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說話啊,我說的對不!”
姥姥一直沒有應聲,只是看起來一臉的疲憊,搖頭,用手指輕輕的著太,“我現在已經後悔了,也許,我當初聽了大哥的話就對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是我不應該饊嘶腖摹
“媽……”
姥姥歎氣,神悲愴,“明月啊,媽真的累了,心氣兒沒那麼重了,以前啊,我總想著,這個,我能顧上,那個,我也扔不下,別管是在我眼前還是離我多遠,我都能照顧到,也都能護得了,我有本事啊,我這本事是要幫人的,可是,我最應該幫的不應該是自己家裡人嗎,但結果呢,我把事反而搞得複雜了,搞得自己一的病,我是作孽啊。”
“姥姥……”
姥姥眼底潤的看向我,“四寶啊,這人世上的事兒,真不是說誰能做出改變它就能改變的,變故變故總有那麼些個變數,姥姥能做的,真的都去做了,至於別的,姥姥真的沒那個心力再管了。
四寶啊,你的路還很長,很多事,你也許就慢慢的知道了,包括姥姥的苦心,你答應姥姥,以後就算是姥姥離開了,你都要替姥姥照顧好家裡人,你要記著,你的戶口本上姓薛,你是薛家這一代唯一的脈了,一定要護好這個家,你二舅一家,你媽媽,還有你大舅家的大哥,你都要照顧好,能做到嗎。”
那明月一聽完姥姥的話就紅了眼眶,“媽,葆四還是孩子呢,你現在跟說這些幹啥啊,不管到啥時候你都放心,家裡有我和若文呢,有我倆在,一定會撐著這個家的,包括若君,肯定不會看著不管的。”
姥姥卻很執著的看著我,“我只是想讓四寶知道,只要心裡有薛家,那走到哪裡都會清楚自己的以及責任。”
“姥姥,我知道我姓薛的。”
我很認真的看著姥姥回答,“不管我以後走到哪裡,我都會照顧好家裡人,你,姥爺,二舅,二舅媽,還有我的父母以及家樹大哥……的一家,都會照顧好的。”
說真的,講到家樹大哥那裡的時候我是遲疑的,我總覺,好是相互的,你對我好,我才能對你好,這是我最簡單的善惡觀,我覺得大舅媽不好,表面上跟著姥姥包括我關系都還可以,可是背地裡又絕對是另一張臉孔。
而大舅呢,他跟我們家更是一般,他太老實了,家裡不管什麼事都讓大舅媽說的算,就像是二舅媽去借錢,如果大舅執意要借又怎麼會讓二舅媽空手而歸呢。
雖然姥爺說人家借給咱錢是分,不借給咱錢是本分,但我認為,這句話是對普通朋友或者外人來說的,大舅是姥姥的孩子啊,雖說是姥姥收養的,就算是沒緣姥姥對他也是有養育之恩啊,怎麼能看著姥姥生病不管呢,所以,我來氣,對他們一家,我有的也不過就是家樹大哥,別的,上一邊兒去吧!
但是現在我不能這麼跟姥姥講,我知道姥姥對我的期很高,心裡既是很迫切的希我能才又滿滿的都揣著家人,可以說,姥姥的一顆心,完完整整的都是撲在家人上了,那明月一直說我是小大人,其實我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未必看不懂大人的心,相反的,我覺得以小孩子不會去想那些彎繞看待事反而更加直白簡單,我清楚姥姥不是真的讓我去做什麼,只是要我一個答案,而我,只要篤定的告訴我可以,我能做到,那麼,姥姥就會安心。
就像是在家裡,姥姥一聽我說要當大先生的話就樂的跟什麼一樣,我清楚想聽什麼,能做的,就是安,讓這一刻,覺得放心。
至於遙遠的以後,能發生什麼,其實,誰又知道呢,只是‘安全’,我想我能做的,就是給予姥姥想要的安全。
姥姥意料當中的笑了,很寬滿足的看著我,好似一樁沉澱已久的心事終於解決了,“姥放心了,姥見四寶這麼聽話懂事姥真的放心了……”
我幫著姥姥整理了一下枕頭,輕輕的開口,“姥,你躺著休息吧,以後我保證不會跑了。“
“嗯。”
姥姥答應著慢慢的躺下,手握住我,“四寶,過兩天,姥就領你回家,這裡的事兒,我們不要再去想了,好嗎。”
我點頭,“恩,我不想了,回去後我就好好學習,將來又要當大先生又要賺很多錢,這樣,我們就再也不用擔心沒錢治病了。”
那明月突然就哭了,我不知道我說的那句話中了的淚點,起幾步走到窗邊,背對著我捂住,微微的搐。
姥姥看著我笑,“傻孩子,忘了姥姥跟你講過的話了,先生,是積德行善,不可以為了賺錢而為之的,利二字,是先生大忌,會走歪路的。”
我重重的點頭,“姥姥,我不會用先生去賺錢的,我也知道請仙兒的先生最最不可以賺錢,這樣,老仙兒會生氣,會不臨的,我是要上學,念很多書,考重點大學,這樣,我賺錢跟當先生就不沖突了,以後,咱家有錢了,咱們進城就開自己家的車來,也雇個盛叔那樣的司機,想去哪就去哪。”
姥姥閉上眼,角含著輕笑點頭,“好,姥姥等著,姥姥一定等著……”
我咬握姥姥的手,惡狠狠地了一下要出來的淚,我現在不想哭,既然姥姥的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我為什麼要哭,我說的,也都是實話,這次進城,我雖然很多事都沒搞清楚,但是一點是明白的,就是在城裡,沒錢是不行的。
那個出租車司機哪怕是被沈叔叔嚇到了不是也要朝我們要錢嗎,還有那個導診姐姐,不是也很怕得罪了陸星月讓自己丟了飯碗沒辦法掙錢嗎。
大先生,是我的夢想,而這個讓所有人掛在邊的錢,則是現實。
下午的時候那明月沒有姥姥起來吃飯,說讓多睡會兒,我倆簡單的吃了一口飯後我就陪著去水房刷碗,那明月刷了幾下就停下手裡的作看向我,“葆四啊,這次咱回家有些事兒你最好別跟你二舅講,就是你看見那個沈總沒頭啥的,你二舅一直惦記著他,別讓你二舅知道他已經死了,咱最好不提啊。”
我嗯了一聲,“我知道,姥姥也不讓咱們說。”
二舅媽深吸了一口氣加快手上的作,“人誰沒個生死啊,主要是那個沈總沒到歲數,可惜啊,不過現在也好,那個小陸裝不認識你,他們家也不知道沈總擱咱家治過病的事兒,這就行了,咱們家現在是絕對經不起別的事兒了,千萬別招來麻煩啥的,所以,這事兒,你千萬別再摻合了,啊。”
我繼續點頭,指尖在水槽裡胡劃著,“我知道。”
“唉,雖然我也納悶那個沈總為啥沒頭,這裡面到底發生了啥事兒,但想想,真跟咱一錢關系都沒有,咱想救個人還能救出錯了?就是倒黴,別的啥也不說了,誰也怨不了,對了,葆四,還有你爸是在那個沈總醫院工作的事兒你也別跟你二舅提啊,要不然他肯定得問,這事兒咱家都爛到肚子裡,回去都不說啊。”
“好……”
我打回來後這神頭就一直不足,只覺在城裡發生的所有事兒都是纏在一起的,很,也沒個頭緒。
“二舅媽,你說我爸是真的跟那個院長有關系還是咱們誤會我爸了。”
二舅媽搖頭表示不明白,“誰知道呢,這城裡人啊不論啥關系都說是朋友,在咱們那,一男一好就老鐵,其實就是說有不正當關系的才那麼,唉,跟你說這幹啥啊,最重要的是你爸媽都離了,離了那誰樂意跟誰在一起就是自由了,那法律都不管咱管啥啊。”
“可我爸下午跟我生了很大的氣,因為我接到那個院長給他打的電話了。”
那明月睜大眼,“說啥了,話讓你聽見啦,媽呀,這臭不要臉的……”
“不是。”
我搖頭打斷那明月的話,“是說我爸爸要出國,說回不來祝賀什麼的,說的話都很正常,就是覺跟我爸的關系很,認識很久那種的。”
那明月挑眉,“你爸爸要出國,去國外定居啊。”
“不是,是去學習,他說我媽知道這事兒的,就是他看到我接到這個電話特別生氣,而電話裡的那個院長也質問我爸爸我是怎麼回事兒,我想,也許不知道我爸有我這個兒,我爸還跟說,有兒很正常,因為他都結婚十年了,後來等他掛下電話,就很生氣,像要揍我似得。”
“揍你啦!!”
那明月噗通一聲就扔下手裡的不鏽鋼碗,“我都不敢你一下他還敢揍你啊,他養過你嗎他!你等著的,這可是原則問題,我再見到他肯定得跟他說道說道,你沒吃他一口飯他憑啥打你!”
“沒打!”
我無語了,也就是我沒辦法找別人分析吧,怎麼二舅媽的抓的重點跟我要表達的就是不一樣呢,“他生氣了,就是很生氣,但是沒我,我問他了,是不是他要出國跟那個院長在一起,他說不是,說很我媽媽,努力工作只是為了給我們創造好的生活,就這樣。”
那明月撓了撓自己的下,“你是說,你爸看你接到那個人的電話就生氣了,還說你了,差點,差點要揍你了是嗎。”
“是。”
“然後那個人聽到你的聲音,知道夏文東是你爸也不樂意了?”
“對。”
那明月噓出一口氣,“難道不知道你爸結過婚?”
“知道我媽的名字,還問我是不是我媽生的。”
“這不廢話嗎。”
那明月翻著白眼在那想,半晌,忽然有些張的看向我,“哎呦,葆四,我想到了,你說,那個院長,會不會……”
“什麼。”
“算了,我不說了,難聽。”
“你說啊!”
這給我急的,“那院長跟我爸是什麼關系,是單純的朋友嗎,那我爸為什麼會看見我接電話就很生氣?”
“也有可能……你爸,是那個院長包的小白臉……”
那明月艱難的從牙裡出這一句話,只是一看我似懂非懂的眼,立馬就自我否認,“不過也不太可能,我瞅著你爸不像是那人。”
我歎口氣,“刷完咱就回去吧,我想你肯定也屢不清楚這關系。”
“哎!”
那明月拉住我,“我想到了,葆四,你把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忘了,我想到一個最有可能的!”
“什麼!”
彎腰看著我,低聲音湊到我的耳邊,“你爸爸也許是跟那個院長在搞曖昧,不,就是利用,因為那個人有錢有勢,所以你爸也不敢得罪,其實你爸的心裡真的是你和你媽的,但是現在沒到時候,或者是你爸爸沒得到他想要的,所以,他看你接到電話生氣是怕你壞了他的事,你明白嗎。”
信息量有些大,我努力的去理解著,“你的意思是說,我爸是在騙那個院長,假裝是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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