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北疆之虎
“老夫在這裏找了個好地方居住,若是賀兄有暇,還請臨寒舍。”詹天微笑著發出了邀請。
賀一鳴隻不過是稍一沉,頓時答應了下來。不過在離去之前,他朝著水炫槿和庭世等人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雖然他們此來並沒有真正的幫他什麽忙,但是就憑這份心意,就足以讓賀一鳴領了。
似乎是看懂了賀一鳴目中的含義,水炫槿等人都是大喜過,其中有二個原本是心中忐忑,猶豫不決的,此時更是大喜過。他們無不在慶幸,還好這一次隨大流來了,否則非但無法繼續結賀一鳴,反而會從此得罪了這個前途無量的強者。
在詹天的引路之下,賀一鳴二人瀟灑離去。
看著他們二個人的背影,眾人都是心中百集。特別是看向賀一鳴的目,全部帶著幾分灼熱。
明明在半天之前,眾人還是份相若的百散天大師,但就是這風起雲湧的數個時辰,賀一鳴的地位已經來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變化。
一線天強者,從此以後,與他們相比,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些先天強者們默默的相互注視著。不過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再向步悻聰的上瞄過了一眼,哪怕是木盡天亦是如此。
並非他生薄涼,而是步悻聰所引起的後果實在是太過於惡劣了,在這種況下,哪怕是涵養再好之人,也不可能再容得下他了。
烈自然是充當了和事佬,在二邊的幾個先天大師之間勸解著。
此時,眾人都知道,這件事已經是告一段落,再也沒有哪位有繼續追究的興趣了。
當喚來下人仆役,將一切都整理幹淨,連步悻聰和那位倒黴的先天強者首全部收殮了之後,已經是二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木盡天的神雖然黯淡,氣也並不好,但卻並沒有人敢因此而小覷於他。
雖然他並未突破至一線天,但是憑借著他的冰凍寒氣,在這些百散天中卻依舊是縱橫無敵的。
一切收拾妥當,烈輕咳一聲,道:“眾位,我們原先約定的大師易會,是否還要如期舉行?”
眾人的目都投向了木盡天,此事也唯有他才能夠作主了。
木盡天略一猶豫,立即道:“當然是如期舉行了,各位無需為了步悻聰之事而有所忌諱。”他頓了頓,鄭重的道:“圖藩與開嶸二國的友誼絕對不會因此而有所改變。”
水炫槿的眉頭微皺,他輕輕的哼了一聲,雖然聲音極輕,但能夠站在這裏的,除了懵懂無知的謝鳴金之外,哪一個不是人。
木盡天苦笑一聲,補充道:“是我的疏忽了,圖藩國與天羅國之間的友誼,同樣不會因為這件小事而到影響。”
水炫槿這才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得到了木盡天的承諾之後,他才真正的放心下來。
象他這種先天強者的承諾,那可是遠比政客間的承諾要管用和可靠的多。
烈的眉頭卻是微微的,不為人知的一皺。
木盡天的這句話竟然將開嶸國與天羅國相提並論了,似乎這二個國家已經於了同一個水平線之上。
不管這是木盡天有意為之,還是無意提及,都不會是一個好兆頭。
眾人約定了大師易會的時間,眼看就要各自散去。隻是突然之間,一道痛快淋漓的大笑之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師弟,你終於突破功了,若是讓師傅知道,肯定會高興極了。”
這一道聲音如同冬雷陣陣,雖然並不是很大,但凡是聽見的人,卻都有著一種心驚跳的覺。
在這一刻,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賀一鳴的那一道高喝。
隨後,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此人貌似中年,一臉的絡腮胡子,是一個典型的北方大漢的形象。
他一出現在這裏,目首先落到了木盡天的上。隨後,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慢慢的凝固了起來,最終眼中閃爍著驚異不定的芒。
“師弟,這是怎麽回事?你竟然沒有突破,那剛才使用冰係力量突破的又是何人,還有,你是被何人所傷,是詹天這老兒麽。”
他的話如同竹似的,一道快過一道,再加上他那特殊的北疆口音,讓人很難明白他究竟在說些什麽。
不過,木盡天似乎與此人相日久,他聽得清清楚楚,苦笑道:“卓師兄,一切莫提了,小弟並非詹天所傷。”
卓師兄眨了二下大眼睛,他滿臉疑的道:“在開嶸國中,除了詹天之外,難道還有人能夠傷得了你麽?”他突然雙目圓睜,道:“莫非是剛才突破那人不。”
木盡天抿了一下,他突地問道:“卓師兄,你為何會來到這裏?”
卓師兄嘿嘿一笑,道:“我是奉了師傅的命令,來為你保駕護航的。”他朝著北方拱了一下手,道:“師父說,如今你於要關頭,隨時都有可能突破一線天,所以要我遠遠的跟著你,若是到有何變故,可以隨時為你護法。”
木盡天的眼中出了激之,他深吸一口氣,麵相北方,遙遙一拜,雖然他並沒有說什麽,但是他那虔誠的態度卻已經將他的心表無了。
烈神變幻了幾下,著頭皮道:“木兄,這位前輩是……”
從卓師兄的上,他們都到了強大無比的氣息,這種氣息之恐怖,絕對不在詹天和已經晉升一線天的賀一鳴之下。
既然明白了對方的實力,烈當然是不敢怠慢了。
木盡天向著他微微點頭,道:“這是小弟是同門師兄卓萬廉。”
“北疆之虎?”烈驟然驚呼了一聲,他幾乎被此人的名頭給嚇倒了。
當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水炫槿等人同時想起了一個人,不由地臉微變。
他們這才明白,原來木盡天竟然是此人的弟子,那就怪不得能夠在一百二十歲左右就達到了百散天巔峰,並且擁有了隨時衝擊一線天的實力。
卓萬廉淡淡的瞅了烈一眼,他本就不曾將此人放在眼中,同時也懶得理會。
“師弟,前幾日我曾經發現一隻靈,所以進深山追殺。今日才匆匆趕來,但在百裏之外,就到這裏的寒氣大盛,似乎天地之中的所有寒氣都已經凝聚在此地了。這分明就是以寒係力量進階一線天的征兆。”他臉凝重的道:“師兄我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既然不是你進階一線天,難道在這裏還有另一個修習寒係功法的百散天巔峰麽?”
木盡天一臉的苦,他也不瞞,將自己與賀一鳴的手經過敘說了一遍,最後道:“師兄,那賀一鳴今年僅有一十七歲,而且是在一十五歲晉升百散天的。”
卓萬廉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瞪圓了,他的了幾下,道:“十五歲的先天?十七歲的一線天?”
木盡天重重的點頭,他的眼眸中也帶著某種複雜之極的覺。
卓萬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目陡然間四濺,隨後的盯著了一個方向。
那裏,正是賀一鳴與詹天離去的方向。
“二年之就能突破到一線天,嘿嘿……這樣有趣的人,我又怎能不去見識一下呢。”卓萬廉口中輕聲說著。
他是一個天生的大嗓門,哪怕是在詢問木盡天之時,也是不曾有毫的降低音量,但是此時,他卻是第一次放低了聲音。
木盡天臉微變,道:“師兄,我已經作主答應了,不再追究步悻聰之事,請您不要手了。”
卓萬廉冷哼一聲,道:“你那個什麽王子,既然有膽量招惹一線天,那就是自尋死路。為兄才沒有那個閑工夫為他出頭,不過那個賀一鳴既然打傷了你,為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否則又如何要向師傅代。”
說罷,他形一,已經是飛躍了出去。
木盡天臉變幻莫測,連忙道:“師兄小心。”
一陣大笑遙遙傳來:“師弟放心,一個剛晉升的一線天,又如何是我之敵。”
木盡天張了張,賀一鳴雖然是剛進階的一線天,但是他的功法古怪之極,不但擅五行之,連寒係力量也無法對他造任何損傷。所以此刻他心中忐忑,約間總是有著一縷不安的緒在心頭徘徊著。
賀一鳴與詹天同行,不過片刻就已經來到了他所居住的那間寺廟之中。
詹天所居住的院落其實並不大,裏麵的擺設和裝飾也都是非常的平凡,而且都顯得頗為陳舊,賀一鳴甚至於還能夠在某些地方發現一些細微的裂痕。
他驚訝的瞅了眼詹天,如果不是從他的上到一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力量,他還真的很難相信,一線天高手竟然會居住在這個地方。
別說這裏是西北三大強國之一了,就算是橫山一脈中,那種嚴重缺乏各種建築資源的地方,幾位長老的房舍也要比這裏好的太多了。
詹天對於他的目視而不見,隻是笑嗬嗬的道:“老夫在這個院子中呆了數十年,今天還是頭一次出去。不過既然有貴客上門,老夫自然也要好生的款待了。”
他帶頭走進了後院,賀一鳴的目愈發的驚奇了。
在後院之中,竟然有著一片綠油油的菜地。這個菜園子可不是橫山之上的藥園,也沒有種植什麽珍稀的藥草。
在上麵種植的,都是一些平常可見的蔬菜。
詹天下了田,就這樣在賀一鳴驚訝的目中,摘下了一些不同品種的蔬菜。
賀一鳴的心中泛起了一種極為詭異的覺,他忍不住詢問道:“詹兄,這裏的蔬菜都是你種植的?”
“是啊,這裏的所有菜都是老夫親自選種,下地種植,澆水除蟲而長出來的。”詹天的臉上有著一毫不掩飾的得意,道:“我保證,這些蔬菜的味道之佳,你絕對未曾品嚐過。”
賀一鳴言又止,在他的心中雖然對此不以為然,但是一想到連百散天的先天強者都有著各自不可理喻的好,那麽做為一線天中人,哪怕嗜好稍微古怪了一點,也是有可原的。
詹天洗淨了蔬菜,徑直來到了廚房。
如果說這裏有什麽地方和普通人家有所區別的,無疑就唯有這廚房了。
在這裏,隨時都會有一個不會勁的普通仆人伺候著,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證廚房中的火不滅,可以讓詹天隨時使用。
而詹天也是出手快捷,麻利的將手中摘下來的蔬菜洗淨、切好,並且烹製完畢。
他的作如同行雲流水一樣的自然,賀一鳴隻需一眼就已經看出,詹天並非作秀,而是不知道烹製了多次,所以才會有著這般自然的覺。
將烹製好的菜肴拿到了外廳,二人分別坐下。詹天捧出了一個如同人頭大小的壇子,輕輕的揭開了譚蓋,頓時一清香撲鼻而來。
“喝,吃……”
詹天說完了這二句話,就再也不管賀一鳴,而是自斟自飲的起來。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飲了一口壇中之酒,隻覺得口清甜,膩潤,吃了一口菜,似乎也有著一種不同的風味。
隻不過他無法確定,究竟是這些菜肴的本質地不同,還是因為烹製的人不同,所以才會讓他的心中產生了這種奇異的覺。
“詹兄真是好雅興啊。”賀一鳴微笑著說道,雖然他對於這種生活並不怎麽認可,但卻也沒有毫想要幹涉的意思。
詹天爽朗的笑了二聲,道:“賀兄,老夫修煉的是水木之道。自從六十年前踏足一線天之後,數十年中再無所進。然而,三十年前,老夫無意中來到此地,心中有所悟,從此閑居在此,不問外事,三十年間,老夫在此地生活,一切都是親力親為,凡事不假他人之手,總算是偶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