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轟
當賀一鳴返回了使館區之後,包括水炫槿在的所有人都迎了出來。此刻,他們對待賀一鳴的態度與以前又有了很大的不同。
這種不同並非僅僅流於表麵,而是發自於他們的心態度。
賀一鳴應付了半響,與水炫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屏退了眾人之後,水炫槿猶豫了一下,道:“賀兄弟,你如今已經突破到了一線天,是否還願意加我們的小國聯盟呢?”
賀一鳴啞然失笑,道:“水老哥,這是他們讓你來問的吧。”
水炫槿老臉微紅,道:“是啊,他們都有些不放心,所以讓老頭子我厚著臉皮來詢問一聲。”他抿了一下,解釋道:“不過請你放心,無論你做出怎麽樣的決定,我們都不會有所怨言的。”
他這句話倒是並沒有撒謊,因為就算是心有怨言,也是不敢有所表的。
賀一鳴考慮了片刻,終於在水炫槿期待的目中緩緩道:“水老哥,我上一次已經表態過了,既然天羅國需要,那麽做為天羅國的護國大師,小弟自然不會拒絕。”
水炫槿的臉上現出了一如釋重負的笑容,在賀一鳴晉升為一線天之後的最大顧慮終於是徹底的消除了。
深深的了一口氣,水炫槿道:“賀兄弟,我們已經與烈和木盡天約定,七日之後,就是眾人易品之時,你可千萬別忘了了。”
賀一鳴心中大奇,道:“木盡天他們還會參加麽?”
水炫槿微笑著道:“他們千裏迢迢來到此,不就是為了這件事麽,”
“可他們死了二個人。”賀一鳴沉聲道。
水炫槿嘿嘿一笑,道:“這二人乃是自有取死之道,而且既然死了,那麽肯為他們出頭的人也就沒有了。”他看著賀一鳴,突地正道:“圖藩國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已經逝去的王子和一個逝去的百散天大師而得罪一個前途無量的一線天強者。”
賀一鳴恍然大悟,水炫槿這句話說的是骨之極,若是他沒有進階一線天,那麽等待他的,將會是一場劇烈的雷雲風暴,弄不好連賀家莊也會牽扯其中。但是當他進階一線天之後,那麽一切就變了。
這一切的源所在,說到底還是實力二字啊。
二人談論片刻,水炫槿告辭而去,不過在臨行之前,他猶豫了半響,終於忍不住問道:“賀兄弟,你看木盡天此人如何?”
賀一鳴由衷的道:“此人非常強大,特別是心堅韌,是一個極好的對手。”
水炫槿臉微變,道:“那麽你以為他在失利一次之後,是否還有機會進階一線天?”
賀一鳴微怔,想不通他為何會向自己詢問這種沒頭沒腦的事。
認真的思考片刻,賀一鳴道:“一般人若是在人生事業最巔峰,突然遭遇挫敗,那麽再度崛起的可能將會非常之小,但是木盡天不同,我相信他肯定能夠重新起,並且最終突破一線天。”
水炫槿微微點頭,道:“好極了。”
賀一鳴愈發的大不解,問道:“這有什麽好?”
水炫槿的臉上閃過了一的得意的笑容,道:“這句話其實是烈托我詢問的,他自然是希木盡天一蹶不振,如此才能安心。嘿嘿,老夫又豈能讓他如願。”
賀一鳴微微搖頭,對於這些國家之間勾心鬥角的事確實沒有太大的興趣。經過了今日這一戰,他最大的收獲就是,隻要你有實力,而且還是那種倒的實力之後,那麽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行事。
哪怕是擊殺了三大強國之一的王子殿下,和一位先天強者。人家也唯有打落牙齒和吞,不敢來尋你報複。
至於木盡天能夠晉升一線天之事,他更是毫不在意。
等到他進階一線天之時,自己在武道之上的修煉,隻怕早就將他遠遠的拋在後了。
然而,看著眉飛舞告辭離去的水炫槿,賀一鳴也是釋然。
這位老人家一輩子被困於百散天的境界,再加上如今壽元不多,他的想法自然與自己有所不同了。
搖了搖頭,賀一鳴來到了袁禮薰的房間之中。
在他離去之前,通過了輸送木係和水係真氣,讓袁禮薰平靜的睡了下去。如今數個時辰已過,估計也應該醒來了。
隻是,回想這數個時辰之中所發生的事,還真有些如在夢中的覺。
自己不但順利的突破到了一線天的境界,而且還在單打獨鬥中,戰勝了卓萬廉。這種種變化,若是在以前,他本就不敢想象。
輕輕的推門而,看著床上的側躺著的袁禮薰,特別是臉上那長長的鞭痕,賀一鳴的心中就是一陣心痛。
說實話,在跟隨著藥道人的這幾個月學習之後,賀一鳴對於醫藥之道也是略窺門徑。他有著絕對的把握能夠將這道鞭痕全部消去。但要說不留一點兒傷痕,那就不太可能了。
心中默默的盤算了一下,他終於是下定了一個決心。隻不過想要做到那一點的難度,確實是千難萬難。
耳朵稍微聳了一下,賀一鳴爽朗一笑,道:“禮薰,既然已經醒了,那就快點起來吧。”
袁禮薰的眼睫微微的抖了幾下,這才慢慢的睜開,聽話的坐了起來,但是有意無意的,卻將傷的那半邊臉撇了過去。
賀一鳴心中暗歎,知道還過不了心中的那一關,不過也不說破,隻是坐到了床沿,靜靜的看著。
雖然的年僅與己相若,也是十七歲之齡。但是孩子到了這個年級,若是有著良好的營養和修煉勁,那麽在發育上,卻已經不會遜於了。
此時,坐在床頭的袁禮薰穿著一件鵝黃的半中,雖然將那娉婷頎長的材完全的包裹之中,但是從脖頸,卻可以看到一片膩的雪白,特別是在那中開口的地方,一粒紐扣有意無意的鬆了開了,當目落到此之時,甚至於還可以見到那一抹驚心魄的壑。
袁禮薰看到了他的目,不由地立即是紅暈過耳。雖然並不是一個真正什麽也不懂的豪門千金,但是在這種赤,火辣辣的目注視下,隻要是黃花大閨的,十有八九都會變得如此。
賀一鳴輕咳一聲,他收回了目,道:“禮薰,你安心修養,我已經替你報仇了。”
袁禮薰現實一怔,隨後道:“爺,你剛才去……”
賀一鳴緩緩的點頭,道:“傷你的那人,是圖藩國的四皇子步悻聰,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袁禮薰的眼圈微微一紅,做為金林國之人,自然明白圖藩國的份量如何,那可是西北三大強國之一,哪怕是開嶸國,也不過是與其並駕齊驅罷了。
這個國家的王子殿下,又是何其尊貴,但是賀一鳴就在剛才睡著的那段時間為討還了公道。這對於一個來說,確實是相當大的衝擊。
當然,在袁禮薰的想法中,賀一鳴最多就是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最多就是他幾鞭子罷了。若是讓知道,賀一鳴是存心立威,所以將步悻聰一掌擊斃的話,那麽隻怕就不僅僅是,而是驚駭了。
將袁禮薰摟了懷中,賀一鳴輕聲的寬了半響,道:“禮薰,我看過你臉上的鞭痕了。”
依偎在賀一鳴懷中的軀頓時在這一刻變得僵了起來,賀一鳴心痛的在背脊上輕輕的拍打著,慢慢的,的才重新了下來。
“禮薰,我已經將藥道人親手煉製的傷藥給你塗上了,最多半個月,這道鞭痕就會徹底消去,而且留下的傷疤也會逐漸小。”
袁禮薰的全部心神都在這裏,自然能夠聽出他話中那避實就虛的意思。沉默了片刻,問道:“爺,您是說,這道傷疤永遠也不會褪去了麽?”
賀一鳴沉了一下,道:“步悻聰出手極重,他所使用的,也是某種特殊的技巧。若是我估計的沒錯,他以前肯定是時常使用這種鞭法,隻要是挨了這一鞭之後,無論是塗抹什麽靈藥,但最終還是難以讓傷口完全愈合,多多都會留下一點兒疤痕。”
說到這裏,他的心中也是再度湧起了一陣怒火,若是步悻聰還活著,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再殺一次。
袁禮薰眼中的神迅速的黯淡了下來,道:“爺,我知道了。”
賀一鳴揚眉微笑,道:“禮薰,這道鞭痕別人沒法消去,但這並不代表我也沒有辦法。”
袁禮薰微怔,眼中立即出了一驚喜之,手輕輕的在賀一鳴肩上捶了一下,似乎是在表達心中那瞬間的大起大落。隻不過這一下的力道實在是太輕了,若非賀一鳴全心的牽掛在的上,隻怕還本就覺不到呢。
“爺,你有什麽辦法?”袁禮薰充滿了期問道。雖然對於賀一鳴極信心,但若不問個清楚,那麽無論如何都不會甘心的。
賀一鳴豎起了二指頭,道:“二個辦法,一為修,一為外敷。”
袁禮薰雙目耀眼生輝,竟然有二個辦法之多,真不愧是先天強者啊。
“想要治療這種特殊鞭法所造的傷痕,一般的藥都是束手無策,但是,從部進行修煉,激發本的潛力,那麽當達到一定的就之時,這種小傷也就會無藥自愈了。”
意料中的心中突地湧起了一陣不好的預,小心翼翼的問道:“爺,您是說隻要我安心修煉,就可以無藥自愈?”
“是。”賀一鳴點著頭,他鄭重的表態:“隻要修煉者能夠達到一定的級別,絕對可以讓全的傷疤盡數消失,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白白……”
當他說到白白之時,眼角下意識的朝著的口那一片春看去。
袁禮薰臉通紅,心中埋怨,自己都已經是心急如焚了,但他卻還有心思想這個……不過,若是賀一鳴真的沒有一點兒這方麵的心思,的心中卻反而要忐忑不安了。
這種矛盾的心理,連自己都到了不可思議。
軀稍微的扭了一下,袁禮薰輕聲問道:“爺,要達到什麽境界才可以呢?”
賀一鳴輕咳一聲,道:“雖然不太容易,但其實也不是很難。”
袁禮薰心中微沉,賀一鳴越是不肯實言相告,的心就越是沉重。若是其它的事,袁禮薰絕對不會刨究底,但事關自己的容貌,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爺,究竟是什麽境界。”
賀一鳴抿了二下,終於道:“很簡單,就和呂辛紋差不多就行了。”
“呂……辛紋!”
袁禮薰膛目結舌的看著賀一鳴,如果不是對眼前之人過於崇拜,那麽此刻肯定二話不說,掩麵就走。
半響之後,袁禮薰苦的道:“先天境界。”
“沒錯,正是先天境界。”賀一鳴仿佛沒有看見眼中的那一抹昏暗之,道:“一旦你達到了先天境界,那麽就會引天地之氣,上所有的暗疾和傷痕都會徹底消去,就像是凰的涅磐重生一樣。”
袁禮薰再度苦笑一聲,道:“爺,我明白了,那麽另一種方法呢?”
“另一種方法就是找到煉製駐丹的材料,若是能夠將這顆逆天的丹藥煉製功,那麽別說是你臉上的這道小小疤痕了,就算是臉上被砍了十七八刀,也可以恢複的完好如初。”
袁禮薰的眼睛中頓時閃爍著明亮的彩,就像是二顆小星星般的可。
賀一鳴哭笑不得的看著,道:“不過說實話,在我的幫助下,若是讓你晉升先天雖然有些困難,但還是有著幾分把握。但是想要找到駐丹的材料,並且順利的煉製功,那就要看運氣如何了。”
袁禮薰驚咦了一聲,這才明白原來想要煉製駐丹的難度竟然大過了晉升先天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