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開的空調,很暖。
秦森有些微的,“我那時看見髒東西會怕,說不用怕,會保護我,可是,才六歲,就因為破傷風離開了,那抹能照亮我的,就這麼消失了……”
我半晌都沒有應話,鼓勵一個人或許很簡單,但安一個人,很難,我知道那種覺,安也沒用的,他想說,我就聽,單純的做個讓他能發泄藉的渠道就好。
末了,秦森重複了一句,“你們真的很像。”
我搖頭,“我哪裡能比的過你妹妹,對你而言是獨一無二的啊,我六歲的時候,村裡連狗都嫌棄我,那窩讓我桶的都數不過來,最後你猜那母怎麼樣,看見我就不孕不育了……”
秦森忍不住的笑,角大大的上揚,我知道他想控制,但是控制不住。
我還是頭一回看他笑的這麼輕松愜意,不自覺的點頭,“對嘛,笑一笑啊,不要總是去想不開心的事,我那英雄事跡隨便說說都能寫本書了,我姥說我玩的就差上天了,我跟你講……”
很意外的,跟秦森居然聊了很久。
算起來也認識了一段時間,可說的最多的話都是跟事兒有關,不是我求他告訴我破人,就是他問我沈叔叔的事兒,反正就是沒瞎聊過,嗯,的確是瞎聊,不過我拋開那些八七糟的鬧心事還說的,抑久了,說說有的沒的,心也輕松不。
秦森後來沒怎麼說話,就一直淡笑的看我,等我說到有意思的地方時還會忍不住的哈哈幾聲,異常爽朗。
我以前一直覺得他是那種笑點低,比較機械化模式的人,說白了講就是淡泊。
但是沒想,意外的一次瞎聊,讓我發現他也有有的,只是人很斂,不像姓陸的那麼赤果果的招搖。
其實我是有心要跟秦森好好相的,這裡面,自然也有點我自己的小心思,我知道,我遲早有一天會出山,總不能在街上支個攤給人算命吧。
秦森雖然不給外人看,不算正式出道的,但手裡一定有資源,先生也需要人脈,需要介紹,需要推介,我想的遠的,怎麼說呢,算是自己的小聰明作祟打的小九九吧。
下車後我朝他揮手,囑咐他開車小心,秦森卻降下車窗看向我,“一個小時後出來一下。”
我怔了怔,:“你還回來啊,要給我家買水果啊,真不用那麼客氣的,我二舅媽就是開小賣店的,我家啥都不缺!”
他沒多言語,啟車子直接走了,等我收拾的差不多了一出來,他車已經等在那裡了,見我走近,手出來給我扔來了一管凍傷膏,“這個好使,完後用火多烤烤手,來年就不會犯了。”
我看著手裡的凍傷膏激的笑笑,想著都給我送來了也別客氣了,直接張,“謝謝了。”
他牽了牽角,沒多說什麼,這回是真的走了。
小六欠欠的從門口抻著脖子往我這看,“四姐,陸大哥這是千裡送藥膏,禮輕意重啊。”
我回頭白了他一眼,“跟他沒關系,是秦森給我的。”
“哎呦呦……那這是什麼意思啊。”
小六來神了,八卦的小宇宙再次發,“不會是……”
“是你個頭!”
我懶得搭理他,揣好凍傷膏就朝院裡走,小六在後面跟著我,“我不就問問嗎,這是二姐夫啊……”
看著我的眼,小六咽下後面的話,舉起雙手,“好好好,我錯了,我一個字都不能提,我不提,我就問問……哎!你別踹我啊四姐!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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