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在手機那頭笑，“要不說我得意你呢，你沒聽他們每天都在念叨淨啥子的啊，我是在幫他們，今晚，就讓他們每個人都撓掉自己的一層皮，明早就好了！”

    沒應聲，是得給他們淨淨，一個個都太能扯犢子了。

    “慘的是那個害老娘被扣錢的兒子，老娘給他裡下了癩疙寶，保證讓他全潰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終不能人道，想要破的話得來求我，用我的以毒攻毒，不過我想，應該沒人跟他有這分，你說是吧……”

    我想到那個向，殺人犯，活該他。

    “那兩個被你揚的呢。”

    “他們倆啊，他們倆稍微強些，七天之不來找我，那就必瞎無疑，不過他們應該不會來找我，我也沒有那個好心去給他們破，惹到老娘，就是要吃些苦頭。”

    我不置可否，蠱出手就是狠啊。

    “對了，葆妹兒，我找你出來就是有件事兒要跟你說，那個邪教，我越想越不對，啷個啥世尊就是個騙子，我覺得貓膩就是他抱著的那個排排，那個排排不對頭，我雖然沒什麼道行，但是我覺那個排排有說法，像是事的東西，是不是地仙之類的……”

    我沉了口氣點頭，“那是個鬼仙，就是碑仙。”

    “我就說嘛，那為什麼會看出你來啊，難不，那鬼仙看出你有道行了？哦，我明白了，你上也跟著仙麼，他一定會到的！”

    這只是一部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們勢不兩立啊，只是我暫時還不想把跟碑仙的牽扯說出去，這裡面還涉及到秦森，這事兒我還沒問他呢。

    “安九，我不明白，你說他們專門找過創傷流過或者是生產過的人加是為什麼。”

    “過創傷好理解，這樣的人好騙噻，再說，們一直念叨啥子子宮為孽，那就說明在懷孕們就會解了，是不是要把子宮割出去啊。

    至於為啥子要已經生產過的，我懷疑跟那個排排有關，可我對北方你們的那些仙不是很理解，所以也就鬧不清楚他啷個要搞啥子邪……”

    聊了一陣，我放下手機，安九雖然說不太明白這些地仙，但也的確是給我提了醒，這事兒一定是有目的的，那個碑仙兒的目的，他要做什麼？！

    子宮為孽，頭為業障，護其早得仙子，還其孽……

    我手指撓著下，在有限的空間裡來回踱步，心裡一遍又一遍的想著那些弟子念得話……

    渾越來越麻，想到關鍵我直接打開行李箱，從裡面翻出本筆把這些關鍵點一一記錄，安九說的排排，我自己見到的大文刺，不要頭胎，“還其孽，安九說是子宮割除……”

    不對，我搖搖頭，不會是子宮，護其早得仙子，那應該是跟孩子有關，油筆的筆尖在記錄的關鍵詞上來回遊走，落到文刺兩個字上時畫了個圈，“有黑氣的，說明就是邪咒，邪咒刺，目的是什麼。”

    腦門越來越，我死盯著那幾個字恨不得把它們掰開了碎了給我答案，小六在門外喊我，“四姐！你洗不洗澡啊，那地下室都髒死了，上得老埋汰了！”

    神經瞬通，我啪的一扔油筆，“……那個碑仙的重點是要塑！”

    抬頭看向天花板上的吸頂燈，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邪咒是用來鎮魂的！！”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四姐，你要不要洗啊，熱水一次就能洗兩個人的，不然就我和大霖哥先去了，你在多等一會兒……”

    我沒應聲，滿腦子都還是這個碑仙兒的事兒，記不清楚是看的那本書了，不過順著引子可以拽出來，只要集齊九九八十一個胎塑像，大乾之，集眾嬰靈之氣，兩道，可得永生，能虛實轉換，可召遊萬鬼，為其所用……

    也就是白話講的，鬼王？！

    牛拉轟啊。

    我噝了口涼氣，想起秦森曾經對我說過的，他說他要給這個他爸立堂口，但是碑仙不同意，現在看來，他不是不想立堂口，他是要立兒啊！

    普通要出馬的地仙堂口要領堂大神安排，步驟很麻煩，我打小就看姥姥幹這活，不但要拜七星還要念七星寶誥，究其原因就是北鬥七星是管理人間地仙的仙家，得讓人家下放手續你這個堂口才算是有名有份的。

    可是碑仙這路子不需要，黑社會誰都聽過，他這就是要往黑社會那奔呢，鬼王最牛的地方在於，可以統領各路遊魂，當然，也肯定有不服他的，但是他的開掛技能就是吃，不服他就給你造了，收怨靈，吃完你後你會的東西他也就會了，有點像是吸星大法，反正只要塑功，那就往天下無敵那奔了！

    我家黑媽媽就是塑像，不過那是最早前泥塑的開像，其實家仙很有塑像的，大多寫塊排排就夠了，畢竟仙家是秉持著做好事不留名的原則的，五大仙的塑像也早就有，落實到出馬弟子那人家就不太講究了，心誠則靈了嗎！

    有的沒的想了一堆，我開始回頭再來推敲這個事兒，找過傷害的人很好理解，就像是安九說的，這樣的好騙，況且打過孩子，或者是生過孩子，你再給們灌輸什麼子宮為孽的話好讓人著道。

    這個結果是很明顯的，胎，肯定是需要弟子懷孕在孩子還沒型的時候把孩子流掉，之後接下這，留出一部分，慢慢積攢，直到九九八十一個。

    不需要頭胎，這個沒有規定，況且，我覺得從常理分析，這個碑仙肯定也考慮到了要頭胎的難度。

    沒有過經曆或者是沒被騙過的人年紀都應該不大，給騙來了，容易用事，反而洗腦不好洗，再說，這個還得跟護法先睡，一個被網騙來的孩子哪裡會願意跟別的男人，越想越不好整。

    所以，他們騙的，都是過創傷，有過孩子，或者是對男人心灰意冷的，聽他們搞的那個噱頭就知道了，重塑自我，涅重生麼。

    還都是找小地方出來的，目的也是方便洗腦。

    而大上的文刺也能解釋了，他們忽悠這幫人是淨，實際上則是鎮魂，洗腦可以洗一時，難保能洗一輩子，一旦有些人明白自己被騙了，要是像李雪那樣被害死了不就會去攪合碑仙的事兒嗎。

    胎需要八十一個啊，這個過程中碑仙是怕有人找自己麻煩的，所以在活人上刺上鎮魂咒，死了，魂魄也被他所鎮，也就沒法找他麻煩了。

    一步一步，他這算盤撥的很響啊。

    只是……

    我有點卡殼，“為什麼要讓護法先睡……”

    碑仙需要胎，而這些胎兒可以是從某種意義上講要是他的孩子，這樣的能量才會在塑後超乎想象。

    很明顯，他會取月日時在臨幸弟子時上他那個傀儡的，等弟子懷孕，再取其胎，這些都能對上了，但，為什麼要先便宜他那些護法呢？

    況且拿今天為例，護法剛給弟子‘淨’他就來了，日期是沒錯，後天是月日，但是他就不怕弟子先懷上護法的孩子自己被戴綠帽子？

    “套……”

    避孕措施？！

    我用力的抓了抓頭發，本來就偏的頭發被我這麼胡一抓很自然的就像獅子一樣的乍起，想不通後我直接開門，“韓……”

    “四姐！！”

    小六捂著自己的下面看著我各種驚恐，“你怎麼說出來就出來了！”

    我無語的掃了他一眼，海綿寶寶的四角，溜溜的肋條排，有什麼好捂的呢，這瘦不拉幾的有看頭麼，你不提醒我看我都直接給你屏蔽了！

    韓霖像是剛洗澡完澡，頭發還噠噠的，穿著個黑的工字背心看著小六抿著笑，“你又不是沒穿，再說，你不跟葆四一起長大一直一個屋麼！”

    小六扯過服把自己的海綿寶寶圍上，一臉被我占了便宜的不甘，“那不一樣，我們倆是在一個屋，但一個炕頭，一個炕尾，上學前我們倆中間是隔著書包的，後來中間我爸就給拉簾子了，睡覺時隔開的，我這黃花大小夥的……”

    “哪那麼多廢話！”

    我沒啥耐心的打斷他的話，“你夏天比這穿的多幾件是怎麼地的啊，再說你那還我和二舅媽去給你買的呢！趕去洗你的澡，別在這煩人！”

    小六撇，哼了一聲跟個大姑娘似得進了洗手間，我無奈的看向韓霖，“他就是故意的，整景，在家就這樣，誰樂意看他啊。”

    韓霖止不住的笑，推了推茶幾上的紅糖水給我，“我還以為你睡了呢，又給你沖了一杯，我剛才上網查了一下，說這個對那個的確是好，你多喝些。”

    “謝謝。”

    我點了下頭坐到沙發的另一邊，喝了一口溫溫的糖水後直奔主題，“韓霖，你能把你師哥的電話給我嗎，就是關於這個案子，我多事兒想跟他通的。”

    韓霖怔了怔，“通？葆四，這件案子算是大案了，你放心，我師哥他們會徹查的，現在的政策是不破不立，就是說這案件接了，就一定會查到破為止的。”

    “我明白，這件事我雖然一開始是奔著找李雪去的，但我發現這裡問題很多，你可以跟你師哥說說我的用意，我保證，我會幫到你師哥的。”

    這種鬧心事兒我也不摻合，可既然涉及到那個碑仙兒了，我就做不到不聞不問啊。

    韓霖合計了一下點頭，“我想他現在應該還在加班，一會兒給我師哥打電話，把你的手機號告訴他，如果他有需要，我讓給你去電話好嗎。”

    我點頭，只能這樣了。

    端著糖水還是跟韓霖說了聲謝謝，想著差不多該聯系龐旁了，不然這麼麻煩韓霖，我真不得勁兒的。

    一直等韓霖和小六都回屋睡覺了我才強撐著難去洗了個澡，有時候覺得做人很麻煩，尤其是還是我這種的，雖然我漸漸長大後也明白了一些關於白唬的說法，不是病，但招人膈應的。

    就算我自己不太在乎，但是關於這倆字的名聲是真的不好，命就算了，只要在網上一查，基本上都是難聽的，我真是想不明白，這倆字怎麼會跟什麼銀娃啊之類的字眼聯系在一起，人雲亦雲，還好我心強大，不然真得被氣死。

    很沉，趴到床上後我頭發都沒吹幹的就睡了，還是床好啊，那地方真得的要人命了。

    連續幾天都沒怎麼睡好，心暫時能放放了我也就很快就進了睡眠，不知過了多久，只覺下面一陣熱流，明明正在做夢，雙眼卻啪的一下就睜開了，來了。

    每到這幾天就會極其敏，沒開燈，手索著從書包裡掏出一片衛生巾，保險起見，先換一個再睡，不然把人家床弄髒了就真的丟臉了。

    瞄了一眼手機，下半夜兩點了，迷瞪的打開房門，張著剛要打個哈欠，卻渾激靈了一下！

    鼻尖很涼，我用力的了，沒開客廳的燈，黑暗暗的空間裡居然發著嘶嘶的聲音。

    嘶――

    嘶――

    睡意了無，我睜著眼仔細的看著，這聲音不像是從裡發出的，而是蹭出來的，就是在瓷磚地面上蹭，從而得出的音響。

    拖地麼，怎麼可能，誰家大半夜不開燈的在那拖地？！

    我謹慎的四看著，後脊梁特別的涼，這覺不好，像是有東西，看了一眼韓霖那屋閉的房門，他可是警察啊，他們家怎麼可能有東西？！

    咬了咬牙，眉頭一挑，姐姐我可是先生啊，誰敢嚇唬我，滅了他！

    循著聲源往廚房附近走了幾步，嘶嘶地的聲音越來越明顯，我握手裡的衛生巾悄聲的探頭去看，眼睛逐漸適應室線後看一切倒也清楚了然。

    “誰……”

    聲音得很低從嚨裡發出，“別嚇唬我啊，我可不是吃素的。”

    絮絮叨叨的念著，那聲音還是沒停，走到廚房的門旁，蹭地聲還在不急不緩的響起，我深吸了口氣，猛地探頭進去，“你……額……”

    噶住了。

    小心髒砰砰砰各種狂跳，我終於知道人為啥會恐懼某種未知了，因為你不確定你看到的東西是不是你自己能接的！！

    現在看到這個，就是我很難接的！

    一個人，只剩下半截子，雙手著地，後腰往後全是拖出來的腸子……

    最重要的，是正抬著一張青森森泛著綠的臉，似乎對我的探頭意料之中，看著我，守株待兔一般的扯著鮮紅的丫子笑，“葆四啊……”

    孫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