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
直播準時結束。
夏知心的曲子已經寫了一半。
有靈的時候,進度很快,基本上不會卡頓。
“厲老師,要不要先過過眼癮?”笑著問。
厲余和互相謙虛,“能夠提前欣賞夏老師的作品,是我的榮幸。”
夏知心被哄的渾舒坦,大方把譜子遞給他,“好好欣賞,一會兒夸我的時候,盡量不要太浮夸。”
厲余溫潤的一笑,接過來后,試著哼唱。
第一句的曲調,就讓他眼前一亮。
看似平平無奇,其中又另有乾坤。
他迫不及待的往下哼唱。
越是繼續,越是激。
他的心微微抖著,渾的似乎都興起來。
厲余本人是音樂專業,自然能夠判斷出譜子的好壞。
這幾段譜子,溫歡樂,節奏明快,又夾雜著幾分含帶怯,讓人忍不住想到了竇初開的,或是自己年第一次的怦然心。
雖然作品還不完整,可是這前半段,絕對算得上上乘。
作曲是最能考驗一個人對音樂的審水平的。
毫無疑問,夏知心的審,和本人一樣,漂亮而獨特。
厲余哼唱結束。
他攥著稿子的手,輕輕,再看向夏知心的時候,眼睛里滿是贊賞與熱切,“心心,這首譜子什麼時候能寫完?”
“怎麼樣?”夏知心看他的表,明知故問。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聽整首曲子了。”厲余給予最高的評價,“作為一個專業的音樂人,我有預,這首曲子絕對不會差勁,甚至我敢說,它有可能是近十來年最好的曲子了。”
夏知心口吻得意,裝模作樣的瞋了他一眼,“不是說好不要太浮夸嗎?”
厲余就喜歡和相,輕松自在。
他接過的話音,“我不說那些虛假意的話,這是真心話,你快點寫完整首,我真的很期待!”
夏知心了個懶腰,微微瞇眼,像只驕傲優雅的小貓。
“明天吧。”指了指墻上的時鐘,“下班了,打工人拒絕加班。我準備回家了,你還不走?”
“一起。”
厲余將譜子收好,將西裝搭在手臂上,和并肩往外走。
到了基地外,夏知心的豪車,已經在等著了。
兩個傭立在車門旁,恭敬的朝點頭行禮,“大小姐。”
夏知心微微歪頭,朝著厲余擺了擺手。
明艷的五,在夕的余暉中,像是鍍上層和金。
溫,,又矜傲。
厲余目送離開,才將手輕輕放在心口按了按。
這顆心總是不安分。
一見到,就會瘋狂的跳。
但他知道才從一段中走過,所以追求得循序漸進,不能太心急,從朋友做起,對他們都好。
就像現在一樣,相的多麼融洽。
厲余站了會兒,準備回家時,一輛勞斯萊斯卻停在面前。
他皺了皺眉。
車門打開,經紀人勇哥走下來。
“厲余!”勇哥中氣十足的招呼他,一邊幫他拿西裝,一邊示意他上車,“大老板要見你,特意讓我來接你,聽說是規劃你之后的發展方向。”
厲余淡淡的哦了聲。
他當時玩抖樂,就是為了能夠和夏知心有話聊。
沒想到被星探發現,簽約了公司。
其實簽約公司,也是為了夏知心。
他知道不是普通人,自己只有變得更好,才能配得上,不然就他在國家音樂廳的那點工資,哪能養得起夏知心?
勇哥看他閉目養神,還在喋喋不休,“這次是真的大老板!特別大那種!肯定是看到了你的未來前景,以后要怒砸資源捧你了!”
“厲余!你要紅了!”
半個小時后。
勞斯萊斯停在陸氏集團的大廈前。
勇哥領他進到大廳,沖著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點頭哈腰。
“唐特助!您怎麼還親自下來接了?”
“陸總催了。”唐南淡漠的掃了眼厲余,“你跟我來。”
厲余不卑不的點了點頭。
勇哥是個人,笑呵呵的道,“那我家厲余給您了,我就先回去了。”
唐南擺了擺手,率先轉進了電梯,厲余隨后跟上。
電梯直達頂樓。
唐南把厲余帶到總裁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
“進。”
短促的一個字,沉穩涼薄,卻有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唐南把門打開,對厲余說,“陸總在等你,請進。”
厲余進到辦公室。
正對面的書桌后,坐著個年輕英俊的男人。
男人劍眉星目,眼皮薄薄的,目疏離而傲慢。
厲余認識他。
陸氏集團的總裁,陸家的太子爺,楚微的未婚夫。
“陸總。”他開門見山的問,“您找我有什麼事?”
從他進門起,陸薄歸就在打量他。
長得嘛,還行,和鏡頭里沒有太大差別。
材嘛,也就一般,反正沒有他高,就算二級殘廢。
就這,就這啊?
夏知心眼真差勁。
他幾不可見的癟了癟,聽到厲余的問話,輕了下牙,人靠在椅子上,淡笑了聲問,“你和夏知心是什麼關系?你們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
厲余皺眉,并沒正面回答,“陸總,這是我的私,不屬于工作容,我認為沒有必要和您代。”
“你的私?”陸薄歸呵笑,“什麼藝人?藝人是公眾人,而公眾人就意味著,讓渡一部分私權,以達到娛樂大眾,獲取關注和經濟利益的目的。”
“你不能既要賺錢,又想關注,最后還跟我提私。”
陸薄歸揚揚眉,瞧他一副不愿意代的模樣,就來氣。
搞得好像真和夏知心有什麼似的,他聲音冷了下來,“公司要捧你,就要先了解你,以排除任何日后可能出現的患。你和夏知心的關系,現在全網都在關注,作為公司這邊,必須得知道。”
“你如果不想說,現在就可以走。”
厲余頓了頓,才開口回答,“五個月前,我做過的一日男友。”
“男友?”
還是在五個月前?
沒記錯的話,那會他們剛離婚。
陸薄歸危險的瞇起眼睛。
這死人才剛被他拋棄,就瀟灑的找了一日男友快活?
厲余搖了搖頭,“不是男友,是一日男友。”
“有什麼區別?”陸薄歸心口發堵,著火氣問。
之前說不自己了,他還以為擒故縱。
沒想到真的背著他,又找了別的男人!
還是在那麼短的時間!
怎麼敢的呀?
厲余沒有發現他緒的波,繼續道,“就是字面區別,只是一天的男朋友,當時我的學生在網上看到招聘廣告,一日十萬元,惡作劇的給我報名,我才認識了心心。”
心心?
的可真親切呀!
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夏知心招男友?一天十萬?在網上投放廣告?
陸薄歸覺得自己升高,冷冷的出聲,“有很多一日男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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