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尊者的歉意

他是尊者……

這四個字，仿若重錘般的砸在了眾人的心中。其中反應最大的，無疑就是祁連雙魔了，他們的眼神原本充滿了自信，在尚未手之前，他們二人的氣勢之強，頗有一點兒睥睨天下的味道，雖然對名揚大申的金戰役也表現出了一定的尊敬，但是從他們的作中卻可以完全到他們對於這一戰獲勝的巨大信心。

但是在一手之後，賀一鳴的翻天印頓時將他們砸懵了。

雖然這一記土係手印將所有人都砸暈了，但是到影響最大的，卻無疑還是他們二人。若非有著天無這等至寶防護，他們甚至於已經要當場亡了。

不過，他們的心如磐石，再度打起神與金戰役二人一戰。可是此刻，看到了金戰役施展唯有尊者通天地之力後才能使用的極限速度，以及賀一鳴更加明顯的鑽地之後，他們的心中就真的湧起了一絕。

他們所遇到的，究竟是什麽樣的對手啊，這二個家夥，他們還是人麽？

五行之花立即是回轉了過來，將祁連雙魔籠罩其中，他們背靠著背，眼中都有著深深的苦。

影驟然一閃，賀一鳴已經從地麵之下現出了形，他的臉上依舊是掛著一副冷然的嘲諷之。但是此時所有人看向他的目之中都多出了幾分深深的懼意。有些人更是想到了，在最初與他見麵之時，竟然還是心存輕視之心，頓時迅快的低下了腦袋，心中忐忑不安。

在看到了賀一鳴之後，祁連雙魔的臉都是微變，大魔立即是深深一躬，道：“賀尊者大人，我們認輸了。”

賀一鳴微微一怔，心中不由地泛起了一哭笑不得的覺。

樊碩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目逐漸轉冷，道：“高兄，杜兄，這次是你們太過份了。”

說罷，他踏前了一步，從他的上，陡然間湧起了無邊的煞氣。

這位老人最初相見之時，給人的印象很好，就像是一個和氣的好好先生。但是，當他真正出了那令所有人都到驚懼的氣勢之時，眾人這才想起，原來這位老人並不是一個普通人，他還有著一個尊者的強大份。

“賀兄，二位小徒得罪之，樊某人向你致歉。不過樊某如今有些手，不如你我切磋一番如何。”樊碩平靜的說著。

瞬間，山穀中的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這並不是什麽強大尊者的錮之力，而是來自於所有人心中的那種巨大力。

任何人都想不到，今日竟然會演變尊者之戰……

在這些人的眼中，卻也有著強烈的興之，能夠看到尊者級別的大戰，這樣的機會，是真正的絕無僅有了。

賀一鳴愕然的看著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他毫不猶豫的，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斬釘截鐵的道：“我拒絕。”

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詭異的念頭，這個老人莫非是發瘋了。這樣的提議，隻要自己不是白癡，就肯定不會接的。

樊碩哈哈大笑了數聲，道：“高兄，這就是你們靈霄寶殿請來的尊者，隻會欺負小輩人，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令人笑掉大牙了。”

他的口中雖然是笑聲不絕於耳，但卻並沒有毫的笑意。

瞬間，絕大多數的靈霄寶殿強者們的臉上都是一片火辣辣的。

這一次的比武，哪怕是輸了，甚至於是金戰役命殞當場，也不至於讓他們到如此的難為。

祁連雙魔並不是尊者，但靈霄寶殿方麵卻派出了一位陌生的尊者與他們比武，這件事若是真的傳揚了出去，那麽這數千年來靈霄寶殿一步一步積蓄起來，走到大申巔峰的巨大聲就將在一夜間分崩離析。

高偉亮麵凝重的搖著頭，雖然他的心中也是狐疑不定，將張仲巹和金戰役罵了個狗噴頭。但卻明白，在這個時候，卻是不能夠有毫的猶豫。

他緩緩開口，清朗的聲音遠遠傳開，讓所有人都是清晰可聞：“樊兄，你錯了。”

“老夫錯在哪裏？”樊碩冷然道。

高偉亮目如電，聲音如刀：“賀一鳴是來自於西北天池上的三花境界強者，他甚至於連鼎足之勢尚未形，又如何能夠聚頂功。”他的聲音微微一頓，道：“樊兄莫非是閉關太久了，連他的氣息也不能分辨了麽？”

雖然高偉亮的話中帶著一冷諷熱嘲的味道，但正是這般無所忌憚的強勢卻反而讓樊碩有些遲疑了起來。

若非有絕對的把握，高偉亮又怎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樊碩靜下心來，仔細的應著從賀一鳴上所傳來的氣息，他的臉愈發的驚異不定。這個人給他的覺，確實遠未達到尊者的境界。而且，樊碩本人打從心底裏也不相信，靈霄寶殿竟然會做出這等蠢不可及的事。

隻是，對方的那翻天一掌，還有這鑽地之，就像是二把大手的拽住了他的心髒，讓他難以釋懷。

金戰役飛一般的來到了賀一鳴的邊，二個人並肩而立。

迎著樊碩如同刀鋒般的目，金戰役深深一躬，道：“樊尊者大人，賀兄弟與晚輩從西北一路而來，晚輩以家命作保，賀兄弟尚未達至尊者境界。”

樊碩沉片刻，眼中那強大的煞氣緩和了下來，突地問道：“既然他尚未達到尊者之境，又如何能夠施展鑽地之。”

其實在他的心中，更加想要詢問的是，賀一鳴是如何擊出那不可思議的一片天。但是這種涉及到的戰技功法，哪怕是他，也是開不了這個口的。

金戰役微微一笑，道：“樊尊者，晚輩同樣不是尊者，但晚輩也習得了萬裏閑庭。”

樊碩的臉上麵無表，但是他的聲音中卻帶著幾分質問：“金賢侄應該明白，萬裏閑庭和鑽地之，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意義。據老夫所知，曆代以來，就曾有一人在先天境界之中就掌握了萬裏閑庭之。”說到這裏，他的眼中亦是閃過了一異樣的芒，而賀一鳴也發現了，大多數人的眼中都有著同樣的彩，由此可見，此事確實是流傳頗廣。

先天境界，萬裏閑庭……

賀一鳴還真的很難將這二個詞組聯想到一起，心念一閃，他想到了水炫槿，這位老人同樣是在生命的最後盡頭，領悟出了風之力的真諦。但可惜的是，他並沒有活下來，若是他能夠突破至一線天，豈不是也變了類似的傳奇。

樊碩停頓一下，語氣稍微加重了一點，竟然有著一森嚴的淩厲：“但是曆代以來，哪怕是昔日的神道強者們，也未曾聽說過有人能夠在尊者以下的境界中掌握鑽地之。”他的聲音豁然加重，道：“金賢侄，莫非你想要告訴我，這位賀先生的天賦竟然還要遠遠的超過了昔日的那些神道前輩，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下第一麽？”

一眾人都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都凝聚在了金戰役之上。

然而，他的臉上卻依舊是平靜無波，他的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堅定之，似乎對方如此強烈的質問，並不能在他的心中掀起毫的波瀾。

向著樊碩深深一躬，金戰役朗聲道：“樊尊者，賀兄弟在武道之上的天賦，確實是放眼古今，天下第一，無人能夠超越。”

樊碩微怔，四周除了靈霄寶殿的二位尊者、張仲巹和魏宗津之外，其餘人都是忍不住換了一個眼神，場中的氣氛也是陡然間詭異了起來。

樊碩的目轉冷，道：“何以見得。”

金戰役昂首，他的聲音郎朗而起：“賀兄弟今年尚未滿二十，請問樊尊者，在曆代豪強之中，是否有人在他的這個年歲取得了如此就。”

樊碩的臉頓時僵住了，不僅僅是他一人，縱然是那幾位早就知道的有限幾人，亦是好不到哪裏去。

以賀一鳴所展現出來的風火之龍，還有他的鑽地之，說明他起碼也是一位三花境界的高手了。

雖然這一境界的高手還無法與尊者相提並論，可是一想到他的年齡，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泛起了一陣奇異的覺。

在這種覺中，有著羨慕、懷疑，欽佩，妒忌，甚至於還有著強烈的失落。

樊碩深深的看著賀一鳴，他緩聲道：“賀……先生，敢問閣下今年貴庚。”

賀一鳴的臉上出了一無奈的笑容，道：“十九。”

到了這一步，無論他是否願意，都必須實話實說了。

樊碩臉上的微微的搐了那麽幾下，他長歎了一聲，道：“老夫適才魯莽，還請賀先生見諒。”

賀一鳴心中一凜，一位堂堂的尊者大人，竟然會在眾人的麵前向他低頭道謙，這件事看似風，但他就是覺得心中涼颼颼的。眼前這位老人，若非是真的正人君子，就肯定是一位不擇手段的大人。

所有的旁觀者也是心中唏噓，不過對於賀一鳴不是尊者的事實已經是完全接了。

在這個年齡之時，都已經修煉到了三花境界，連如此神奇的事也發生了，那麽還有什麽不能接的呢。

樊碩大手一揮，道：“今日的比試，就此作罷，我們輸了。”

金戰役雙眉一挑，突地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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