上祭，這事兒姥姥以前總做。

    給仙兒請來了，人家幫忙了，看事兒大小，要麼點香在心裡口頭謝謝，要麼就上祭品在山頭方位拜謝，我覺得我這事兒大的，人家給面子還都來齊了，我應該重謝。

    還有點小心思是給小六支出去，不然他忙叨起我來沒完沒了，下地關好房門，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穿著一白的睡，那種宮廷的很可風格睡，有些納悶兒，誰給我換的？

    搖頭放下雜念告訴自己先辦要的事兒，再次按出號碼放到耳邊，接通後那邊直接開口，“小薛，我正要給你去電話呢，你弟弟給大霖提供的線索，據你確定的那邪教頭目的方位，我們昨天已經找到他了。”

    我笑了，“真的啊！那他代什麼了，是不是殘害了很多婦！”

    “他死了。”

    我怔了怔，“死了？”

    韓霖師哥在那邊語氣倒是平穩，“死了，找到時已經咽氣多時，他住的房子是那邊的危房，很，自己還挖了一個地下室，底下全是人的，法醫還在檢測份。

    現場我們還找到一塊沒有寫字的木牌，應該是附佛外道，就是這個頭目的死因還沒法確認，比較離奇，現場沒發現第二人，但是他的肚子被剖開了，髒全部攤在自己周圍，沒發現利，法醫初步給出的結論是他自己用手給皮開外帶把髒拿出來的……”

    我聽著有點惡心，“自殺是麼？”

    “沒有第二人，只能是自殺，不過，他還把自己的下給割斷了，不是刀子割的，像是用牙咬得，我實在是想不通他自己怎麼給自己咬下來的，旁還用寫了幾個字……”

    我皺了皺眉，“什麼字。”

    “殺人償命。”

    沒吭聲，韓霖師哥在那邊還有些不解，“這案件大霖也很關注，他說跟他媽媽的去世也有關系，但是我給大霖打電話說這個況後他反應很平靜，就說了一什麼他把服燒了，他媽報仇了，小薛，這種事，真的是跟鬼神有關麼，鬼神殺人？”

    我明白了，是反噬。

    那個碑仙沒作為也就保護不了那個傀儡了，之前他們就害了很多冤魂，但現在碑仙沒造化了，鎖魂咒應該就自破了，碑仙肯定是要到躲得，那倒黴是誰啊，傀儡麼。

    冤魂肯定要拼命發泄的，再加上聽韓霖說燒服，應該就是把他媽也送到那個方位了，那還有好啊，新仇舊恨，那傀儡死的慘就正常了。

    “這個我怎麼說啊，你是警察啊，我說不宣傳封建迷信了嗎，不管怎麼樣，能破案就行，是吧。”

    韓霖師哥在手機那頭無奈的笑笑，“也是，算了，還是要謝謝你，不過，你是怎麼知道……喔，先生，算的是麼，以後我真得對你刮目相看了，沒你提供的線索，我這幫同事還不知道要封路到什麼時候。”

    我也笑了笑，“別這麼客氣，這案子破了我也放心了，我還想讓老家的鄰居早點把李雪接回去呢。”

    太細節的東西我也沒問，問了他也未必說，站在我的立場，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放下手機鼓著腮幫子就順出口氣，我都想誇自己了。

    最後一個電話，要給秦森打，撥過去，他沒接，過了一會兒回了我幾個字，‘有事嗎，正陪著幹媽見客不太方便接電話。’

    我想了想給他去了個短信，‘溫奇那個聚靈的醫院我去了，其中有你父親，我們手了，陸沛當時在現場，不過他沒看到，應該不會知道那是你爸爸，當時的況比較危急，我破了他的道行，給他留了魂魄限他三月上路，如果他上路了，應該就會給你托夢了，我睡了兩天才起，想著這事兒得告訴你，就這樣。’

    秦森應該不知道自己的爹在那個醫院，不然他一定會去的，那是他爸，他能看著好幾個師去滅麼。

    不過這事兒我越想越覺得可樂，尤其是溫奇當時在咖啡店接電話的樣子，‘什麼往外跑，給我困！沒鬼還玩什麼！’

    誰能想到困得是這個碑仙兒啊，對於溫奇的這份執著，我真要謝，當然，我謝的方式就是全力去治好他父親的病！

    也是為我自己啊，找東西的五萬是掙不了了，可是看病，我不請仙應該可以賺一筆的，嗯，必須的！

    好一會兒他才給我回了短信，只有兩個字，‘謝謝。’

    我微微扯了扯角，手機放到一邊，這事兒就此告一段落了。

    “葆妹兒？等久了吧。”

    安九端著個托盤進來，上面是粥和小菜，“小火熬的，就慢一點。”

    我趕忙接過放到一旁的床頭櫃子上，的稀裡嘩啦的，“不用這麼麻煩的，你自己還得養養呢，那蜈蚣可是你為我折的！”

    “嘖！”

    安九無所謂的揮了下手，“你這麼說就見外了，是老娘瞧不上狂妄的家夥，再說，我還有五條噻，就是疼那一下不了，過後該吃吃該喝喝，沒得事，要說死，我也死了五回了，怕個啥子！五萬塊不是也賺到了，現在誰一兩個小時能賺五萬，老娘可以，正好拿著這錢好好出去耍耍放松一哈……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